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起爱你

江肆月出来没开车，便打车回的家。

江肆月“张泽禹？”

一进门就发现房门半遮掩着，屋内没开灯，隐约有抽泣声。

她并未察觉，往楼上走去，却被一道略显慌张的声音叫住。

张泽禹“别走！”

他好像很害怕她故意假装没看到自己，害怕她离他而去。

灯被打开，沙发上的人把头缩了缩，眼尾泛红，卷翘的睫毛上沾了几颗水珠，尾音还带着颤。

张泽禹“你不要我了……？”

没理解他的意思，江肆月看着他翻出手机界面，修长的指节直指上面联姻的字眼，他的手有些发抖。

太患得患失了。

张泽禹“你要和他结婚，我怎么办？”

张泽禹“要我叫他姐夫吗？”

平心而论，他做不到。

张泽禹渴望她能说一句否定的话，哪怕是骗他的也好，他也愿意相信的。

可现实总是与期待相反，面前的人只是居高临下无所谓似的看着他泪水满满充斥眼眶，他小心翼翼地拽住她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却不敢动，怕惹她不喜。

江肆月只是保持着沉默，良久才俯下身去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他不满于无所表示，脸撇向一边打算挣脱开她的手，却像是害怕真的不理他一样又凑近了几分，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哭腔。

张泽禹“你说话啊江肆月！”

张泽禹“你告诉我啊……”

张泽禹手紧攥着衣袖却收了几分力道，语气里藏着几分哀求。

江肆月“我们是姐弟啊。”

江肆月“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泽禹“这一点都不正常。”

江肆月“什么不正常？”

张泽禹“我们的关系一点都不正常。”

舔了舔后槽牙，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不希望江肆月用一句话就否定二人的关系。

哪有弟弟会亲姐姐，幻想把姐姐压在身下的？

江肆月“你成熟一点。”

江肆月“你要见的人很多，不一定非得是我。”

张泽禹“我很认真的，只能是你。”

张泽禹“这不是玩笑话。”

张泽禹“你先挑拨的我，现在一句不成熟就想把我们的关系撇清了？”

张泽禹“姐姐，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些？”

越说反而越冷静，张泽禹就是这样的人。

神色淡淡的，红着眼眶却不容拒绝。

张泽禹“那姐姐，按你的话来说……”

张泽禹“先认识你的是我，为什么非得是他？”

少年的话语包含着最真诚露骨的爱意，足够刺破每一句违心话，但她也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很清楚。

江肆月眼睛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

江肆月“他懂我想要什么。”

她想要很多很多爱，想要足够满足自己的权利与金钱，想要依靠自己打破常规变得足够强大。

她是个俗人，他们都是个俗人，生活在世俗中早晚都会应其妥协。

张泽禹“你想要什么？”

他神情微愣，的确没有了解过这件事。

但正常人的愿望无非是堆积如山的金钱与一份真挚的感情。

张泽禹“如果你要钱，我在创业，也有星探给我递名片。”

张泽禹“如果你要爱……”

张泽禹“江肆月，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了。”

不是画大饼，是实打实的承诺道出事实真相与现有条件。

江肆月“不够。”

她抿着唇，大概很难有人会理解她的矛盾感。

渴望爱，却又常觉得爱是累赘是枷锁。

张泽禹“不够吗？”

张泽禹“那想必左航也给不了吧？”

他明显有了几分欣喜，只要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才嫁给左航的就好，他很肯定那家伙没有他爱的深。

十几天的相处哪比得上几年的感情？

张泽禹“不就是和别人一起爱你嘛。”

张泽禹“我没意见。”

江肆月“你……”

张泽禹“那说好了，姐姐要多宠着我一点。”

看着江肆月犹豫的样子，张泽禹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张泽禹“是觉得自己很花心嘛？”

张泽禹“可是爱从不是循规蹈矩的。”

张泽禹“为你付出不为别的，是因为你本身就已足够美好。”

张泽禹“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自然不想让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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