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今天还真是要跪死了,早知道就不听张海客那臭小子的,拜庙还一跪一拜地去了。”张念初跪完祠堂,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刚出祠堂就看到了立在那的小官。
“阿姐。”小官上前扶住她。
“不是说让你回去嘛,你不会一直在这儿等着吧?傻不傻呀。”张念初撑着他的手,“还真是,我一向是家族里这一辈的佼佼者,这还是第一次受罚。”
“不是。”
“嗯?”
“不是第一次。上个月,罚抄书。”
张念初一时无些无奈,“你还真和我从前一模一样。罚抄书是做做样子,跪祥堂可不一样。”
小官没说话。
“对了,你放野是不是和张海客他们兄妹俩一起?”张念初问。
“嗯?”
“别太容易相信别人,这帮人里,就张海客还行,你可小心点。”
“唉,我可倒霉死了,居然被祭司大人选中了,就是不知道还有哪个人比我更倒霉要做族长喽?”
“对了,你人比较实诚,之后可别一个劲往前冲,和张海客学学,能偷懒就偷懒。前段时间有人给我送了一副手套,看着不错,回头我拿给你。”
“不要”
“他们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就是不要。”
“死脑筋,不要就不要吧,下回给你找更好的?”张念初想了想,小官还没有自己的武器,其实,她看上族长的刀好久了,不过她可不想小官被拘起来,还有的是时间,自己给他锻一把刀吧。
张念初回到房间,翻翻找找想找药,还没找到药,腿又磕到了椅子。
“斯——今天倒血霉了,诸事不顺。”
听到推门声,张念初头也没抬就知道是小官,“你来得刚好,帮我找一下药。”
至于为什么知道呢,张念初小时候学医,后来医毒都学精了,甚至学了下蛊,又加上她从前不爱说话,谁都不敢亲近她,后来性子好了点,有人进了她房间,被她养的一条青蛇咬了,中了毒,虽然即时解了毒,不过痴傻了。后来那孩子的家长找上来,张念初拿出青蛇,那蛇盘在她的发髻间。
“你猜,它为什么只咬你儿子?他动我的东西,我救他一命算我仁慈,不然你试试,看我的庭芜会不会咬死你?别以为我父亲死了你们就能来欺负我。别忘了,我张海初能活到现在靠得是什么。”
从那以后,没人敢靠她太近,当然,除了张海客,他倒是不怕,但她不理,再后来有假圣婴事件,她保护了小官,也没想到,她居然和假圣婴关系越来越好了。也就他,还敢找她了。
庭芜爬向小官,朝他呲牙。
小官看向庭芜,眸色淡淡的。
张念初回头,一时有些无奈,“庭芜,小心小官把你牙拔了,回去。”
庭芜看着倒像是受了委屈一样爬回了自己的小窝。小官淡淡回神,“给你上药。”
张念初先是一愣,又说,“不用,我自己来。”
“我来。”
张念初无奈,“行吧,你来就你来。”
张念初一共养了两条蛇,一青一白,青蛇名叫庭芜,白蛇叫白露,取自白居易的那句“庭芜凄白露,池色澹金波。”,起初她养蛇还是因为听了白蛇传的故事,总想着自己的蛇也能变成人,后来知道不能之后也就没再纠结,不过她的蛇也是有灵的,一般的蛇寿命也就在十几年,她这两条蛇养的时候这么大,现在依然这么大,她养的好多东西都死了,就这两条蛇还好好的,后来祭司说这是两条灵蛇,因为之前喝了她的血,所以认了主。
她相信万物有灵,不过她也不相信这两条蛇会保她的命。
比起庭芜,白露似乎对小官不怎么在意,它只是爬过来缠在张念初的手腕上。这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