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尔醒的早些,看到景霖一身的斑驳有些害怕,又看到了腺体上的咬痕和自脖颈绵延至整个后背的铃兰,白色钟形花的轮廓在斑驳红肿的后背显得格外清晰,克雷尔的兴奋溢于言表,*********可随后就浑身冷汗,霖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做的,霖对他最大的容忍就是暂时标记,霖一定会生气的,极度生气!霖不会原谅他的,怎么办……
克雷尔慌乱地摔下床,又快速爬起来跪坐在景霖身边道歉:“对不起,霖,对不起,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你不喜欢我们去洗掉,不行,洗掉你会疼得,会疼的,保留着好不好,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我求你了……”
景霖被克雷尔的动静弄醒,可是他真的没有一丝力气睁眼,克雷尔说了什么,刚开始没听清,慢慢地才找到声音。
疯子,都是疯子!景霖心中骂着,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克雷尔道歉了很长时间,长到景霖都在他悔恨地话语中要再度睡着了,许久后,克雷尔呢喃着要去做饭,要有行动来道歉,就急忙下床离开了房间。景霖的世界终于清净。
空气中还弥留着昨夜疯狂的气味,景霖艰难地翻身平躺着,不小心蹭到了腺体痛嘶一声。
又休息了一会才有力气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清冷。景霖撑着身子拿到了床头的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景霖艰难出声。
“宝贝,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诺温放下枪拿过小弟递来的水。
“给我准备,咳咳,准备两个医生还有信息素储存器,送到景园。”
“宝贝,你声音可真让人浮想联翩的,今晚可以约会吗?”
“诺温,你想死吗?”
“得看哪种死法,死在你的温柔乡里我求之不得~”
“给我在你那找一所房子,我过去住一段时间。”
“好好好!我去接你!现在行吗?”诺温激动极了。
“不用。”景霖说完就挂了。
“美人真无情,唉。”诺温不舍地放下了手机。
“小七,把莱克和斯顿叫来,还有,准备信息素储存器,把离水湾的钥匙拿来,马上。”
“是。”
诺温吩咐完给景霖发去了信息:宝贝,离水湾那的钥匙等会给你送过去,今天晚上我想过去住~
景霖看了眼没理会,又闭上了眼假寐,真是该死的克雷尔,难道他要以这副样子见人吗?
景霖心中一边骂着一边思考着计划,直到被电话声打断了思路。
景霖看了来电显示缓缓接起:“小幸。”
“爸,我能不能,去你那?”
“为什么?茅总惹你生气了吗?”
“爸,你嗓子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吗?”
“有点。”
“你在景园吗,我去看你。”
“不用,告诉我,他欺负你了吗?”
“嗯,也不是……反正我不想跟茅哥一块住了。”瑞幸的话断断续续。
“好,我派人去接你。”听到瑞幸的语气,景霖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瑞幸的嗓音也微哑,他太知道是为什么了。
“好,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只是一点你要答应我。”
“我什么都答应。”
“不要再插手我和你瑞爸之间的事好吗。”
“……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尊重您的意愿。”
“谢谢小幸,你在茅总那等着,我派人去接你。”
“好!”
“阿瑞,真走吗?”茅台委屈地从身后抱住瑞幸。
“你说呢?”瑞幸冷漠道。
“我错了……”
“哼,鬼相信。我东西收拾好了吗?”瑞幸挣开了茅台的怀抱。
“没……”
“我自己收拾,唔……”瑞幸自己要上楼却被茅台一把拉过吻上。
“茅……茅……唔……”瑞幸想叫茅台放开,可茅台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茅台扣着瑞幸的头吻,刚开始有些狠,像惩罚小鹿的不听话,马上又轻柔起来,像道歉,又包含着不舍与讨好,没了往常的霸道,甚至瑞幸可以随时掌握主权。
温柔的茅台照样使瑞幸瘫软在自己怀中。
“我以后都这么轻,会让你舒服,别生气了好不好?”茅台又在瑞幸鹿角上落下一吻。
瑞幸被迫靠在茅台怀中,脸颊潮红,显然是因为接吻时间太长,有些缺氧。
“收拾……东西,我爸,等会接我……”瑞幸缓了一会推开茅台。
“三天,最多三天,我去接你,好不好。”茅台退步,盯着小鹿祈求道。
“我说,去收拾,东西——”瑞幸彻底缓了过来大叫着。
“好好好,我去—”茅台快步上了楼,就三天,就当是小鹿答应了,如此一想,茅台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瑞幸在楼下生着闷气,不是气茅台吻他,而是为什么,他堂堂一个alpha,会被吻的喘不过气,每次都是,他是一个A啊,就算茅台是E,也不能把他吻成那个样子,丢死人了!
景霖掀开被子下床,脚下一软直接脸朝地摔在地上,可恶的克雷尔!景霖又在心中问候了克雷尔八百遍。
景霖将脸转个方向继续闭眼趴着,好在地上的毯子足够柔软。
“霖?”克雷尔手中还拿着铲子,本来想看一下霖醒没,结果看到了霖趴在地上。
克雷尔后知后觉霖是摔在了地上,急忙扔了铲子去抱景霖。
“霖,摔疼了吗?”克雷尔心疼。
“拜你所赐。”景霖被放在了床边,随后推开了克雷尔。
“很疼吗,我昨天……给你上过药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对不起……”
“我昨天不是说过不想再见到你吗?”
“我当你在开玩笑……”
“哼,昨天的场景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说过,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
“……那不是床上,是浴缸……”景霖被克雷尔的诡辩弄的没有办法。
“克雷尔,抱我下去吧,我想晒太阳。”
“好,饭做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我们去院子里吃。”
景霖无言。
克雷尔将景霖抱到了院中放在软椅上,自己又忙上忙下将菜端了过来。
“霖,吃饭吧。”克雷尔递过筷子,又给景霖盛了碗冬瓜汤。
“我想喝饮料。”景霖淡淡道。
“霖,你嗓子哑,喝饮料不好。”
“我说,我想喝。”景霖语气不悦地又强调一遍。
“好好,我去拿。”克雷尔无奈妥协。
景霖夹了几口菜,又浅浅尝了口冬瓜汤,正好克雷尔回来。
“霖,只能喝一杯行吗?”
景霖不说话示意克雷尔倒上。
“汤咸了,我不喝,你喝了吧。”景霖将自己喝过的汤推到克雷尔一边。
“啊?对不起,我尝一下……”
景霖看着克雷尔慌乱的神情微微叹气。
“克雷尔,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霖……昨天……”克雷尔不知道景霖感受到****没,他很纠结要不要告诉霖,不知道坦白会不会从宽。
“没关系,是我先答应你的,只是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嗯,我不会这样了。”克雷尔嘴角微扬,霖似乎并不怪他,太好了。
“快喝吧。”
“霖尝尝这个。”
饭进行到一半,克雷尔便倒趴在餐桌上。
景霖淡淡地看着饮完了最后一口饮料,随后微微闭眼后仰着晒太阳。
“先生,需要把克雷尔先生送回屋里吗?”管家恭敬问道。
“不用,派人去茅总那接一下小幸,送到离水湾,等会医生来了直接带过来。”
“是。”
景霖喜欢晒太阳,尽管他的阳光已经不在了。
“先生,他们来了。”过了一会管家领着两个人过来了。
“把他的信息素抽出来,十天的量,轻点。”景霖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克雷尔。
“是,景先生。”莱克和斯顿恭敬道。
抽取信息素的过程很疼,尽管克雷尔已经被景霖下药迷倒,却还是在抽取时额头暴起了青筋,表情痛苦挣扎,却是没有一丝清醒。
“轻点,别抽那么多了,一星期就行了。”景霖最终还是不忍心,他还是尽快去洗了标记好了。
两人的动作又放缓了些。
“景先生,已经完成了。”
“景叔,把克雷尔送回房间吧,然后通知景园其他人,放半个月假,回去休息吧。”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