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那就说定了,以后制药定要叫我一起!”
“嗯,知道了”
贺兰云枝朝着宫远徵伸出手指“拉钩!”
“没这个必要吧,我身为徵宫宫主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不成”
“拉钩”
见她坚持,宫远徵犹豫了一下,一脸嫌弃地伸出小指勾了过去“随你”
正当宫远徵要收回手的时候,被贺兰云枝一把抓住手
羞恼“你干什么?!”
看到了他手指上的伤“你这烫伤,怎么不知道抹药?”
宫远徵撇开了视线,一时不知道落在何处,只得呆呆看着药锅,蒸汽从出气口喷出来,熏得他脸颊泛红
幸好这时药锅中只是加了几味普通的药,不然可就中毒了
贺兰云枝从怀中掏出来今日在药铺随便抓的烫伤膏,用指腹在小瓷罐里沾了点药膏轻轻抹在宫远徵的指腹上
呼呼呼~贺兰云枝习惯使然在伤口上轻呼
感受到阵阵凉风拂过伤口,那处灼烧感被缓解了许多,可不知怎的,心脏跳得厉害
他微皱着眉,面上有些许的无措
“怎么煎个药还能把自己烫伤,笨啊”贺兰云枝忍不住吐槽一嘴
“这点小伤,不必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
贺兰云枝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却叫宫远徵听了犹如摔进了棉花里恍惚间都是她的话回荡在耳边,他失神地看着贺兰云枝
他的心如同是那平静幽深的海面上的一艘小船,突遇前方汹涌浪潮,一下子将他翻了个彻底
“你在意…什么…?”
“在意你啊,你未来可是我贺兰云枝的郎君,而且我说过了我心悦于你,看不得你受伤”
“谁…谁要当你的郎君!”
“喂!好歹我曾经救过你的性命,让你身相许报答我,过分吗?!”
“噗~”宫远徵被贺兰云枝的话逗笑
“不然你看在我为你跋山涉水,舍身救你的份上从了我得了”
宫远徵抽回手“不知羞!”
总有人跨千山万水,为你而来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了,就是不知道这房中的人给不给开
开门啊,宫远徵有人爱你了
自那日宫远徵答应带贺兰云枝一同制药后,两人几乎日日都在一起,有时能在医馆待上一整天
宫远徵对苗疆的蛊有很大的兴趣,有时甚至提出让贺兰云枝给自己下毒蛊的离谱要求
当然,贺兰云枝是不会同意的
夜晚,月光如一盏天灯悬在暮色之中,让着雾气氤氲之地添了几丝光晕
医馆内,蜡液已经铺满烛台,还有几滴落在书案上凝固如珀,烛火暗淡,马上就要熄了
贺兰云枝在医馆的卧榻上醒来,身上还盖着一件褂子,她明明记得自己睡着之前还在书案上写着方子
她朝着那抹昏黄看去,宫远徵也伏在书案上睡着了,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把褂子盖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的睡着的样子,五官看起来柔和了些,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她忍住想触摸他眉眼的手,怕惊扰了他的睡梦,为了宫尚角的一句交代,他已经有三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贺兰云枝也伏在书案上,就这么看着宫远徵出了神,她总觉得,和宫远徵相处的这几日下来,他在她心中的轮廓才清晰了许多
他少年意气,桀骜不驯,未及弱冠就成了一宫之主,人们都说他是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却不知他毒经百骸吃了多少苦
贺兰云枝此刻是真的想,好好爱他
不知不觉中,贺兰云枝闭上了双眼再次睡去,可身边原本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宫远徵看了她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谁也不知道,他看着她的那片刻时间里,在想些什么
清晨,一阵敲门声响起,宫远徵率先醒来,他看了眼身边的贺兰云枝,人儿睡得正香却被刚刚的敲门声吵得有些不安稳,眉间微微皱起
不知怎么的,宫远徵也觉得这敲门声扰得人心烦,便紧忙走到门口开了门
下人见宫远徵来,刚想禀明来意,不料却被他一声低语呵斥哽住了喉咙
“闭嘴”
宫远徵走出医馆,关上了门
“何事?”
“执刃大人有请,徵公子和贺兰小姐到执刃殿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