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的生活依旧是起床、吃饭、上班、吃饭、上班、下班,循环往复。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和他在纽约时的日子一样,不过是将上学变成了上班。
地铁缓缓的行驶,丁程鑫看到玻璃上出现了自己的倒影。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袖,黑发垂在耳边,他恍惚间忆起,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剪过头发了。
就仿佛,回到了自己高中时期,忙到焦头烂额连剪个头发都没有空的日子。
以及贴在桌面的便利贴上的话: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
马嘉祺在21岁时,接受了人生中第一场采访。那是父亲退休后,他掌握公司大权的第一年。
大多数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相熟的、不相熟的,甚至只是陌生的网友,对他的评价也都是清一色的“年轻有为”。
因为是人生中的第一场采访,所以把它记的比较清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马嘉祺也记不清了。唯一记得比较清楚的就是,那名记者朝他问的一个问题。
记者:“马先生,你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长这么大,其实经历过的,遗憾的事情还挺多的。至少马嘉祺一直是这样觉得的。直到他从这些“遗憾的事情”里面挑选出“最遗憾的事情”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遗憾的事情,都和那个人有关。
遗憾每次表达爱意时,总是红了脸磕磕巴巴。
可阿程从来不嫌弃。
遗憾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打篮球好像也不是很难。
可阿程揉揉他的头,说“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遗憾当初自己提出帮助阿程的奶奶时,态度该再强硬一点的。
可阿程说,“你也是学生,没关系,等高考结束后我再多打几份工就好了。
遗憾为什么,让严浩翔知道了阿程的存在。
然后这个遗憾,让他永失所爱。
再也不能带着笑,暧昧的喊出那一声,“阿程”。
……
贺峻霖最近很闲,这是马嘉祺在办公室待了三天后得出的结论。
在这人围着自己的古董花瓶转第二百二十二个圈时,马嘉祺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摘下眼镜,神色不虞的看着他。
马嘉祺.“你要是闲的没事的话,飞加拿大一趟。”
马嘉祺.“那边的子公司出了点问题,来回所有开销回来后去财务部报销。”
贺峻霖摸了下那花瓶,得出“这东西又丑又贵”的结论后悠哉悠哉的在沙发上坐下。
贺峻霖“我才不要去。”
贺峻霖就是个懒散闲人,马嘉祺他爹也曾寄希望于这个养子身上,但后来马嘉祺回来后,重心显然又偏移到了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毕竟血脉相通,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
马嘉祺.“那您能不能抬抬您高贵的脚,回自己办公室去?”
马嘉祺.“转的我很烦。”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高贵的表达了“I don’t care ”的意思。
马嘉祺无奈,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一旁的蓝色文件夹里,A4纸露出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