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要你皈依,佛要你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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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伸手要扶燕临下马车,燕临直接无视了谢危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结果谢危直接将台阶踹到一旁,燕临瞬间踩空,扑进了谢危的怀里。
燕临双手搭在谢危肩上,谢危搂着他的腰,目光依旧冷淡。
“还打算在我身上待多久?”
燕临急忙推开谢危,自己跳下了马车。
“明明就是谢先生非要踢开台阶才让我踩空了……”
谢危压根不理会燕临的嘀咕,转身走入了府内。
「我现在不是还没开始攻略他吗?他怎么就开始撩拨我了?而且谢危的人设不是清冷淡漠吗?他也不可能和我开玩笑吧?」
「这个,系统这边也不是很清楚呢。」
「要你有何用?」
“还站在那儿作甚?”
谢危缓缓回头,脸色阴沉。
燕临急忙跑过去跟上谢危的步伐。
——
“我已让人在我院子里整理出了一间厢房,日后你便随我同吃同住。”
“啊?以后都要住在这儿啊?”
燕临的眼神扫了一下这个冷清且朴素的府邸,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直到燕世子学有所成可以出师为止。”
燕临耸下肩,脸上满是生无可恋。
“那我大概率这辈子都出不了师了。”
“那倒未必。我教出来的学生,还没有愚蠢至极的。”
“说不定我就是那个例外呢……”
谢危无奈扶额:“燕临,书你不看,课你不听,话倒是不少。”
燕临瞬间安静下来。
——
燕临撑着头,昏昏欲睡,此时窗外已经全黑了。
“先生,都这么晚了,咱们明天再继续行不行?”
“我讲了好几个时辰,你又听进去了多少呢?”
燕临唉声叹气,一脸生无可恋。
“先生,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谢先生有这时间,不如去教教那些才华横溢的公子哥。”
“你又怎知自己是朽木呢?我说你不是,那你就不是。燕临,我知道你的志向是征战沙场,可征战沙场不是只靠蛮力就可以的。”
燕临低下头,若有所思,起身朝谢危作揖。
“学生明白了,今后学生一定会认真听课,不辜负先生的一番教诲。”
谢危欣慰地点点头。
“我就说过你不是顽石,不过是有些难管教罢了。”
“那先生,学生先回去了。”
谢危将拉住燕临,将他摁在琴前,浅笑。
“今日的琴,可还没练呢。”
“先生,就不能等明日再练吗?今日我真的很困了,怕是先生教了,学生也学不会啊。”
“无碍,我手把手教你。”
于是乎谢危便抓住了燕临的手腕,压在他身上,轻轻拨动琴弦。
燕临的四肢有些僵硬,明显就学不会。
看起来就像傀儡师正在训练一个不听话的木偶。
燕临委屈巴巴地抬头盯着谢危。
“先生,这个真的太难了,我学不会,而且学会了我也用不到啊。我舞刀弄枪的,又不可能带着琴上阵杀敌。”
“多学点东西,总不是坏处。你不会希望日后大家都说你是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吗?”
燕临长叹一声。
“那我努力,学不会可不能怪我。”
“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只有不够努力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