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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次看到龙霏兰

潍坊誓约

自从穆伊蕾、赖辉、卫煜停止了扔爆竹的行为之后,蓝旭桐忽然又对捡垃圾的老人有了兴趣,每当那些老人在寝室旁边的垃圾堆捡破烂的时候,蓝旭桐会把寝室里的塑料瓶扔向窗外。同一个宿舍的室友感到很不理解,蓝旭桐是个有修养懂礼貌的阔少,从小到大受过良好的教育,为何会跟穆伊蕾那群舞狼一样恶毒了。尹宵生留意了一下蓝旭桐,蓝旭桐差不多每天都会拿塑料瓶往外砸,有时候向窗外泼水,就像赖辉和卫煜当初那样。久而久之,尹宵生终于看不下去了。

“蓝旭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人家,他们捡垃圾妨碍你了吗?”

“对!他们曾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尹宵生问道:“到底怎么伤害你了,你对捡垃圾的老人如此怨恨?”蓝旭桐理直气壮地说:“某个收破烂的老家伙把我的项链当垃圾拿走了,就这么简单。”

“就因为一串项链,有必要这样做吗?”

“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看到赖辉和卫煜他们拿水泼,我也忍不住了。”

“他们七匹舞狼是一群恶毒的舞者,你干嘛学他们。”

蓝旭桐冷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学他们了,我还算仁慈,只是扔塑料瓶而已,穆伊蕾还拿鞭炮炸垃圾人了。”尹宵生悲哀地说:“捡垃圾的就一定是垃圾人吗?”

“不是垃圾人,干嘛捡垃圾。”

“穆伊蕾她现在也收手了,没有再针对捡垃圾的老人了,希望你也收手吧!”

蓝旭桐恶狠狠地说:“不行,我还没玩够,以后我每天都要向他们泼水,泼一个月为止。多余的饮料瓶全部扔到他们头上,反正他们是来捡垃圾的,直接砸向他们更好。”尹宵生有点愤怒地说:“有必要这样做吗?”

“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干就算了,别来妨碍我,你问问其他室友,他们全都跟我一样讨厌垃圾人。”

“什么,我们寝室的其他人都支持你吗?”

蓝旭桐得意地说:“是呀!他们也决定跟我一块儿整那些捡垃圾的老人。”

“你自己讨厌收破烂的,朝他们泼水就算了,干嘛拉着大家一起泼。”

“我什么时候拉他们了,是他们自己要一起干的,大家都讨厌那些捡垃圾的老人。”

学校的主任终于开始处理2班那些情侣了,蓝梦翔舞校毕竟不是中学,教导主任不像中学老师那样有耐心。有恋爱嫌疑的学生,叫到办公室之后,主任不会讲那些大道理,也不会细心劝说。只有简单几句话:学校里不许谈恋爱,男女同学不可以走得太近,要么分手,要么受处分,一个星期之内,差不多07级2班一半学生都被叫去谈话了。叶峻涛看着一对又一对情侣去见教导主任,心里盘算了一下,下一次考试,估计2班的成绩会好一些了。

这一天堪称是07级2班最沉重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广播里可能会宣布受处分的情侣,叶峻涛来到操场上和几个同学打篮球。除了街舞以外,叶峻涛最爱的就是篮球,寒假的时候几乎没有怎么碰过篮球,现在来学校了,要好好玩一玩。站在操场另一边的是狄清瀚和几个徒弟,纪登皓与尹宵生正在听狄清瀚讲解机械舞的相关技巧,穆伊蕾的目光开始转移到打篮球的人身上。

叶峻涛,作为蓝梦翔的舞王,不仅拥有一流的舞技,还拥有高超的球技。球场上的比赛,差不多每隔半分钟叶峻涛就能投进一个球,穆伊蕾冷漠地看着球场上气势汹汹的叶峻涛,眼神里透露出了一股恨意。狄清瀚慢慢地走到穆伊蕾身边,看了看球场上精彩表现的叶峻涛,又看了看表情冷漠的穆伊蕾,微笑着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就这么反感叶峻涛,见不得他的英勇表现?”

穆伊蕾轻蔑地回答:“我觉得命运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老天爷这么宠他,给了他一副健硕强壮的身体。他在舞场上是至尊,在球场上也是霸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狄清瀚看着叶峻涛的背影,惊讶地说:“是呀!上天很宠爱叶峻涛,他不仅身体好,而且长得也挺帅。以前我只知道他跳舞厉害,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还擅长打篮球。”听了狄清瀚的话,穆伊蕾咬牙切齿地说:“师傅,你一定要跟叶峻涛决斗,一定要凭舞技公平赢他一回,像雪恺华那样击败他,让他再次品尝失败的滋味。”

狄清瀚沉默了,在同一个校园呆了半年多,狄清瀚研究过叶峻涛的斗舞技巧。叶峻涛,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舞者,他在双舞杯输给雪恺华之后,变得更勤奋了。狄清瀚心里清楚,假如现在就跟叶峻涛斗舞,自己也许不会输,但也不一定会赢,想要赢他,自己必须进步。纪登皓也走过来看篮球比赛的情况,叶峻涛所在的队伍以绝对优势胜利了。打完了这场球赛,叶峻涛坐在球场的角落当观众,一边休息一边观战。

纪登皓严肃地说:“伊蕾,你希望师傅现在就跟叶峻涛比舞,你这是存心让师傅去丢脸呀!师傅现在恐怕还赢不了他吧!”狄清瀚小声附和道:“对,我现在真的赢不了叶峻涛,叶峻涛要是有这么好对付,就不会被称作舞王了。”

叶峻涛赢了一场篮球比赛,感觉有点累了,打算休息一会儿再上场,无意中听到广播里提到了章思锐和赖辉的名字。处分终于还是来了,广播里对章思锐和赖辉处分的理由是:处理不好男女同学之间的友谊。叶峻涛感到很意外,这几天一个教室的同学们,一对接一对被找去谈话,可受处分的竟然只有一对,难道其他的恋人都分手呢?

“你不是说你们班有十六对情侣吗?怎么受处分的就一对呀!”

叶峻涛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提问的女生,是龙霏兰,这位长发女青年看上去清丽脱俗,儒雅端庄,眼睛亮晶晶而又充满活力,炯炯有神。手臂皓白如玉,脖子洁白如雪,皮肤光滑平坦,一双粉腿柔顺修长,有点长的脸蛋看上去晶莹剔透。她讲话的时候,娇嗔魅惑的声线,让人听了感到有点陶醉,一头长发漆黑飘逸,充满光泽。叶峻涛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我也为这件事感到疑惑,在我的印象之中,那十六对情侣真的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我以为他们的感情有多真实了,原来全都经不起考验,主任找他们做思想工作,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受处分,要么就分手。”

“原来是这样,他们害怕处分,果断选择了分手。受处分的那一对,章思锐和赖辉,看来他们的感情真实一点。”

“唉!十六对恋人竟然有十五对分手了,我以为受处分的最少会有六七对了,竟然只有一对。虽然我没有女朋友,假如我有的话,我会和她一起受处分的。”

“看来你对爱情的态度很严肃、很勇敢呀!要是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就好了,我听室友说,想要跟学校的代表队一起参加活动必须队长同意,队长就是你提过的聂勋涵,聂勋涵在哪个班呀,为人怎么样。”

叶峻涛瞟了一眼操场的另一边,狄清瀚正在跟徒弟讲解什么,聂勋涵也站在穆伊蕾身边耐心听着。叶峻涛看着狄清瀚所在的位置,委婉地说:“聂勋涵,她和狄清瀚在一个教室里,他们都是6班的,是他们班最优秀的两个人,也是我们蓝梦翔舞技最精湛的两个学生。他们是07级年龄最大的和最小的,我们这一届的学生差不多都是88年或者89年出生的,狄清瀚是87年出生的,他出身社会打了两年工再回来上学。聂勋涵是90年出生的,是最年少的一个,不过她看上去挺成熟的。”

“我也是87年出生的,跟狄清瀚的年龄一样,聂勋涵,她是90后呀!年龄最小却能当队长,看来她有点本事了,怎么,她面相很老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和狄清瀚就在操场那边,跟我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叶峻涛带着龙霏兰朝狄清瀚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狄清瀚本来在给徒弟传授机械舞的出招技巧,听到广播里宣布章思锐和赖辉的处分,狄清瀚感到学校的老师很保守。沉默了几秒后感慨道:“谈恋爱就谈恋爱呗!干嘛要说处理不好朋友的关系,不,是处理不好男女同学之间的友谊。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这对男女是打架斗殴了。”

“是呀!恋爱就恋爱呗,为了证明爱情的真实,勇敢地接受处分,不失舞者本色。”

狄清瀚和穆伊蕾、聂勋涵一起转过头来,看着接过话茬的长发女子,狄清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却又觉得很陌生。叶峻涛认真地看着狄清瀚和聂勋涵,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了,是几天前转学到我们蓝梦翔的龙霏兰。她以前在爵士魂上学,在爵士魂校内,堪称舞后级人物。龙霏兰,这一位左手有六根手指,不用多说,你应该能猜到他是谁。旁边这位看上去非常精神的B-GIRL,就是我们学校舞蹈队的队长,舞后聂勋涵。”

“舞后舞神,你们好!很高兴能认识你们,我龙霏兰这辈子最欣赏的,就是舞技精湛的街舞爱好者。来到蓝梦翔这所学校认识了你们几个,我感到非常满足,希望能和你们成为好朋友。”

龙霏兰冲聂勋涵伸出了右手,聂勋涵礼貌地跟龙霏兰握了一下手,打量了一下龙霏兰后笑着说:“我和你一样,欣赏那些拥有过人舞技的舞者,我也见过爵士魂的一流舞者,确实很优秀。你的出现,让我感到兴奋,听你们4班的女生提起过你,都说你很厉害。”

狄清瀚仔细看着龙霏兰的脸,勾起了一段痛苦的回忆,那是他一生当中第二次在斗舞中遭遇挫折。龙霏兰的目光也转向了狄清瀚,两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对方。过了两秒,龙霏兰开口了:“怎么了舞神,你对我还有印象吗?在那个积雪还没有融化的春天,在黄鹤楼的那场紧迫决斗,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你是否忘了。”

“原来是你,你刚才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感到有点亲切,似乎我们很陌生,又好像早就认识。你竟然就是那个扶起我的女子,那天你和雪恺华离开之后,我有点后悔没有问你的名字,我当时只记住了他的名字。”

听了狄清瀚和龙霏兰的对话,叶峻涛感到非常疑惑,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以前就认识?”龙霏兰冷漠地看着狄清瀚,说:“也不知道算不算认识,有一面之缘。”

狄清瀚凄凉地说:“她亲眼见证了我人生中的第二次重大失败,一年前我和雪恺华曾经在黄鹤楼比舞,最后我输了,倒在了雪地上。是她,扶起了倒在雪中的我,如果当时她没有扶我起来,我可能会冻伤。”

关于狄清瀚与雪恺华曾经的决斗,叶峻涛听说过,叶峻涛知道狄清瀚在黄鹤楼输给了雪恺华,但叶峻涛并不知道龙霏兰当时也在场。叶峻涛一直以为龙霏兰只是在网上看过狄清瀚的资料,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早就见过面,龙霏兰还亲眼看到了雪恺华和狄清瀚斗舞的过程。叶峻涛认真地看着龙霏兰,笑着说:“一年前,雪恺华和狄清瀚斗舞,你当时也在场。那你有没有看清楚,狄清瀚这么厉害的舞者,是如何在雪恺华面前倒下的。”

“看清楚了,他最后一招没有做到雪恺华相同的水平,体力不支倒在了雪中。”

狄清瀚回头才发现,三个徒弟不知去哪儿了。看了一眼旁边的聂勋涵,小声地问:“我……我那几个徒弟,他们人呢?刚才还在这里听我讲理论了。”聂勋涵无奈地答道:“纪登皓他们三个,看你跟转来的这位漂亮女子聊得投缘,没耐心等你一会儿再给他们上课,吃饭去了。”

龙霏兰听了聂勋涵的话,有点内疚地问:“怎么,我打扰你们了吗?刚才站在你背后的三个人,是你的徒弟?”狄清瀚笑了笑,调侃地说:“没什么,我那三个徒弟每天下午都和我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他们上课。他们的舞技太一般了,当他们的师傅我也觉得烦,不在我身边,我倒觉得轻松自在,要是他们三个有雪恺华一半的水平就好了。”

聂勋涵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严肃地说:“狄清瀚,跟我去形体室吧!后天的舞蹈表演现在要开始排练了,校长叫你当编舞的,你把舞蹈动作编好了没有。”

“我都想好了,现在去给大家讲解每个动作。龙霏兰,有时间的话,我还想和你谈谈,希望你能给我讲一讲雪恺华的斗舞特点,再见。”

“好的,想不到你对雪恺华这么有兴趣,他也特别关注你,经常听他提起你。”

狄清瀚与聂勋涵来到了形体室,再过两天要去参加表演的十几个人都来了。狄清瀚认真观察了一下要参加表演的这些人,有一个比较熟悉,是蓝旭桐。蓝旭桐长得很帅,舞技也不差,校长经常让他代表学校参加活动,他当过七八次领舞,不过这次表演的领舞不是他。这一次舞蹈表演站在中间的必须是女性,蓝旭桐只是一个配角。聂勋涵前天就告诉狄清瀚要编一支节奏快的舞蹈,当时聂勋涵内定的领舞是陆霓宸,现在狄清瀚发现辛皓泽也在排练队伍中,对领舞的人选有了新想法。

“你为什么让陆霓宸当领舞呢?她适应不了快节奏的舞蹈吧!”

“是校长推荐的她,她曾经当过一次领舞了,应该有经验吧!”

狄清瀚小声地说:“她就当过一次领舞是吧!辛皓泽当过无数次了。”聂勋涵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辛皓泽,嘲讽道:“怎么,你是觉得辛皓泽长得漂亮对吧?你和她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来往呀!”

“是的,我来蓝梦翔半年多了,跟她没有说过话,只知其人,不知其名。经常发现她当领舞所以有点印象,她的舞技应该比你差不了多少,在我们学校的女生当中,她的舞技能排前五吧!”

“嗯,按考试分数来看,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是第一,她和连细月并列第二。不过我感觉连细月的舞技略强于她,她比章思锐也差了一截。”

狄清瀚得意地说:“这就得了呗,辛皓泽还能拿第二,陆霓宸考到过第二吗?”聂勋涵有点不耐烦地说:“分数又说明不了什么,真正的跳舞表演是另一回事。”

“我昨天看了一下辛皓泽表演的视频片段,她跳舞时气势不如章思锐,不过挺柔美的,她的身材妖娆纤细,长相甜美可爱,观众一定会喜欢她。”

“这些我早就发现了,她化妆后真的像个大明星。”

“龙霏兰刚来我们学校就赢了辛皓泽,会不会哪天连你也赢呢?”

聂勋涵认真地说:“龙霏兰,我感觉她确实有点厉害,但她遇见我就和雪恺华遇到你一样。赢,不会轻松,输,也不会彻底。”狄清瀚无奈地说:“唉!刚才来形体室之前,叫她一块儿来就好了,让她也参加这次的表演,当个伴舞或者领舞都行。虽然我还没见过她跳舞,可她长得高大饱满,身材挺有立体感,跳舞一定很好看。”

“以后有的是机会,她早晚会成为我的对手,也会成为舞台上的搭档。”

“那这一次的表演,就让辛皓泽当领舞怎么样。”

聂勋涵笑着说:“你在双舞杯赢了雪恺华之后,校长对你刮目相看,叫我在编舞方面一定要请教你,让你当副队长。既然你是副队长,你也有权决定跳舞时的角色安排。辛皓泽看上去挺可爱的,充满稚气,但她化妆后也显得很成熟,像个少妇。我看上去比她老,其实我比她小两岁。”

“你的脸蛋看上去实在是太显老了,辛皓泽,她和章思锐的脸型一样,锥子型娃娃脸。”

“章思锐,我真的好佩服她,勇气可嘉,她和赖辉是惟一一对经得起考验的情侣。”

狄清瀚义愤填膺地说:“刚才广播里宣布处分,受处分的情侣只有他们,他们班总共有十六对情侣,受处分的竟然只有一对,看来另外十五对恋人都理智地分手了。既然渴望得到爱情,也有勇气去爱,为什么没有胆量接受现实的考验呢?别说是真实的恋爱,就算是玩游戏,也应该执着地面对阻碍,玩得起就玩呗!既然玩不起,当初为何要跟对方交往了,换成是我,如果我现在有女朋友,就算是随便玩玩,我也会和她挺起胸脯接受处分。”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假如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的是你和你女朋友,你也许一出办公室就会提出分手。我看2班那些情侣进办公室之前都还挺坚定的,从办公室出来后个个脸色发黄,再看看章思锐和赖辉的下场,可见主任说要处分并不是吓唬人,是来真的。”

狄清瀚想了想叶峻涛与龙霏兰的外貌,说:“你有没有发现,叶峻涛和龙霏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挺般配的。”聂勋涵说:“是呀!两个人的身材都有点高大,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健壮,只不过叶峻涛是真的强壮,龙霏兰只是肩膀有点宽。两个人的眼睛都很大,头发乌黑充满光泽,声音也都挺洪亮的。眉毛也有点相似,两头尖,中间有一点浓密。对了,你的记性为什么那么好?一年前就见过一面,竟然还能一眼认出龙霏兰。”

“其实我第一眼也没认出来。”

聂勋涵惊讶地问:“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把你从雪中扶起来的人呢?”

“她脖子上的挂件,是一条银色的链子,正中间是一个船锚形状的蓝色饰物。那一天,在黄鹤楼下,我和雪恺华斗舞斗到高潮时,体力不支倒在了雪中。她走过来扶起了我,向我伸出了暖和的手,那一刻,我只看清楚了她胸前的饰物,后来才看清她的脸,记忆之中,她的脸非常模糊。”

“明白了,她刚才出现在你面前,你看到她颈部的挂件,一个很显眼的蓝色小船锚,所以你想起来了,她就是雪恺华的那个同伴。”

“是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叫龙霏兰,再次见到她,和第一次看到她的感觉一样,清新文雅不失前卫大方。”

聂勋涵感慨地说:“纳兰性德有一句很著名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要是人与人相处的岁月中,永远保持那种美好的第一印象就好了。”狄清瀚用总结的语气说:“在利益面前,兄弟也好,姐妹也罢,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纠纷。看看那些打官司扯皮的,一多半都是亲戚和朋友。”

“我和邓艺谖从小就认识,我们的父母是世交,我和他一直是好朋友。不久前因为一起赌球闹了点矛盾,我现在下定决心了,以后永远都不赌球了。”

“你终于觉悟了,早就该罢手了。”

聂勋涵转过头大声地说:“辛皓泽,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辛皓泽走过来问道:“队长,有什么事?”

聂勋涵用命令的语气说:“也没什么,后天的活动,我想让你当主角,你曾经当过很多次领舞,所以我对你有信心。这一次的表演由狄清瀚编舞,你必须按他的要求练舞,希望你能好好表现。”辛皓泽看了一眼狄清瀚,高兴地说:“当然了,我一定会拿出最佳状态,谢谢队长给我机会。”

狄清瀚看着聂勋涵问道:“听说队长独自租了一间小屋,真的假的,我们学校的男寝室确实不太好,女寝室的条件也那么差?”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在学校的宿舍里就是睡不好,所以我在外边租了一间小屋。”

听了聂勋涵的话,辛皓泽说:“我喜欢那种用木头搭的房子,我看好多日式饭馆都是这样的,在室内的时候鼻子很舒服。”一旁的章思锐说:“我觉得用青草搭的小屋最好,草的味道闻起来更舒服。”

狄清瀚笑道:“用草搭的小屋怎么住,在我老家有很多长辈都住在茅草屋里,他们的生活非常糟糕,都是超级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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