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徵宫,宫远徵一边吩咐下人去打水,拿止血的白芨和三七,一边连忙将云为衫放在榻上。此时的云为衫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往日娇嫩的红唇现在也是毫无血色,宫远徵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云为衫会被自己的暗器所重伤,他不敢耽搁,连忙去查看云为衫胸口的伤势,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
他的暗器虽有毒,但毕竟是自己制作出来的,加之之前为了缓解云为衫半月之蝇的症状,宫远徵每日都会往云为衫的药膳中放磨碎了的百草萃,所以毒并不难解。可棘手的是这暗器插的很深,位置却又偏偏是心口处,已然伤及心脉,而先前云为衫与点竹交手就受了内伤,现在内力不稳,更是让她的伤势变得雪上加霜,情况很不容乐观。
此时云为衫已经陷入昏迷之中,宫远徵小心的取下暗器,当暗器落入水盆之后他的手都是抖的,他没有想到云为衫伤的这么重,血虽然是止住了,但她的脉象却并没有好转,正当宫远徵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养的出云重莲
“快!快将我的出云重莲拿来!”他立即命下人去拿出云重莲。而此时的上官浅已将自己和云为衫还有宫远徵的焰筒都发了出去,在徵宫一连三个信号,大家一定是会向这里赶的。
宫远徵将由出云重莲入药的汤药拿来,可云为衫朱唇紧闭,用勺子根本喂不进去,宫远徵只好自己将药喝一口再吻住云为衫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一口一口地将药渡进她口中……
当宫子羽、宫尚角一干人等来到徵宫时,就只见紧闭的房门以及上官浅一个人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浅浅,你有没有事?”宫尚角连忙上前去查看上官浅身上有没有受伤,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随后又问“你为何要让我们都到徵宫来,难道是远徵弟弟出什么事了!”
上官浅摇摇头,“不是,我和远徵弟弟都没有什么大碍,是云为衫,她替远徵弟弟挡了暗器,伤到了心脉,现在……命悬一线……”
“什么!阿云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宫子羽听到云为衫受伤就按耐不住了,立刻就想推门进去,但被上官浅拦了下来
“且慢,执刃大人,我知道你着急云姐姐的伤势,可是我们都不懂医术,如今进去了也是添乱啊,况且远徵弟弟已经再给云姐姐医治了,他的习惯你也是知道的,这种关键时刻最忌讳有人打扰了,不如我们在外等着,等远徵弟弟出来再询问情况可好?”
“是啊,子羽,我知道你担心云姑娘,可浅浅说的对,我们不懂医术,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病人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不如我们就在外面好好守着他们俩。”宫尚角也连忙附和道。
“可是……”
“还是我进去吧,正好可以帮徵公子一同照顾云姑娘”不知何时月公子已经和宫紫商,金繁他们赶来了
“也好,月公子医术高明,也可帮到远徵弟弟”宫尚角很是赞同……
这一个时辰内,云为衫的脉象渐渐平稳下来,心脉是护住了,暂无性命之忧,可脸色却依旧很差,此次失血实在过多,血水都换了好几盆。宫远徵看着此刻陷入昏迷中的云为衫,就像一个将要碎掉的瓷娃娃。他曾经也被无锋刺客伤过心口,自然是知道这有多疼,可云为衫的情况要比他之前还要糟糕,内力不稳又被伤了心脉命门,哪怕用了一朵堪称能活死人医白骨的出云重莲,却也只是堪堪护住她的心脉,人何时能醒,还要看他后续的医治。
宫远徵心疼的抚摸着云为衫的脸颊,看着她这幅脆弱的模样,宫远徵又想起来云为衫朝他奔来的情景,他的暗器最终竟伤了他的爱人,想到这,宫远徵握紧了云为衫的手,竟小声啜泣起来……今天,他差一点,就要失去他的月亮了……
月公子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心底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宫远徵竟是喜欢他名义上的嫂嫂,而宫子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怕是为了让所爱之人幸福吧。
“谁!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吩咐下人不许进来吗!”
“徵公子,是我。”
“云姑娘于宫门有恩,是宫门的功臣,听闻她受伤,大家都很担心她,正好我也会些医术,便自请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