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蔷薇—栖音】9

《仙剑四.第九章》

等到我们等天河给父母最后上完一柱香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后。三人行离开青鸾山，第一站是山下的太平村，农田边野，村庄上有集市成摊，卖瓜果蔬菜的小贩尽情地吆喝。天河自是没有见过这些，好奇地拿起一个西瓜就放在鼻尖嗅，清甜的味道比他在山上摘的野果子都要甜，一口咬下去爆出汁水，菱纱看见他什么都要，连忙叮嘱。

“阿音，菱纱，你们快吃，真的好甜呐”。

“诶，我和你说，这山下和你的山上可不一样，无论你想要什么东西，可都是要付钱的，不能见了好东西直接就上手，那叫偷啊”。

“噢”。

天河吃着手里的西瓜，转眼又摊子上的面具还有芙蓉糕吸引住了，真是瞧什么都新鲜。我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起初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是朴素的农民百姓，轻舒了一口气，可是走着走着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回头望只看见茫茫人流，却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似的，可是身后并没有杀气，不禁把背着的望舒剑隔着布巾握紧。因为这把剑如今只会招来无尽祸端，所以放在天河那里不如我自己守着。

“阿音，快点跟上啦——”

菱纱清灵的声音在前头唤我。

“来了”。

一家摊铺面前，坐下来叫老板上了三碗小米粥，三叠油酥饼。没过一会儿，粥饼就端上来了，光是闻着就闻见米香味十足，那酥饼被炸的金灿灿的，天河眼睛冒了光拿起一块就塞进了嘴巴里。

“好香啊，菱纱你说的还真对，这山下真的太多好吃的了～”

“笨蛋～”

“阿音，你也吃啊”。

“嗯”。

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这些年身在望舒剑里，人类吃的食物对我来说并不能补充什么能量，我也逐渐分辨不清五味，就像他们修仙求道会辟谷一般，所以只喝了几口米粥，骤然听见前面巷口好像有喧闹的声音，很多人都蜂涌过去看。

“那边发生了什么？”

天河咀嚼完口中的饼好奇探过脑袋。

“行走江湖，好奇心害死猫啊，吃你的饭”。

没想到她刚说完，我站起身就要寻着声音去看看。

“诶，阿音，你小心啊，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莫要多管闲事”。

“放心，我去去就回”。

巷口屋檐下。

一方小舍的光影斑驳，在昏暗的视线中，我瞥见了不远处刚下过淅沥小雨的泥地上跪着一对买蔬菜的夫妻，身上衣服破旧不堪，颤巍巍地低着头。夫妻俩的身前站着一个少年的身影，他背负着剑盒，仙风道骨。这个少年背影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他投射出来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让人不由得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他，好像青鸾峰上的那个……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他侧过脸来，听见自己被周遭看戏的村民调侃——小小年纪竟然这么会为难别人，还诬赖老方他们两口子是妖怪，要不是我在太平村真多年，还真信了他的话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