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Seven.

好不容易将人带上车，杜城还在和耳机那端的同事对接：“对，我现在和沈翊在一起，你们先把嫌犯押回去，让老闫先审重犯，我后头再来跟进。”

车才启动没多久，躺倒在后座的沈翊突然呻吟了一声，不断摩擦着身体将西装外套给褪了下去。杜城在后视镜见他突然如此动作，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了一般，讶异道：“沈翊，你被下药了？”

沈翊还是没回他。自顾自脱掉外套后，又开始解衬衫扣子。

“沈翊！”杜城将车停靠到一旁，转身叫他，“你到底怎么了？”

再让他这么脱下去，到医院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包上去！

这回沈翊回应他了，却是以行动来回应的。

被汗打湿的脸凑近，呼吸炙热，相触的肌肤也同样滚烫。沈翊将额头抵上杜城的，在他唇前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开口了：“热，难受。”

“……杜城，我立功了，对不对？”

杜城不敢动，闷闷地“嗯”了一声。

沈翊伸手拢上他的后颈，勉强撤了些距离，接着道：

“那你奖励我吧。”

Eight.

狭窄的、炙热的、紧贴着的，一切都发展得如此顺理成章，时间、地点、人物，以及所发生的事，各种不合理因素也参杂在其中。

曾经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人竟然在渴求自己的爱抚与亲昵，这个突发事件很是让人血脉偾张，于是待到杜城反应过来时已经和身上人吻了好一会了。

呼吸纠缠勾扯，手也不自觉地在那人的脊背曲线上不得要领地摸*****************杜城才真正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异常逾矩的事。勉强拽回理智，他伸手轻拍沈翊的脸低声问道：“沈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沈翊不答，侧脸凑过去用被亲得红肿的唇轻蹭他的手心，眼神迷蒙茫然，行为却引人遐想，像只处在发情期的猫儿般依赖人。

“……”杜城努力克制住异常的反应，伸手捂住沈翊的嘴，再一次发问：“沈翊，我是谁？”

“杜城……”沈翊的声音有些哑，出口的气息被他拢在了掌心里，“帮我。”

衬衫纽扣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扯崩了几颗，大片裸露的皮肤泛着红***********************************************************

他的眼睛半阖着，被情欲浸染的样子很是迷人。杜城移不开眼、脱不了身，却也不敢多有动作。

这不应该，任务结束后，除必要的工作对接外他们就该形同陌路，而不是在这狭窄的后车座上进行肌肤之亲——想是这么想的，然而在沈翊用近乎期待的表情向他索求所谓的“奖励”时，他还是无法推拒。

无法否认，在经历过多次生死与共的卧底行动后，他对沈翊这个人有了很大的改观，同样对他的所产生的情感也有很大的变化。

这算什么？他明明很讨厌他。

讨厌他的自负，讨厌他的清高，讨厌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样子，讨厌他，却又舍不得他出事。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颗飞向沈翊的子弹时，瞳孔无法控制地收缩暴露了他的紧张与恐惧，所幸他反应够快，飞扑过去带着那人躲过了这夺命的一枪，随后用一颗手榴弹解决了藏匿在墙体后的几个恐怖分子。

愤怒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心头，分明该安抚他的，但对上那双漠然的眼时杜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恶狠狠地用枪抵着他，掐他，质问他，偏不要他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你聪明，你自负，你清高，那就更不该因为一时的判断错漏而轻生，你应该振作，去做任何你想做的、该做的事。

这些话他没在当时说，原因是除了在气头上以外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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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