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居民身份证

顾清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好。

他边给程乐乐擦头发，边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程乐乐……进了厕所，洗了澡，出来的时候……

头发是干的。

顾清手上动作不停，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

这个可爱的小骗子。

毛巾擦拭过后，顾清又拿起了电吹风，对着程乐乐的脑袋一顿吹。

最后，程乐乐顶着一头蓬松干燥的长发，坐上了饭桌，喝了一碗过于甜腻的豆浆，吃了两根炸得酥脆的油条。

顺便提一句，程乐乐偷偷尝了一口顾清的那碗豆浆，里面一点甜味都没有。

不过程乐乐觉得这比自己的那碗豆浆还要甜。

饭后，程乐乐主动承担了刷碗的任务――总共也就两个碗，一点油腥都没有。程乐乐郑重其事地要求顾清给自己系上围裙。

顾清好笑地站在一旁，看程乐乐劳动。

程乐乐举起一个碗，展示给顾清看：“我洗得干净吧？”

顾清特别给他面子：“光亮如新。”

程乐乐来了劲儿，两个碗总共刷了五遍，又沥干水，最后恭恭敬敬地将它们请回橱柜里。

顾清给他解下围裙，说：“换身衣服，咱们出门。”

程乐乐抽了一张纸，擦干手，好奇地问：“不是说今天不玩雪了吗？”

“今天不玩，办正事。”

“什么正事啊？”程乐乐追问他。

顾清想了想，说：“先去给你买几身好看的衣服，再去拍照片。”

程乐乐撇嘴：“为什么要拍照片啊？我不喜欢拍照片，我讨厌镜头。况且，就算要拍照片，我也不用穿新衣服。我穿着旧衣服不好看吗？”

他身上穿的还是顾清的T恤，带着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又因为是旧衣服，所以非常柔软舒适。

顾清掏了下裤兜，把今早路过超市时顺手买的皮筋拿出来给了程乐乐，示意他扎好头发。

顾清安慰程乐乐：“这个照片你今天是非拍不可了。不过你放心，不管你穿着新衣服还是旧衣服，拍出来的样子都不会太好看的。”

“什么照片啊？”

“身份证照。”

“哇！”“给我看看嘛。”

“不行。”

“就看一眼。”

“一眼都不行。”

“求求你啦。难道你的身份证照片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对，太丑了，我自卑。”

“不可能吧……”程乐乐背着手，又仔细看了看顾清的脸。“就给我看一下下？”程乐乐举起右手，食指拇指贴得极其近，表示真的就一小小下。

“好吧。”顾清叹了口气，回卧室找出钱包，掏出里面的身份证。

顾清说：“来，给你见识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的反面。”

程乐乐：“……”

程乐乐伸手去抢顾清的身份证，说：“我想看有照片的那一面！”

顾清拿着身份证的那只手向上伸直，用身高碾压程乐乐。

程乐乐眯起眼睛，突然灵机一动，伸手去挠顾清的咯吱窝。

顾清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你居然不怕痒！”程乐乐无计可施，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