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上布满繁星,将漆黑的天空点亮,显现出它的一丝蓝,旁边便是银白的月亮,它正在幽幽散发月光。
一个白色身影提着灯笼,缓缓走在石砖上,一步一步,走到了医馆前。
那人走上阶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发现才胆大的打开门,偷溜进去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还没来得及转身,她分明感受到一个人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身后。
正当她想抽出腰间的短刀时,身后人猛然开口,熟悉的嗓音让她朝腰间摸去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中。
宫远徵.“别动,你是谁?”
冰凉的短刀从后袭来,紧紧贴着桑听岁的下颚。
桑听岁.“唉唉唉,宫远徵,别冲动别冲动。”
桑听岁.“我是桑听岁。”
听到“桑听岁”三个字,宫远徵才缓缓放下短刀,退了几步,极有耐心的等着桑听岁缓缓转过身来。
宫远徵看清了她的脸,呼吸不由得一窒:桑听岁身着白衣,头发样式简单,只带了一样配饰,如墨的黑发披在身后,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亮晶晶的,恍如闪着光的黑宝石。
宫远徵.“你来医馆干什么?”
桑听岁.“找你玩啊。”
桑听岁笑笑,径直越过宫远徵,将手中的灯笼往上提了一提,好奇的借着灯笼的光打量着四周。
桑听岁.“不是我说,你就点上一根蜡烛干嘛,就不怕摔…”
她边走边说,宫远徵就跟在她的身后,正要走向其他方向时,她被衣摆绊住,整个人向前摔去。
宫远徵.“桑听岁!”
眼见桑听岁将要摔倒,宫远徵小跑着靠近 却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拉住桑听岁。
“咚”灯笼被摔到一旁,桑听岁本人则在地上趴着,血味在她的鼻尖环绕。
宫远徵.“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宫远徵蹲下身子,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拉起来,使她坐在了地上。
桑听岁.“应该只有手和膝盖摔破了。”
桑听岁动了动腿,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再一看,借着蜡烛微小的光芒,白皙的手心出现扎眼的血痕。
宫远徵.“那就好。”
宫远徵将胳膊递给她,桑听岁撑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往左侧倒去,幸亏这次宫远徵眼疾手快,才没让她再一次摔倒。
桑听岁.“嘶。”
桑听岁.“好像…脚也有些崴了。”
宫远徵无奈的看了一眼桑听岁,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桌椅处。
———(◎`・ω・´)人(´・ω・`*)———
云为衫来到郑南衣的屋子里,先是和郑南衣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猛然变了味道。
云为衫从袖中取出一根竹签,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轻轻写下一个“锋”字。
郑南衣笑了笑,从腰间抽出帕子,将茶杯往桌沿退去,水渍晕散开来,猛然一推,茶杯摔碎在地上。
云为衫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而郑南衣只是笑,又将帕子塞了回去。
她看了眼天空,指着说道:
郑南衣.“云姑娘你瞧,这天颜色可真能用四个字来概括。”
云为衫.“不知是何四个字。”
云为衫淡淡附和,余光中却看见一个衣角出现在不远处的草垛中。
郑南衣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搭在窗边,一直看着窗外,云为衫也闭了嘴,静候郑南衣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外头开始刮起了风,将旧尘山谷周遭的毒雾吹得密集了些,为天空带上一个面纱。
云为衫.“起风了,郑姑娘还是关上窗户吧。”
云为衫.“小心不甚得了风寒。”
郑南衣.“云姑娘所说极是。”
郑南衣收回手,将支撑窗户的木头放下,关上了窗户。
没了外人的暗中观察,他们也倒是可以好好对暗号了,但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郑南衣.“天地玄黄。”
云为衫.“魑魅魍魉。”
二人相视一眼,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
云为衫.“你也是魑?”
郑南衣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话的时候都好像在咬着牙。
郑南衣.“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是魑了。”
云为衫点点头,让一个还没成为最低阶的无锋刺客加入这次任务,这倒是有些令她诧异,但那也只存于一下子。
下午听顾颐和讲起往事时,就见郑南衣光明正大的在顾颐和身后露出无锋手势,这是趁人都回房了,她才敢大着胆子来找她。
一个连魑都不够格的人,胆子倒是大的很。
郑南衣.“妹妹的目标,是什么呢?”
云为衫一怔,猛然抬起头来,冷笑道:
云为衫.“无锋的规矩,不问姓名,不问去处,你是忘了吗?”
郑南衣将她冷笑的样子敛入眼底,手搭在桌面,有意无意的敲着桌子。
郑南衣.“那倘若我说,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