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宁远舟在前面带路,穿过大殿,便进入了一所别院中,路虽还算平整,可由于李乐瑶穿了好多鞋垫,走路有些扭扭歪歪,朱殷见状想上前扶一下李乐瑶,可又怕他家主上不高兴,只能作罢。
李同光回头扫了一眼李乐瑶,只见李乐瑶撇着嘴一扭一扭的走着,一时竟有些好笑,都说了不要穿这么多,她偏不听,李同光将手背向身后,随后向她晃了晃手指,李乐瑶顿时领悟了他的意思,立马扶着他走。
朱殷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他家主上明明喜欢郡主,奈何就是嘴硬,真是急死旁观者,朱殷一边这般想着还一边庆幸方才幸亏没有多管闲事了。
宁远舟进去通传一声,引进使前来求见。
宁远舟走到一个房间前,吩咐着门口的看守。
李乐瑶看已经到了,怕被梧国的人看到,便赶忙放开了李同光的手。
任如意进来吧。
范东明女的?
听到传来女子的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莫非礼王是女的?
可李乐瑶却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啊,但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接到命令后,两名看守将房门打开,宁远舟站在门口看向李同光。
宁远舟请。
范东明等人全都迫不及待进入房间,想要一探究竟。
任如意殿下还在昏睡中,尔等若想拜见,在此行礼便是。
礼王俨然躺在床榻上昏迷着,只见床边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女子。
虽是背对着,但李乐瑶莫名却觉得很熟悉。
范东明上前两步行着礼。
范东明大安鸿胪寺少卿范东明拜见礼王殿下。
范东明借此机会,目光透过屏风的透明缝隙中仔细端详着礼王的样貌。
看相貌,与梧帝眉目相似,应该不是来充数的。
朱殷是否真的昏迷,属下无法断定。
朱殷偷偷在李同光的耳边说着。
宁远舟诸位既然拜见殿下已毕,就请诸位退下吧。
范东明殿下抱恙,我等怎能就此离去,我大安国主特派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前来,如若不可,在下也颇擅岐黄之术,斗胆为殿下请脉。
说罢,范东明便又要上前,宁远舟一把拦住。
宁远舟放肆!
宁远舟殿下贵体,岂容尔曹所辱。
范东明见没有机会,便将矛头指向礼王身旁的女子。
范东明你是何人?
只见那女子缓缓转身,从屏风后走出,李同光与李乐瑶瞬间僵在原地。
任如意大梧湖阳郡主,奉诏以女使之职,陪送礼王弟入安。
宁远舟尔等还不参见郡主。
李乐瑶就说声音与背影如此熟悉,原来是任辛姐姐,李乐瑶不由得看向李同光。
李同光眸子逐渐放大,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相认。
李同光师傅。
李同光的一声师傅惊呆了所有人,包括湖阳郡主。
李同光师傅,我是鹫儿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湖阳郡主露出疑惑之色,微微走到宁远舟身后。
任如意他说什么?谁是鹫儿啊?
李同光一听瞬间急了。
李同光是我啊,是鹫儿啊。
宁远舟休得放肆!
宁远舟冷声呵斥,可李同光全当没听到。
李同光我现在已经是长庆侯了,圣上还赐了国姓给我,师傅,鹫儿再也不是没有姓的孩子了,对,朱殷。
朱殷立马上前。
李同光这是您当年指给我的亲随,您不记得了吗?
李同光看着眼前的湖阳郡主,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任辛一般,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将他狠狠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