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假发

“唉。”小姑娘抱住自己的脑袋，沮丧地说：“聪明绝顶，我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要剃掉我的头发啊！”

程乐乐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的不多，但那一点知识足够他清楚，小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剃掉头发。

但他还是扬起笑脸，怜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问她：“你的头冷不冷呀？”

“不冷不冷，而且妈妈去给我买假发了！我马上就要有新的头发啦！是卷卷的那种头发，好好看呀。”小姑娘期待地说。

“那……你喜欢哥哥的头发吗？要不要再摸一下？”程乐乐把自己的长发递到小姑娘的手里。

小姑娘珍惜地摸了摸，赞叹道：“就像滑梯一样！又滑又长啊。”

“会编辫子吗？要玩吗？”

“是像给芭比娃娃编辫子一样吗？”小姑娘问，又摆摆手，说：“不行不行，我会把你扯痛的。”

“没事的呀，哥哥不怕疼。”

“那……那我就试一下！嘿嘿。”

小姑娘的两只手灵巧得很，一会儿就给程乐乐编出一段麻花辫。小姑娘用手握着程乐乐的发尾，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说：“哎呀，没有皮筋。”

程乐乐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顾清给他的头绳，郑重其事地放进小姑娘的手里：“我的首席发型设计师，就靠你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三两下把程乐乐的头发绑好。

“星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妈妈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快要急疯了。”一道略显尖锐的女声从程乐乐身后传来，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哎呀，是八楼的魏阿姨。”小姑娘朝程乐乐挥了挥手：“哥哥再见！我要回去啦。”

说完，她小跑到女人身旁，牵着住她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程乐乐摸着自己的麻花辫，又坐回椅子上，继续放空自己。

又过了十几分钟，顾清才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朝程乐乐挥了挥，说：“走吧，下一站，商场！咱们去买些衣服。咦？你这怎么还给自己编了个大辫子。”

程乐乐突然问：“可以先去趟理发店吗？”

“去给你做个造型？”顾清把程乐乐拉起来。

“不是，我想……把头发剪了。你说，我这么长的头发，够做一顶假发吗？”“当然不够啦，做一顶假发需要十几束头发呢。”理发店的Tony老师拿着剪刀，在程乐乐的长发上比量了一下，说：“确定要剪吗？男孩子很少有留这么长的头发的，而且发质还这么好，真是太可惜了。”

“剪吧。”程乐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就算做不成假发，也剪了吧……留着也是个累赘。”

“唉。”Tony一声叹息。

“等等。”坐在一旁的顾清突然插话：“你……先把他的头发绑起来，留大概四十厘米这么长，然后沿着皮筋往上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剪掉。”说完，他给理发师比划了一下。

程乐乐看着镜子里的顾清，有些好奇：“你要干什么呀？”

顾清笑嘻嘻地对程乐乐说：“留着做个纪念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