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五章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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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北磐刀刀提道一挥，李镇业已被对方内力击地后退几步。

北磐刀刀（有些不屑地拍拍手）“二皇子，你也不过如此嘛。”

小李镇业（笑了笑）“公主果然好刀法。”

北磐刀刀“其实你的也不赖！你比我小，又还是个孩子，练刀的时日也没我多，我也算胜之不武。”

小李镇业（不可思议地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吗？”

北磐刀刀（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守基自两人开始切磋后便一直被晾着，心里很是难受。

李守基方要插嘴，一个女声传来。

小初月“好刀法！”

众人望向身源处，只见校场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穿骑装的女孩。

其身形挺拔，五官深邃，眼神刚毅，虽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却长得格外成熟，格外得高，身上三分娇气，七分英气，英姿飒爽，仿佛是个已上过战场的将帅。

北磐刀刀（望向声源处，一惊）“多谢夸奖。”

李守基（刚刚想说话又被人截胡，撩妹计划止步不前，非常不爽，皱眉，不耐道）“金明县主？你来此作甚？”

小初月（见李守基跟吃了火药一样，态度恶劣，暗暗不爽，质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儿？！”

小初月“这就只允许你一个人来！？”

李守基（冷哼）

北磐刀刀（笑着走上前）

北磐刀刀“你就是金明县主？”

小初月（秒变得友善，笑着点了点头）“嗯！你就是北磐的靖和公主？”

北磐刀刀（对这个为人爽快，身穿骑装的女子很有好感）“我叫北磐刀刀，你呢。”

小初月（也对爱耍刀法且为人直爽的北磐刀刀很有好感）“我叫初月！”

小初月“我方才瞧你使得那套刀法可真是威武！你能教我吗？”

小初月“作为回报，我可以教你别的！”

北磐刀刀（有些好奇）“别的？”

小初月“对啊！骑马射箭我都会，我可以教你！”

北磐刀刀（点了点头）

北磐刀刀“好啊，正好我不会射箭呢。”

小初月（拉着北磐刀刀走到校场中间）“那我们就开始吧。”

北磐刀刀（点头，随即对着一旁的李守基和李镇业道）“二位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便请先行离开。恕靖和只能改日再奉陪了。”

李守基（见初月抢走了北磐刀刀，更是对其不爽）

李守基（星星眼，提了把刀屁颠屁颠地走到北磐刀刀身旁）“公主，孤正好也想学刀法，你可不可以教教孤呀？”

北磐刀刀（有些意外）“大殿下也想学？”

小初月（眯了眯眼，似是看出了李守基的目的，翻了个白眼）

李守基（用力地点点头）“嗯嗯！”

北磐刀刀“好啊。不过凡事都分先来后到，今日我得先教金明县主。改天吧。”

李守基（吃瘪）“可是明明是顾和二弟先约的你！”

北磐刀刀“可我只答应与你们切磋武艺，并没有说要教你们刀法啊？”

小李镇业（笑了笑）“我不介意和金明县主一起跟你学的！”

李守基（立马堆笑道）“孤也不介意！”

小初月（不满，瞪着两人）“我介意！”

李守基（瞪着小初月）“你......”

小李镇业（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小初月（叉腰）“我只想让靖和公主一个人单独教我！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学！”

小初月“两个人扭扭捏捏的，指不定到时候这跟不上，那跟不上！那岂不是耽误我的学习进度？”

李守基（怒）“你！金明县主，注意说话的分寸！”

北磐刀刀（见火药味十足，忙打圆场）“哎呀好啦好啦，我也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老师，大家不过是因年龄相仿一起玩而已嘛。”

北磐刀刀（端水）“反正我方才已经同二位殿下切磋过了，剩下的时间我便陪县主吧，这样也公平些。”

小初月（赞成地点了点头）“嗯嗯！”

小李镇业（乖乖地点了点头）“好......我也听靖和姐姐的。”

李守基（虽然内心气炸，但是见此情此景，也只好点了点头）

待李守基和李镇业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离开后，小初月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小初月“瞧他们那样！”

小初月“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你身上！”

北磐刀刀（笑了笑）

北磐刀刀“娶了我可相当于得到了整个北磐的支持，他们自然得讨好我。”

小初月（有些心疼）“唉。我本来还很羡慕你呢！可现在却有些心疼你。”

北磐刀刀（起了兴致）“这话怎么说？”

小初月（点点头）“嗯......”

小初月“你贵为公主，却活得肆意潇洒，还被人称为‘飞刀女侠’！”

小初月“可你却偏偏被选来和亲......未来的夫婿也是为了你身后的权势才讨好你......我......唉。”

古遥（心疼地看着北磐刀刀）

北磐刀刀（笑了笑）“这有什么，我都已经放开啦。既来之则安之。”

北磐刀刀“能开心地活着，干嘛要伤心难过呢？”

北磐刀刀“他二人虽不是真心待我，可至少对我是尊重的，总比受人欺负要来的好吧？”

小初月（心生一丝钦佩）“你倒是想的开！”

北磐刀刀（笑了笑）“不是说好的教你刀法么？来吧！”

小初月（点了点头）“嗯！”

古遥（笑了笑）

02

古遥“公主，咱们明日去给昭节皇后请个安吧。”

是夜，北磐刀刀正坐于梳妆台前梳着发。

梳妆台旁便是一盏窗户。

窗户未关。

外头开得正好的桂花掉进窗里。

古遥不会去关窗。

因为古遥太了解北磐刀刀了。

她知道北磐刀刀一定不想关窗户。

只因为北磐刀刀生平最喜欢的便是如此般美景。

再往上看去。

月正圆。

中秋已不知过去多久。

就连桂花也显得格外凉薄萧条。

月色正浓。

晚秋的夜很冷。

北磐刀刀却不觉得冷。

因为古遥已为其披上一盏厚厚的披风。

北磐刀刀此刻正享受在这格外静格外寥的冷中。

似把自己交托给秋。

交托给月。

交托给夜。

交托给桂花......

外头桂花树下。

其实......

还站着一个孩子......

没人知道他是谁......

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没人知道，

他站了多久？

或许很久吧？

北磐刀刀（抬眼看了眼月亮，眯了眯眼思索着什么，随即道）“我听闻昭节皇后的祖父是被我北磐人杀的，在这之前我北磐与中原更是近几十年仇敌，此番突然求和，中原各国定会怀疑我北磐居心叵测，昭节皇后更应该是全力反对和亲的，可为何那日宴会上却对我是关爱有加？自我入宫来，又将我照顾的体贴入微。我实是想不通其中原委，是该探探她的虚实了。”

古遥（点了点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件事。”

古遥“也许......期中有什么蹊跷？”

烛火摇曳着，一阵风拂过，烛火摇摇欲坠。

火光打在北磐刀刀的脸上，为其增添了三分血色。

昏沉的黄。

却更显秋之悲凉。

更显人之独。

心之孤。

桂花树下的影子动了动。

然后眨眼消失了。

北磐刀刀“明日备些礼去拜昭节皇后吧。”

古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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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