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相柳的小金库

防风邶刚刚当掉玉佩换来的钱，就全给涂山音拿来挥霍了，她一路逛街，一边巴不得把整条街上的东西都给买下来，防风邶就跟在她身后，为她提东西。

他叹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东西重，而是涂山音之前是鸢子时就是挥金如土的，连她身边的神兽，都是以吃金子为食，如今身为涂山音，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挥霍，但涂山氏也是首富，她就算是个庶出小姐，也是一点也没亏待的。

在这刻，防风邶心中涌起了一个想法：或许他应该多去接一些杀手的任务，这样才能让自己有足够的财力来养得起她，不至于让她跟随自己过苦日子。

涂山音回头看他，连他走神，连忙问道：“怎么了？”

防风邶回过神来：“在想你身上的毒。”

“我的毒？”涂山音说：“你不用担心的，我之前拜托了小夭，她答应我帮我找解药。”

防风邶听到着，才明白她早已经和玟小六彼此认出了对方。

“我们当初在清水镇抓过她，她会愿意帮你？”

“她人很好的！”涂山音连忙说：“她会帮！”

防风邶没有再说什么，但其实他心里并不相信玟小六，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放心将涂山音的性命交到其他人身上，所以在之后的每一个日夜，他都以九命相柳的身份作为杀手，去为了她寻找着解药。

涂山音又提到了涂山璟：“我这个便宜二哥虽然优柔寡断极度自卑，但对我还挺不错的，该给的钱一分没少，比涂山篌好多了……”

防风邶听到她夸其他男人，不屑一顾的笑道：“他又做了什么……”

他语带酸意地说着："在你口中，我听到了你对许多人的赞美，涂山璟、玟小六，还有当年清水镇的男子，他们都被你称赞得如此美好，以至于让你在中秋之夜去与他相约。然而，涂山璟并非你的亲哥哥，玱玹曾因为玟小六对你施加酷刑，甚至连那位男子也曾责怪你。只有你这般愚蠢，为他们说好话。"

涂山音聆听着他的絮叨，仿佛看到了一个怨妇般的表情在抱怨不休。然而，当他的话语触及到清水镇中秋之夜时，涂山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凝神注视着他。

“你说……中秋夜？”涂山音突然看向他。

防风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你怎么知道我中秋夜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那时候在监视我？”涂山音质问他。

“没有。”防风邶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涂山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环绕着他打量了一圈，突然惊呼道：“我知道了！那个白衣女子！”

防风邶被她揭穿，转头到了另一边，她却来到自己面前：“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当时那么想你，你要是想我就直接出来见面啊，干嘛要变个女身偷偷和我说话！”

防风邶原本预料她定会责怪于己，却不料她竟突然表达出对自己的思念，令他的眼眸为之一颤：“你说想我？”

"当然。"涂山音并非矫情的性格，她以微笑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是否在我说出‘想念你’时，心中如同涌起欢乐的泡沫般喜悦呢？"

防风邶的笑颜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愉悦。然而，他强忍着笑意，故作镇定地说：“我有什么好开心的，不过是路过罢了。倒是你在那日满怀欣喜地去见那位男子，如今却再无提及，只怕是已落入他的圈套之中。我一眼便看出他不是个善茬。”

涂山音听到他对那个男人的评价，终于没憋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难不成你以为，我和他有什么？”

防风邶疑惑地看向她，又听到她说：“他就是我的一个客人而已，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她笑得没心没肺的，防风邶又问：“那你当时穿那么好看，还说有喜事？”

“赚钱不是喜事啊？”她又说：“我穿那么好看，是因为爱美是人之常情好吗？你居然……你当时居然这样想的？”

涂山音可算是能找到一个嘲笑防风邶的事了，一路上一直笑个不停，防风邶又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算是栽在她身上了。

……

这段日子里，涂山音老是往防风邶哪里跑，在众人看来，两人没有什么也得有点什么了，至少是心意相通了，而涂山篌却以为她是听从自己的命令做的事情，很是满意，也更加坚定要娶防风意映的决心。

然后，涂山璟那边和防风意映退婚，却不是那么顺利。

涂山音被防风邶抓来练射箭，但涂山音活了那么多年，还不曾做过什么苦力，没一会儿就喊着说不练了。

“干嘛要我练这个啊？这弓那么重，我怎么拿的动？”

防风邶却不理会她的撒娇和抱怨，而是告诉她：“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你要学会自保。”

涂山音知道防风邶一到夜晚就会消失不见，她原本就猜测防风邶晚上去做了杀手，不然为何身上总是带着伤，就连现在也是，明明皱着眉头忍着伤口的痛，却依旧教她练箭法，涂山音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觉得防风邶一定是因为囊中羞涩，所以才去做杀手的生意，于是她对防风邶说。

“我当年做生意时，住的房子比涂山府还大，侍从百位，婢女也是多得用不过来，家中也是屯着好几十箱黄金的……”

防风邶凝神倾听着她娓娓道来，心中涌起一股讶异之情。涂山音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他，紧紧握住他的手，郑重许诺：“待我摆脱了涂山篌之后，你跟着我吧，我会用心呵护你，让你过上无忧的生活。我虽不是富甲一方，但足以供养你的衣食住行的，我有好多好多钱……”

防风邶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想着要如何养她，结果现在反过来，她打算养自己了？

说话也实在不着调，防风邶无奈道：“你想多了，我不是为了钱。”

他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第一次见面时，相柳就是因为一袋黄金而饶过她的。

见她不信，防风邶又解释道：“我只是想给你找灵丹妙药，来解你身上的毒，但可惜的是，这个毒知道的人太少了，我还没找到……”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如此，涂山之音不禁动容，泪水潸然而下：“你还是别为了我这样做了，你每日伤痕累累地归来，让我更加担忧……”

又哭，防风邶皱着眉抹去她的眼泪，安慰道：“我是妖，没那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