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芜好像挺喜欢你的。”张念初看庭芜一直盯着小官,说道。
小官看了庭芜一眼,“不是。”
“嗯?”张念初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它担心你。”不是喜欢我。
小官给她抹好药就出了。
张念初无奈摇了摇头,又看向庭芜,“你呀。”
之后张念初拜师成为下一任祭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家族,再然后小官和张海客一众张家孩子放野,张念初开始了封闭式训练。
张念初时常坐在房顶,她现在的师父,也就是这一任祭司会陪她一起。
“为什么喜欢坐在这里?”
“看天空,时常有鸟儿。师父,你羡慕吗?它们很自由。”张念初轻轻叹气。
“不羡慕。没有人能这样自由,所以我不羡慕。世人总有牵挂,一旦有了牵挂,就不会真的自由。你我被责任所困,也有人因情爱所困,还有人为亲情血脉压制,所以,没有人会有那样的自由。”
张念初点头,没在说什么了。她总觉得,生以悦己,而非他人之困。
不过,她大概是不行的。她已经被困住了。
几年后长沙……
“云小姐,劳烦通报一声。”长沙布防官张启山的副官张日山正在一个店名为“月沉楼”的当铺门口。
“张副官,我们小姐说过,不见您。”那位云小姐名叫云舒,月沉楼的掌柜。
“我有要事,劳烦了。”张日山又说了一遍。
云舒无奈,朝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就进去了。
“小姐,张副官又来了,说是有要紧事。”那人上了顶层,对一个身穿墨绿色旗袍的女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女子坐在窗前,阳光打下来,她看了看窗边照射进来的的光,在浮动的尘埃中淡淡嗯了一声,她笑了笑,声音慵懒,带着几分冷意,“去请吧。”
张日山上楼后被带到了那个房间。
“好久不见。”女子淡笑,“山海隔千年,戚戚不可见,较起真来,我们是不能见面的。”
“你不是已经不叫张海初了吗?”张日山说道,“我和佛爷找你,不算坏了规矩。”
.那女子就是曾经的张海初,也就是现在的张家祭司张念初。族中巨变,她临时继任被那帮老东西说资历不够让她放野三年。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我这也算是让你三催四请了一回,说吧,什么事。”张念初逗弄着庭芜,反倒是白露这一次死死盯着张日山。
白露朝张日山吐着信子,张念初注意到了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白露这才回来熟络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二爷的夫人中毒,佛爷想请你出山。”张日山开门见山地说着。
“二爷……你们九门的红二爷?他唱的戏不错。”张念初撇了庭芜一眼,庭芜爬上了她的发髻,她每次都是低盘发,方便庭芜盘着,“中毒解毒就好了,这种事都要来找我?张大佛爷也不过如此。”
“那是沉船墓里的东西带出来的毒。”张日山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墓里带出来的?”张念初提起兴趣,总归不是马上回东北,去看看,也没那么无聊了。
“嗯。”张日山点头。
“好啊,我去,明儿一早来接我,我准点东西。”张念初笑了笑。九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