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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噩梦公爵

潍坊誓约

经过纪登皓的耐心调解,邓艺谖和聂勋涵勉强作出了一点妥协,赌球输的钱,聂勋涵认六成,邓艺谖认四成。不过这件事过后两个人几天没说话,也没有再关注足球了。在双舞杯得了女子冠军之后,聂勋涵受到了校长的赏识,让她当了学校舞蹈代表队的队长。聂勋涵是07级年龄最小的一个学生,07级的学生大多都是88年或者89年出生的,聂勋涵是90年出生的,但聂勋涵看上去特别成熟,像个大龄女青年。

当了队长的聂勋涵,认识到了狄清瀚的重要性,每当学校的代表队参加活动时,聂勋涵都会向狄清瀚请教编舞方面的技巧。聂勋涵心里明白,狄清瀚在舞蹈方面的才能比学校里的老师强多了,也比她平时接触的那些舞蹈教练强。狄清瀚给三个徒弟传授街舞知识的时候,聂勋涵也会来听几分钟,在双舞杯比赛之前,聂勋涵眼里最优秀的舞者是叶峻涛,现在聂勋涵认为狄清瀚更优秀。

已经练了一个星期,那些有难度的斗舞技巧,尹宵生连一招都学不会。狄清瀚终于失去了耐性,不满地训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教了你这么久,简单的一招风车你都学不会。”

“师傅不要生气,我的天分太一般了,没法跟师傅相比。”

狄清瀚在教徒弟学习最有难度的风车,纪登皓与穆伊蕾很容易就学会了,可尹宵生就是很难驾驭这一招。狄清瀚观察了很久,发现尹宵生好像有心理负担,又用和善的语气问道:“宵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尹宵生小声回答:“没什么,师傅教教我别的技巧吧!可能我的体型不适合学风车。”

纪登皓心里有点兴奋,从拜师那一天开始,纪登皓就担心尹宵生会比自己优秀,狄清瀚也许会更重视他。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尹宵生不仅人老实,学舞也挺笨拙的,狄清瀚是个有耐心的人,在尹宵生面前却显得很急躁。狄清瀚似乎有点偏袒尹宵生,估计再过一段时间,狄清瀚不会再把这个傻头傻脑的徒弟当回事了。聂勋涵在一旁看着反应有点迟钝的尹宵生,感到很纳闷,他的舞技比纪登皓也差不了多少,为何在狄清瀚面前表现得如此无能。

穆伊蕾想起了在寝室里热议的一个人,说:“师傅,你知道龙霏兰吗?那个从爵士魂舞校转到我们学校的女子。”

“龙霏兰,我不认识,从爵士魂转到我们蓝梦翔的。”

纪登皓说:“我好像也听室友提起过这个名字,她跳街舞非常厉害。”穆伊蕾接着说:“她是4班的,因为她们班寝室和我所在的寝室没多远,所以我对她有点印象。她的舞技挺棒的,跟我们3班最优秀的辛皓泽比试了两次,辛皓泽两次都输了。”

聂勋涵惊讶地说:“不是吧!那个龙霏兰能赢辛皓泽,辛皓泽连续几次代表学校参加活动都当了领舞,她的舞技比我也差不了多少,竟然会输给龙霏兰两次。”穆伊蕾说:“是真的,龙霏兰和辛皓泽她们一起去了电玩城,先是以跳游戏机的方式较量,辛皓泽输了。后来她们又斗舞,一起使出了单手转,最后辛皓泽累得倒在了地上,龙霏兰完全没事。”

狄清瀚看着聂勋涵问道:“辛皓泽又是哪个呀?我没印象。”

“就是经常当领舞的那个大脑袋丫头,比我略矮一点,跟穆伊蕾一般高,看上去有一点明星的气质。”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处处跟你做比较的女生,她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辛皓泽的舞技比不上那个刚转来的龙霏兰。”

聂勋涵认真地说:“龙霏兰比辛皓泽强多了,有机会的话,我也想会一会她,看看这个龙霏兰的舞技比我如何。”

狄清瀚有点兴奋地说:“我也想认识一下她,跟她打听一下雪恺华的事情。她既然在爵士魂上过学,应该也认识雪恺华,不知道下次见到雪恺华是什么情况。他赢过我一次,我赢过他一次,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舞者。聂勋涵,你以后不要再赌球了,那些所谓的内部消息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人家为了骗你下注故意散播的。你要是继续赌,保证你继续赔,这是一个无底洞。”

纪登皓用总结的语气说:“足球,尤其是中国足球,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坏孩子!就像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是一群阿斗。赞助商给他们撒钱,广告商给他们助威,还有那些可怜的球迷们,死心踏地、无怨无悔地支持他们,可他们就是冲不出亚洲。”

穆伊蕾想了想关于赌球的事情后,说:“从98年开始,参与赌球的人越来越多,球盘越来越大,要是踢球的人有赌徒那种气势就好了。看看赛场上踢球的球员,无精打采,毫无激情。看看赌场上下注的赌徒,兴高采烈,雷霆万钧。”尹宵生说:“你们有没有看过《水浒传》,我觉得那个大反派高俅值得球员们学习。”

“哈哈!”纪登皓笑了笑,说:“高俅,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大奸臣,不过老实说,谈论足球水平,他确实值得推崇。”

聂勋涵感叹道:“对!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中国不能多几个像高俅这样的足球运动员呢?”尹宵生委婉地说:“要不这样吧!以后看球赛别看男足了,都看女足,女足没那么脓包。”

“差点忘了,还有女足,其实我赌球也可以赌女足呀!”

纪登皓瞪着聂勋涵说:“不是吧!你还打算赌,你下次赌球别拉上艺谖了。”

正在讨论足球,狄清瀚忽然朝操场的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有两个人正在斗舞,别人斗舞狄清瀚是不会有兴趣看的,但现在斗舞的两个人是叶峻涛和叶杰克,狄清瀚决定去看看。在今年开学的那天狄清瀚和叶杰克斗了几个回合,由于叶杰克在使出飞机跳的时候倒在了地上,狄清瀚对他失去了兴趣,没等他站起来再次出招狄清瀚就离开了操场。今天叶杰克似乎非常认真,比那天晚上的状态好一些,不知叶峻涛能否轻易击败他。

已经斗了七八个回合,叶杰克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疲惫,越来越认真了。使出了一招RUBBER BAND,背部平躺撑起,脚在后面转动然后把脚踢向空中,上半身跟着起来再用脚着地,然后背部下降重复一次。叶峻涛面对叶杰克复杂的一招,使出了小回环,叶杰克的下一招是HALO,刷头风车,和上一招一样霸道精湛。

狄清瀚想了想叶峻涛过去在斗舞中的表现,凭他的性格,一定会使出更有难度的风车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奇怪的是,叶峻涛面对堂弟完美的刷头风车,却使出了一招单手飞机跳。

“叶峻涛到底怎么回事,他是在让叶杰克,还是真的不擅长风车。”

发问的人是聂勋涵,狄清瀚不知道如何回答,站在一旁观战的连细月开口解答了:“他们两个在斗舞之前商量好了,不管叶杰克使出什么招式,叶峻涛都只能使出单手的技巧,谁先倒在地上就算谁输。”

听了连细月的解释,聂勋涵疑惑地问:“为什么定这种规矩了,这样叶峻涛太吃亏了吧?”

连细月耐心地解释道:“叶峻涛希望他堂弟把两样东西送给他,他堂弟开始不愿意,最后他堂弟说,只要叶峻涛能赢他就送给他,不过叶峻涛必须按他的规矩来。”

“是这么回事呀!在这种情况下,叶峻涛还有机会赢吗?”聂勋涵看着略显疲惫的叶峻涛,他每一招都只能用一只手,形势对他很不利。狄清瀚认真地看着叶峻涛的一招一式,叶峻涛的单手技能似乎比自己强很多,如果只用一只手做支撑,真的要比试,自己恐怕会输给他。又斗了三个回合,叶峻涛仓促地使出了一招FIST GLIDE,用拳头做支撑的旋转。叶杰克终于体力不支了,使出一招UFO后倒在了地上。

叶峻涛扶起了叶杰克,自信而又冷漠地说:“怎么样,杰克,我的舞技还是比你强吧!既然输了,就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吧!”

叶杰克从包里拿出一双漆黑的手套递给叶峻涛,然后又拿出了一双同样色调的大长靴。忧伤地说:“这双手套和这双舞靴都是特制品,根本就买不到的,不过既然输给了你,我也只好送给你,它们叫做……噩梦公爵。”

聂勋涵用嘲讽的语气小声道:“我以为叶峻涛为了什么东西跟他堂弟较量,冒着会断手的危险斗舞,竟然只是为了一双手套和一双鞋。”

叶峻涛从叶杰克手里接过舞靴,走到狄清瀚身边,严肃地说:“狄清瀚,在我叶峻涛的眼里,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舞者,甚至可以说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独特的一位。一个优秀的舞者,应该搭配一双优秀的舞靴,在双舞杯的最后比赛中,你为了赢雪恺华豁尽全力出招,鞋也磨损坏了。这双看上去霸道结实的大长靴叫做噩梦公爵,我把它送给你。”

“你刚才单手跟叶杰克决斗,手腕差点受伤,就是为了赢得这双鞋,然后送给我。”狄清瀚从叶峻涛手里接过了噩梦公爵,这双鞋有点重但拿着特别舒服,这双大长靴的侧面,有一个皇冠的图案。皇冠,是王者的象征,叶峻涛既然拥有舞王的称号,穿上这双鞋正合适,为何要送给自己呢?狄清瀚心里感到有点难为情,非亲非故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可这双看上去非常高贵的鞋拿到手之后,又不忍心推辞了。

“我刚才冒险斗舞,也不单是为了这双鞋,还有一双手套,手套我留下了,鞋就送给你吧!反正舞靴我多的是,无所谓多一双少一双。希望你穿上这双鞋能在舞场上更厉害,就像你过去穿的那双短靴,它陪伴你击败了不少对手吧!”

叶峻涛和叶杰克离开了操场,看着叶峻涛离去的背影,再看着手里漂亮的舞靴。狄清瀚对叶峻涛有了一种莫名的钦佩感,一股欲望也变得更强烈,渴望在舞场上战胜叶峻涛的欲望。叶峻涛回寝室把手套放到了衣柜里,那双同名的舞靴,叶峻涛本来也想要的,送给自己最在意的对手,心里还是感到很痛快。叶峻涛瞟了一眼寝室的另一边,邓艺谖坐在电脑面前看动画片,旁边站着一个有点高的长发女子。

叶峻涛对这个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女子很陌生,她长着一双和狄清瀚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充满野性而又深邃神秘。她的体型跟狄清瀚也很像,看上去有点健壮,肩膀宽阔,仔细看其实偏瘦,皮肤较白。不同的是,狄清瀚的脸色纯粹是营养不良的苍白,而她的小脸皓洁不失红润,显得非常有精神。男寝室经常会有女生光顾,久而久之,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熟悉。可这位看上去冷艳前卫的陌生女子,叶峻涛完全没印象,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叶峻涛,邓艺谖回头看见叶峻涛后,站起来向叶峻涛介绍她。

“叶峻涛,这位是龙霏兰,今年才转到我们学校。龙霏兰,这位了,就是你想认识的舞王。”

“原来你就是舞王,双舞杯的男子个人表演冠军,也是斗舞环节的季军。刚才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与众不同,我叫龙霏兰,几天前才来蓝梦翔,很高兴能认识你。”

叶峻涛说:“原来你是转来的呀!刚才一直很奇怪,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邓艺谖笑着说:“她来我们学校后呆在4班,昨天我们在一个街机厅玩游戏时认识了,龙霏兰早就听说过你和狄清瀚的名字,挺欣赏你们的舞步。”

“很荣幸啊!你早就听说过我和狄清瀚吗?狄清瀚,确实是个舞技过人的舞者。”

“听雪恺华说过,蓝梦翔的舞王与舞神都拥有精湛超群的舞技。他那么优秀的舞者是不会随便夸别人的,但他在我面前表示很佩服你们,可见你和狄清瀚确实很厉害。”

叶峻涛问道:“你认识雪恺华?”邓艺谖说:“她是从爵士魂转过来的,当然认识雪恺华了,我玩游戏了,你们俩慢慢聊吧!”

“嗯,我的家在上海,本来在爵士魂街舞学校上学。在我的印象之中,雪恺华是个数一数二的知名舞者,可他竟然会输给蓝梦翔的狄清瀚,狄清瀚配得上舞神这个称号。”

叶峻涛不屑地说:“其实狄清瀚那一天赢得很侥幸,如果让他们再比一次,狄清瀚也许会输。”龙霏兰说:“是吗?可我怎么听说雪恺华输得很惨,我后来上网看了看他们斗舞的视频片段,狄清瀚在最后几招完全是居高临下的状态。”

“雪恺华也就最后几招输得惨,狄清瀚会进入爆发状态是因为他的鞋,他心爱的舞靴在斗舞时出现了裂痕,所以他要无限发泄,于是毫无保留地出招了。”

“对于一个偏执的舞者而言,舞靴,确实是他的命,他的信仰。”

“是的,我也有同感,其实狄清瀚研究雪恺华很久了。他曾经输给雪恺华一次,所以一直关注雪恺华的斗舞技巧,如果他完全不了解雪恺华,双舞杯的最后比赛也不可能赢。”

龙霏兰轻松地说:“我知道,在黄鹤楼下的那场初次决斗,雪恺华赢了狄清瀚。”叶峻涛微笑着问:“你为什么要转到我们学校来,在爵士魂不好吗?”

“我在爵士魂经历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有一次,有个广告商来了我们学校,说要找几个外形较好的女孩子拍广告。你知道的,女人嘛,都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看见有机会拍广告,我和几个好朋友都争着抢着去报名。”

“这种现象很多,我们学校也是,有那么一大群女生想要出风头,想当广告模特。”

“后来对方表示看中了我们几个,但要求我们交一笔保证金,我们也都交了。过了几天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广告商其实是个骗子,专门来我们学校骗钱的。”

叶峻涛说:“意料之中,那这跟你转学又有什么关系呢?”龙霏兰凄凉地说:“问题就在这里,那笔保证金,我的几个朋友都是一次性交清了。而我了,由于当时身上没那么多钱,我决定分两次交,可是,没等到我去交第二次,骗子已经跑了。”

“那是好事呀!说明你运气好,没有被骗得太彻底,损失很小。”

“可我那几个朋友不这么认为,她们在背后议论纷纷。有的说,我和骗子其实是一伙的,所以只收我一小笔钱,有的说,我和骗子早就串通好了,让我来学校做宣传,骗大家去报名。”

“是这么回事呀!那你就没有跟她们解释吗?”

龙霏兰苦笑着说:“我解释了,但我心里清楚,她们无非就是三种情况,要么相信,要么不信,要么半信半疑。我感觉她们大多还是不相信我,而且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好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这件事,认为我是骗子的托儿。”叶峻涛说:“猜忌是毒药,流言蜚语更是洪水猛兽。”

“人言可畏,经历了这件事我才明白,流言蜚语的本身比事情的真相更可怕。好像我到底有没有骗大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在讲这件事,我感到非常恐惧。不管在学校哪里,都感觉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纷纷,没办法,我只好一走了之。”

邓艺谖忽然插话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的把兄弟高心成和袁戟关系会闹僵,就是因为流言蜚语。袁戟,他的女朋友连细月和高心成关系很好,别人都在背后笑话袁戟,认为他戴了绿帽子。刚开始袁戟也没怎么当回事,后来袁戟和高心成闹僵了,跟连细月也分手了。”

叶峻涛说:“他们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对袁戟而言,好像他有没有戴绿帽已经不重要了。对高心成和连细月而言,他们俩到底有没有暧昧关系也不是关键,关键是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因为受不了谣言,袁戟和连细月分手了。”

龙霏兰有点无奈地说:“这对那个女的太不公平了,两个男的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一下呢?”邓艺谖说:“他们两个也沟通过,不过是用拳头。”

“换成是你,叶峻涛,假如你的女朋友和你某个好朋友走得很近,风言风语随之而来,你打算怎么办?”

叶峻涛认真地看着龙霏兰,大声地说:“我无所谓,只要她真心对待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过我没女朋友。”

“你倒是挺看得开呀!我感觉你们2班情侣非常多。”

“你刚转到我们学校来都发现了,我们班确实有很多情侣,总共有十六对。”

龙霏兰大吃一惊,说:“十六对!有这么多,都是一个教室里的。”

“嗯,不算与外班交往的,光班内与班内热恋的就有十六对。这一学期学校的主任已经开始处理他们了,这几天一对接一对叫去谈话。”

“蓝梦翔对男女交往限制得很严吗?”

“校规上明文规定不许谈恋爱,但也没有怎么管理,不过这一回不管不行了。”

龙霏兰说:“是因为你们班情侣太多了。”叶峻涛笑道:“倒也不是因为情侣太多,是因为上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得太差了,我们班的四门成绩每一门平均分都是倒数第一。”

“只顾着恋爱,考试成绩当然差了,不应该都在自己班上找对象。我爸爸的公司就规定过,如果一个办公室里有一对恋人的话,必须开除一个,免得影响工作。”

“爵士魂的校方,对于男女交往是什么态度。”

“没有明确规定,不过老师还是反对恋爱,每个班差不多都有五六对情侣。”

叶峻涛说:“07级恋爱的学生就属我们2班最多,估计这一回要处分几对了,如果下次考试的成绩还是那么差,谈恋爱的就不是受处分这么简单了。”龙霏兰严肃地问道:“蓝梦翔舞技最精湛的两名男子就是你和狄清瀚,那女生当中谁最优秀呢?”

“最优秀的要属聂勋涵,其次是章思锐,还有连细月与辛皓泽。”

“连细月的舞技我见识过,我对这个左撇子没什么兴趣,辛皓泽已经输给我了,不知章思锐和聂勋涵怎么样。”

叶峻涛耐心地说:“聂勋涵是我们学校的舞后,多次参加比赛都得了第一或者第二,她也是我们学校舞蹈代表队的队长。至于章思锐,她和狄清瀚一样,曾经呆在上海的双色鹰工作室学舞,平时看上去比较低调,他的舞技就比聂勋涵差一点点吧!”

“聂勋涵、章思锐,我会留意她们的。”

叶峻涛温和地问:“你认为我和狄清瀚谁的舞技更棒呢?”龙霏兰答道:“以前一直认为狄清瀚略强一点,毕竟他赢了雪恺华。可我后来仔细看了看你们跳舞的视频,也不觉得他哪里比你强,我感觉你们的舞技在伯仲之间。”

邓艺谖说:“龙霏兰,我觉得你的街舞水平特别好,在蓝梦翔的女生当中可以排第二,仅次于聂勋涵,她真的非常厉害。我跟她从小玩到大,她以前呆在一个很出名的舞团,叫做SARS舞团,她是在非典时期迷上街舞的。”

“呵呵,SARS舞团,我的绰号也跟SARS有关,我在非典时期曾经被误当成感染者隔离。后来医生发现诊断错了才让我回学校,由于我擅长化妆,喜欢打扮,同学们都把我称作非典佳人,这是我龙霏兰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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