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不到,就见欣荣扶着愉妃、晴儿拿着团扇并肩过来了。
几人刚一现身,皇帝抬眼望去,却未瞧见小燕子和紫薇的身影。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尔康,开口问道:“尔康,那俩姐妹花呢?怎的不见来?”
尔康连忙上前拱手行礼:“回皇上,小燕子她身体不适,紫薇陪着上楼休息了,小燕子特意嘱咐微臣向皇上告罪,今日怕是无法作陪了。”
“身体不适?”皇帝轻哼一声,指节在扇骨上敲了敲。到底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存心躲他?
永琪一听便急了,霍然上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皇阿玛,儿臣去看看小燕子!”
“算了。”皇帝岂会轻易应允,抬手制止:“你额娘和老佛爷许久没见着你了,你且多陪陪她老人家,也算是尽尽孝心。至于小燕子,朕去瞧瞧就行。”
太后在一旁听到皇帝这话,忍不住暗自翻了翻白眼。
方才她还在说别吓着那孩子,转眼就忘了,还亲自去探病?这哪是探病,分明是……
太后无奈“皇帝,不如让胡明芳和你一同去看看,也好瞧瞧那丫头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开几副药调理调理便是。”
皇帝摆了摆手,毫不犹豫地拒绝大后:“不用了,皇额娘。朕还是先亲自去瞧瞧她吧。说来奇怪,小燕子这病啊,旁人怕是治不了,唯有朕去,或许才能药到病除。好了,愉妃、欣荣,你们二人便好好陪着老佛爷,朕先上楼去,也好换紫薇下来。”
皇上这话好生奇怪,什么叫旁人治不了?……听闻此言,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惊叹,不禁暗自羡慕小燕子命好。皇上对她这般宠爱有加,竟能为了她暂且放下太后,这等殊荣,在宫中可实属罕见。
听罢,太后嘴角微微抽搐,只得叹口气道:“行吧,那皇帝你……”话到嘴边,“要克制”三个字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皇帝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赶忙打断她:“皇额娘,您放心,朕心里有数,定有分寸。”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楼上走去。
楼上房间。
紫薇坐在床沿,神色忧虑的紧握着小燕子的手,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她那略显憔悴的脸上移开。她微微俯身,轻声询问道:“小燕子,你这会儿感觉有没有好一些呀?要不,我还是去把胡太医请过来瞧瞧吧。你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样,你先等着我,胡太医他们应该还没走远。”紫薇话音刚落,便起身作势要往屋外走去。
小燕子赶忙伸出手,一把拉住紫薇,挤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疲惫说道:"“哎呀,紫薇,真的没事啦。昨晚就是那雨声噼里啪啦的,吵得我根本没法入睡,折腾了一整晚。我现在只要好好补一觉,肯定就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啦。”
“真的只是困了?”
“嗯,是的是的。”
“那你和我说说,昨晚皇阿玛是不是训斥你了?导致你今天这么害怕皇阿玛。”
“啊?没有啊,我只是………”
她能说吗?当然是不能!眼神飘忽间,不经意瞥见门口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皇帝!瞬间脸色发白。
紫薇顺着视线看过去,赶紧起身行礼:“皇阿玛,您怎么上来了?您不是……”
皇帝抬腰进屋,打断了紫薇的话:“朕不去了。紫薇,老佛爷还在楼下等你,快去吧,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朕来照顾小燕子。”语气温和又不失威严。
紫薇一听,赶紧应“是”,她也不敢耽搁:“那就有劳皇阿玛了。”怎么能让太后等她呢,转身对着小燕子说:“小燕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皇帝微微颔首,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待紫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皇帝瞬间收起了方才的温和,脸上浮现出昨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只见他几步上前,动作迅猛又霸道,一把拉住小燕子纤细的手腕。小燕子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根本来不及反抗。皇帝顺势握住她的手,开始把脉,稍作探查,心中便已明了,确实心跳很快,但并非身体有恙。他微微挑眉,语气戏谑中带着质问。
“装病欺君,该当何罪?还是说你为了躲朕,才说身体不适?嗯?朕在你眼中,就有那么可怕吗?可怕到让你昨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还有,朕送给你的簪子呢?为什么不戴?”
说罢,不等小燕子开口辩解,皇帝手臂一用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小燕子,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燕子刚想说话,又见他忽然掐着腰把人提起,“啊!”惊得小燕子双腿本能地盘上他腰间。这个姿势让两人呼吸交错,皇帝满意地看着怀中人瞬间涨红的脸:“朕可怕?嗯?”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碾过她下唇:“簪子呢?去哪儿了?”
如此近的距离,这般暧昧的姿势,小燕子只觉脸颊滚烫,一颗心好似小鹿乱撞,紧张得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她双颊绯红,慌乱中伸出双手,用力去推他,可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挣扎在他面前仿佛螳臂当车。而他,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抱越紧,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为什么不戴?可是不喜欢?”
“不是…就是太贵重了,我怕弄坏它……舍不得。”
哼,她以为他听不出她话中的敷衍吗
“哦?是真的舍不得?还是压根就不愿?”
“皇阿玛,您先放开我,我们这样不合适!”
皇帝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语气暧昧:“哪里不合适?”
她急得都要哭了,声音发颤:“您是君父,我是义女。这般亲密,于礼不合。”
“呵!”皇帝手指一顿:“朕的玉蝶上可没有你这个女儿。”
早在来南阳的前一晚他就把她除名了。
“什么……?”她不明白,难道两年前的祭天酬神是假的?
“朕来告诉你为什么!”
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从今日起,叫朕——皇上,或者….”他俯身,气息灼热地拂过她耳畔,“叫朕——夫君~。”
皇帝直接忽略她眼中的震惊:“朕先来盖个章!”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封住那微张的朱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像是要将他这些时日的辗转反侧都倾注其中。
太后既已默许,他何必再忍?早些将这雀儿收入金笼,也好过日日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