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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讯

云之羽:观前尘

  “选婚之事我没有意见,请执刃与三位长老按自己的意愿进行商议便可。”

  

  宫尚角八风不动地坐在床榻之上,表情严肃,没有半分准备回宫门的意思。

  

  “是。”暗卫领悟其意,知趣地退下回往宫门复命。

  

  忽然门口探出来一只脑袋,宫远徵不自在地挪动到门边,一步也不敢踏入,两只眼睛也四处乱瞟着不敢与宫尚角对视。

  

  他强忍尴尬,逼着自己过来询问情况,却不肯进门,只在门边压低声音问道:“哥,执刃准备要给宫唤羽选婚吗?”

  

  “对。”宫尚角点点头。

  

  宫远徵扒着门框,歪着头再次试探道:“那我们不回去吗?”

  

  “不回,”却见宫尚角并无半分犹豫,“与郑家的生意有必须要立刻处理的事情,短期内赶不回去,何况别人的婚事我无意关心。”

  

  “可是我想回去看看,”宫远徵心里还惦记着上一世的乱子,想要赶紧回去稳住时局,“哥哥去忙郑家的生意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着急回去看新娘吗?”

  

  宫尚角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才惊觉自己的骤然翻涌的醋意,那种想要把宫远徵拴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占有欲望又在隐隐作祟。

  

  若是换作平时任何的时候,宫尚角一定不允许宫远徵与自己分开独自回宫门,但方才他帮忙宫远徵疏解的混乱场景带给了他内心巨大的冲击与拷问,此刻他刻意想要将自己荒唐的感情进行剥离。

  

  于是他很快又冷静自若般地补了一句:“不过你想多见见人也好,我让金复护送你回去。”

  

  宫远徵整颗心都悬在怎么解决新娘中的无锋刺客,以及接下来如何阻止宫唤羽诈死一事,自然也就忽略了宫尚角言语间那点不易察觉的酸涩味。

  

  “好,”宫远徵一口应下来,“哥哥帮我备一匹快马。”

  

  宫尚角将所有的黄玉侍卫都派遣去护送宫远徵回家,而他自己的身边只留了最普通的绿玉侍卫。同时他还让金复给宫远徵带了一满箱的冬衣,走之前还亲手给宫远徵裹上了狐毛领的织银裘。

  

  待宫远徵平安到家的消息加急传回给宫尚角后,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连夜起身赶路去往郑家。

  

  这一忙便是半月未归,宫门里选婚的新娘都已尽数议定。在少主选婚这件事上宫远徵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只能时刻顶着事态的走向,必要时再暗中加以干预。

  

  细雪在旧尘山谷里纷飞了几日方歇,宫远徵泼掉杯子里冷透的昨夜残茶,小心取下挂在一进门墙边最显眼位置上的那件织银裘披在身上,刻意躲开金复独自走出了徵宫。

  

  今天是选婚的新娘进入宫门的日子,十年一次大开山门,万事都需格外谨慎。宫尚角处理生意往来之事至今还未回来,因此宫门今日的部署与换防皆由身为少主的宫唤羽亲自督办。

  

  上一世混乱的阴谋暗算皆是从今日开始,新娘中藏有无锋刺客的消息是中毒负伤的药铺老板留给宫子羽最后的遗言,随后便如石子落湖,引起阵阵涟漪。

  

  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宫远徵没有亲眼目睹,他最初接触到的就是那具抬来医官的毒发身亡的尸体。

  

  宫远徵绕路走进暗道,轻车熟路地溜出宫门,直奔旧尘山谷里的万花楼而去。

  

  万花楼内铜铃清脆的声响阵阵不息,脂粉与熏香的味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宫远徵不识那铜铃声的含义,亦觉得浓郁的香气太刺鼻,踏进大门的时候他狠狠皱了皱眉。

  

  有人来招呼他,奉承着玉面小公子这样年轻,宫远徵不耐烦地挥开对方的手,语气不善地问着宫子羽何在。

  

  这里的人最识眼色,立刻不再对宫远徵拉拉扯扯。管事的那位上下打量了宫远徵一番,瞧着这小公子脸庞白净俊秀,唇粉齿白,身长而纤瘦,锦裘下隐隐露出的窄腰不足盈盈一握。

  

  管事见这样容貌的公子来这里冷着脸要人,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些联想。

  

  “羽公子来这里从来只是听曲品茗,从未有过出格之事。”

  

  “少些啰嗦,”宫远徵对宫子羽来这里做什么毫不关心,他只知平时执刃训斥宫子羽时,说他总来这个地方,因此才来寻人,“你只说他在不在这里?”

  

  管事的不好回答,也不敢回答。

  

  宫远徵正要亲自进去寻,只见宫子羽从里面打帘走了出来,满身扑鼻的脂粉味,身后还跟着金繁。

  

  管事的见此场景连忙给宫子羽使眼色。

  

  虽然宫子羽一出门就看见宫远徵站在门口也犹如白天见了鬼般惊骇,但他还是立刻出言向管事的解释,阻止了对方离谱的联想。

  

  “不要误会,这是我族中的幼弟,现在还未及弱冠,您可千万别编排他,不然我另一位兄长回来后能打死我。”

  

  对方闻言了然,吃吃地笑着道原来羽公子也有怕的人,又调侃说那人是要把自家宝贝看紧点,这副好模样是得小心别被人吃干抹净了去。

  

  “您快别说了。”宫子羽着了急,他是真怕宫尚角知道后会来扒他的皮,忙给那管事的手里塞了把碎银,三步并作两步拽着宫远徵就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坐到马车里后宫子羽才问宫远徵。

  

  “有点事。”宫远徵随口敷衍了一句,低头思索着前世药铺老板到底是在哪里遇到的宫子羽。

  

  他正打算再问问宫子羽接下来还有去哪里的打算时,马车突然紧急停了下来,外面嘈杂声不断。

  

  金繁戒备地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还不待他下马车查看,车厢的帘子已被人掀了开来,宫远徵率先一步跳了出去。

  

  药铺老板奄奄一息地趴在马背上,身上全是斑斑血迹,见宫远徵走来,他挣扎了一下,想要抬头看清来人,然而身体已到达极限,歪着身子一头向地上摔去。

  

  宫远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迅速封住对方的穴道止血,又从怀里掏出解毒的丸药塞入对方口中。

  

  幸好他前世研究过药铺老板的尸身,知道该怎么解这种毒。他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及时把人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等金繁冲到他身边时,药铺老板已经呕出一大口血,暂时性命无虞了。

  

  虽然羽宫一向与角徵二宫不合,金繁也没少帮着宫子羽跟宫远徵打架,但是这些都是宫门里的内斗,对外时他始终谨记自己侍卫的使命。

  

  金繁伸手将药铺老板与宫远徵拉开些距离,把宫远徵挡在自己的身后。然而还不等他质问这垂死之人的身份,对方就已抬起双手一把抓住了他佩戴着绿玉的胳膊。

  

  药铺老板常年待在前哨据点,除了宫唤羽和宫尚角外他不认识宫门里的其他人,但他认得玉阶侍卫的玉牌。

  

  “绿玉侍,快……快去告诉少主……”

  

  “不用急着说话,我封了你的穴道止血,你暂时还死不了,等回医馆里医治完再将今日之事细细讲来。”

  

  宫远徵双手抱臂从金繁身后走到前面,宫子羽这时也从马车上下来赶了过来,只见金繁半扶半拽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被骤然出现的血腥画面吓了一跳,但依旧强撑着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百草萃来救人。

  

  “不必了,”金繁拦住宫子羽,“徵公子方才给他喂过解药了。”

  

  说罢他讳莫如深地看了宫远徵一眼,宫子羽没心眼,闻言连忙把人扶上马车准备带回医馆。可金繁心中却疑窦丛生,宫远徵就算医术再精湛高超,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找到对应的解药。

  

  医馆里的草药味常年不散,宫远徵端着煎好的药走到药铺老板身边。方才他仔细探查过对方的伤处,确实是被无锋专制的那种刃极薄的短剑所伤,看似致命但却避开了要害。

  

  若是不了解的人来看,大概会以为是因为剑身太薄以至于扎偏了分毫,但宫远徵却知道,无锋之人皆善用这种刃薄的剑,绝不存在扎偏要害的可能,除非对方有意为之,更何况真正夺人性命的是淬在剑上慢性发作的剧毒。

  

  根据对药铺老板的盘问,他是在服毒诈死后才被无锋用剑刺入心口,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宫门的新娘里混入了无锋刺客的这个消息,是无锋有意想要宫门知晓的。

  

  但是,为什么?这么做对无锋并无任何好处。

  

  宫远徵将空药碗放在桌上,药铺老板服下这副致人昏睡的药后已经倒在床上进入了漫长的睡眠。

  

  “好好休息一下吧,既然无锋这么想要宫门戒备猜忌,那我倒要看看是谁背后想要借这场混乱的东风,没有无锋混入新娘队伍中的这条消息,到底还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他稳步走出医馆,门外宫子羽和金繁还在等在门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伤了他?”宫子羽神色紧张地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从容道:“他身上的伤太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陷入了昏迷之中,等他醒来之后再问也不迟。”

  

  “那此事是否要向执刃禀报一声。”金繁插话进来,虽是对着宫子羽说的,但眼睛在用余光暗暗打量着一旁的宫远徵。

  

  宫远徵抱着胳膊没说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然而宫子羽却发话了:“先不要告诉父亲,此事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父亲若是知道我们贸然将人带进宫门不太好,还是等人醒了之后再说吧。”

  

  “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金繁忍不住顶了宫子羽一句,“无非是公子怕执刃知道您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跑到外面寻花问柳,而且还带着徵公子一起。”

  

  宫子羽被戳中心事,哑口无言了半天后才道:“当然不是,你可别诽谤我,我既没有寻花问柳,更没有带宫远徵一起。我是去听曲品茗,恰好出来的时候在街口撞见了他。总之先不要告诉父亲,回头有时间我和哥哥说一声就行。”

  

  今天夜晚宫门外的水域上点满了河灯,将原本漆黑的水面照得亮堂得如一面明镜,妆点华美的画舫载着新娘从远处缓缓涉水而来。

  

  宫子羽站在山崖上俯瞰整片江域,下面张灯结彩,波光粼粼。他的头上戴着母亲留下来的面具,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觉心安,感觉自己心魂真正属于自己。

  

  他望着一条条鱼贯而入的精美画舫出神地想,是不是当年母亲进宫门时也是这样盛大的场景,虽然热闹明艳,但深色的江水仿佛是吞噬人的深渊,旧尘山谷的两岸高山也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旦进入便再也无法回头。

  

  作为无锋刺客混入新娘队伍的云为衫被人搀扶着下了船,她一只脚刚踏上岸,乍起的朔风忽然掀飞了她的盖头,将那红布吹落进了江水中再也捡不回来了。

  

  她慌乱地伸手去抓那块盖头时抬起头,恰与山崖之上的宫子羽对上了目光。

  

  但只是流光瞬息的一瞥,很快她便跟随着众多新娘一起被人安排进宫门山脚一隅的女客院落。

  

  这便算是混了进来,过程还算顺利,云为衫松了一口气,吹熄屋里的蜡烛,刚准备解衣歇息,忽然见从窗户外的月光里跳进来一个人。

  

  那人的装束和别人不同,头上戴着镶玉石的抹额,披散的发尾系着一个个银质的小铃铛。寒鸦肆曾经向她描述过这个人的样子,宫门里医毒双绝的少年天才——宫远徵。

  

  “云为衫,”只听传说中那位脾气乖张的徵公子阴冷一笑,在叫出她的名字后更是精准地点出了她的身份,“我知道你啊,你是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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