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宁远舟!”
一日,申屠赤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入使团下住的馆驿,申屠赤一入馆驿,心中窝着的火便被点燃,他大声叫喝着,一定要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
宁远舟不明所以地走出屋外,看到申屠赤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问道:
宁远舟“申屠将军,你这是?”
申屠赤没好气道:
“你自己问问你们的人!”
“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要将你们使团的恶行公之于众!堂堂大梧使团,竟然公报私仇,你们也忒不要脸了!”
杨盈听到了动静,她也从屋内走去,申屠赤鼻青脸肿,浑然没有了昔日的威风,杨盈不忘火上浇油道:
杨盈“申屠将军,这才几日未见,怎么就变成这番模样了?”
申屠赤冷喝一声:
“殿下还是自己问问你们使团的人吧!”
宁远舟看向六道堂的众人,一一询问:
宁远舟“这可是你们干的?”
六道堂众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无辜。
于十三摊了摊手,他反问道:
于十三“申屠将军,你错怪我们矣,这几日我们都待在馆驿,从未外出,安分的很,申屠将军要不再好好想想,你在我们来之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比如有情敌或者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遭到了报复……”
白玉“也或许是许城的治安问题,我们大梧掌管许城时,可从未出现过类似申屠将军这等状况。”
白玉从屋内走出,与于十三相视一笑。
申屠赤一时语塞,那日深夜天色已晚,看不清来者的样貌,没有证据指明,他拍了拍大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们!”
“好啊!使阴招是吧,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申屠赤见事情无果,反遭取笑,他不免更加恼怒,骂骂咧咧地出了馆驿,并放出了狠话。
杨盈“哈哈哈。”
在申屠赤走后,杨盈终于忍不住了,她捧腹大笑。
宁远舟瞥了白玉一眼,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做的,白玉嘴角微微上扬,颇有几分傲娇。
杨盈屁颠屁颠地尾随白玉,她挽住白玉的肩膀,竖起拇指,笑开了花:
杨盈“白玉姐,这事干得好,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他!”
白玉刮了刮杨盈的鼻梁,宠爱道:
白玉“那是自然,谁让他欺负我家阿盈呢。”
杨盈将白玉抱在怀里,她双手环住白玉的腰,嬉笑道:
杨盈“白玉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
使团修养了几日,便又再次踏上了入安的路途。
合县。
白玉和宁远舟等人齐聚一堂,议论纷纷,都在商议着安国引见使李同光要拜见杨盈一事。
宁远舟“我听说,这次安国的引见使是长乐侯李同光,此人性格孤傲,在安国朝堂之上颇有威望,在六道堂的档案之中,对他的记载少之又少。”
宁远舟“他年纪轻轻便在战场上立了大功,陛下便是被他生擒的,此人恐怕不好对付。”
杨盈一阵后怕,她怯怯地问道:
杨盈“那他该不会是第二个申屠赤吧?”
宁远舟摇了摇头道:
宁远舟“说不准。”
白玉抚摸着自己的下颏,她看向众人出声道:
白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白玉“我听闻长乐侯与河东王李守基、河西王李镇业交恶,二人视长乐侯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二人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从未停过,若是可以,不妨试着拉拢长乐侯。”
白玉“合作条件便是,替他除掉李守基和李镇业。”
宁远舟面带思索,沉声道:
宁远舟“如果长乐侯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呢?”
白玉“如果他不愿意,那我们只好兵戈相向。”
白玉意味深长地说道:
白玉“但是,我更相信长乐侯的野心和格局,他不会不考虑这个机会。”
宁远舟点了点头,白玉分析的很在理。
宁远舟“既然如此,我们就姑且先会一会这位长乐侯,看一看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