江厌离很委屈：“程总，你这样说话太伤人了，接到贵公司的橄榄枝我都快高兴死了，连夜将贵司的项目看过一遍，并立刻联系了实验员，确定研究方向，您觉得这样还不算认真吗？”
程潇刚想说话，却觉着桌子底下慢慢爬上一只脚，套着丝袜的足尖顺着他的脚踝慢慢滑上来，掀开西装裤的裤脚，进一步往他小腿上磨蹭。
程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江厌离也不回避，桌子底下那只脚却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会议桌上没有铺桌布，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手下的人发现，程潇脸色不好，盯着江厌离直皱眉头——荒谬。
江厌离一脸严肃，光看脸完全想不到她在搞什么鬼，程潇深吸一口气，将腿向后收了收，江厌离的脚尖却长了眼似的，跟上来，紧紧黏在他身上。
她熟悉他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包括脚踝，包括小腿内侧……这般似有若无，若即若离的触碰，让程潇没办法忽视。但是他没有再躲，江厌离恶趣味如此，尤其喜欢耍人，他越躲，这女人反而会越得寸进尺。
她与他在一起时也总是耍他，享受着他的反抗，享受着变态的乐趣。
程潇拿起桌上的合约，有点看不下去。第一次感觉合同书是这样复杂的一种东西，还需专心致志去读。程潇的脸色越发不妙，他被那只脚撩拨得浑身不舒服，更别说集中注意力了。玉足最终却找到一个可以停放的位置，轻轻踩住程潇脚背上，小腿贴上来，几乎跟他的腿完全重叠在一起。
“程总，看看合同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没有的话我们就签了吧。”
江厌离一边说一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长睫毛垂下来，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她斜眼看着程潇，仿佛很不耐烦——如果没有桌下那只不安分的脚，就更逼真了。
程潇深深吐出一口气，忍无可忍，他抬头看了一眼刘全刚：“秘书，你先出去。”
刘全刚不明所以，不过老板下了命令，他也只好照办，便点点头转身走了。程潇随即转向江厌离：“江总，让你的人也出去吧，我们单独谈谈。”
江厌离身边的人，从助理到保镖全是帅哥，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给程潇递过去满含深意的一眼，殷红的眼尾微微上扬，风情万种。
江厌离笑着对身后的人摆摆手：“你们就先出去吧，我跟程总谈好了再进来。”
偌大一间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厌离往椅子背里一靠，眼睛直直盯着程潇，笑起来明艳照人：“你想跟我谈什么？该不会是些俗套的提问吧……比如，你为什么会是先太科技的总裁？”
程潇用两根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先谈谈这个。”
江厌离藏在桌下不停乱动的脚趾突然顿在那里，她笑了一下，脚尖勾勾缠缠：“程总，我今天是来跟你谈公事的，你拿出这个可就是私事儿了。”
程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却在桌下捉住了她的脚踝，微微用力：“你今天的表现可不像要谈公事。”
“别乱动啊，程总，你再乱动……我就要怀疑今天的谈判是不是要再加一些砝码了。”
江厌离看着他，下意识舔舔嘴唇：“就像之前的钱色交易一样。”
会议室外，程潇和江厌离的手下分成两拨，在走廊上一边站一排。分站在大门两旁，这本是训练有素的站位方式，屋内的人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要随时进去。
会议室里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有些暧昧，而后变得模糊不清。
听到这声似有若无的异响，分站在会议室两边的人都下意识抬起头，江厌离带来的帅气保镖和程潇的手下便不期而遇地对眼了。
两秒后，众人纷纷尴尬地移开视线。
在场大部分都不是童子鸡了，那声音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那一声持续了没多久，很快便消失了，像石子静静投入水中，半点涟漪都没激起。
嗯，仿佛根本没那回事。
是听错了吧。
但是所有人一起听错好像有点困难。
于是在场的每个人，几乎同时产生了这种想法——他们多希望自己没选择这样站位，至少不用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不得不看着彼此。
哦……虽然说现在那种声音已经没有了，但是说不定等会儿还会传出来，到时候怎么办。话说两位boss不是在谈生意吗？听说还是敌对关系很明确的前男友和前女友，怎么这样……这发展太不常规了吧。
还是江厌离带过来的一个帅气保镖忍不住了，他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两声，看向刘全刚：“请问，能喝杯水吗？”
刘全刚回过神，急忙做了个“请”的动作：“这边有休息区。”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那位想喝水的保镖一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另外一个站得离他最近的帅保镖用被背叛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队友，久久，突然觉得也有些渴。
很快，口渴的人越来越多，陆续有人离开会议室的门口，还没几分钟，会议室门口就一个人都不剩了。
门外脚步声渐渐走远，江厌离轻轻抓住程潇捂着她嘴唇的手，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程总，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程潇这才回过神，像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似的，迅速收回手，也放开她的肩膀。江厌离被他前倾的动作压得不得不后仰身体，坐回正位之后，顺势轻轻一抬脚，勾住程潇的脚踝，不让他走远。
江厌离一边这样做，一边打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便轻声埋怨：“看你，把我口红都弄花了。”
程潇坐得离她更远些，用力闭了闭眼：这个可恶的女人！刚刚他捉她的脚只是想阻止她，提醒她注意场合，她就叫那么大声！
江厌离也不着急，桌下的脚一下一下往程潇小腿上踢，一边拧开口红慢慢给自己补妆。
她今天涂了亮晶晶的橙色唇彩，涂在唇上像果冻一样——这样的妆一点都不像来谈判的，没有气势，反倒像来约会。
程潇被她踢得心烦意乱，将腿往旁边挪挪，深吸一口气：“我已经让出5个百分点了，不能再多。”
“嗯？不说黑卡被我剪碎的事情了？”
江厌离一边说，一边在唇上画下最后一笔，她对着镜子抿一下嘴唇，照了一下觉得满意了，才将镜子和口红收起来。
程潇冷冷的说：“今天谈公事。”
“好吧。”
江厌离这才微笑着转向程潇：“程总，我们是小公司，现在临危受命接了你们的项目，也是要担风险的。”
程潇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想怎么样？”
江厌离沉吟片刻，拍拍手：“原基础上再加5个百分点……从现在的市场来看，搞科研可是不怎么赚钱呢，耗材啦，药品啦……又涨价那么快，我们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呀。”
“做梦！”程潇面无表情地拒绝她，“江总做生意没诚意，还是不要继续谈了。”
江厌离惊讶地瞪大眼睛，伸出那只光滑的脚直接往程潇肚子上踩：“我没诚意吗？”
程潇被她踩得心头火起，“嗖”地一下从原地站起来，转椅都被推出去老远：“江厌离！”
江厌离见他脸黑成锅底，无奈地叹口气：“唉，好吧好吧，那就……再加4％？怎么样？我们实验员也是要吃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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