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姜雪宁面色不虞的盯着眼前人,周寅之亦然是坐立不安
姜雪宁若我没记错,我上回便提醒过周大人莫要再去招惹燕临,你是铁了心要趟这趟浑水了
周寅之叹气“姑娘您定然也是听说过一句话吧,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虽然不是周寅之来做,那也一定会有赵寅之,王寅之,李寅之,姑娘,我是知道你今日要来便没有离开侯府的,请您点拨一二,这必死之局,我该如何来解啊”
姜雪宁是薛家想要伪造燕家与平南王勾结的证据对吗
周寅之无声地点头
姜雪宁圣上忌惮平南王颇深,薛家想要绊倒燕家必得是个抄家灭族的大罪,燕家世代忠良,他们难以如愿,所以我才猜测他们想要伪造证据
“姑娘聪慧令周某弗如,我真的已经听您的话,我不会再去偷……”
周寅之及时止住话小心翼翼的扫了一圈周遭
“不再去找侯爷的印信跟笔记了,可是国公他真的是苦苦相逼,我本来想着随便找点笔墨糊弄过去便罢了,可谁成想我竟发现了件大事”
姜雪宁何事?
周寅之将那日的所见所闻悉数说了出来,姜雪宁忽的瞪大眼眸
姜雪宁你确定你没看错?
“哎呀,姑娘,我在兴武卫当差,那那那平南王的徽记我会认错?”
“姑娘,这件事非同小可,我理应上报的,可若是叫国公知道,那燕家必遭难,而我也必定会成为那被烹的犬牙,所以,姑娘,接下来周寅之该如何行事还请姑娘明示”
姜雪宁我还当不起周大人的礼,诚如你所见我想帮燕家,但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小人,小人以利而合本就没什么,但眼下我什么也没有,但我想取你性命却是易如反掌,你信吗
周寅之苦笑“是,姑娘若是把此事上报侯府,我怕是死了千百回了”
姜雪宁且放宽心,薛国公那边你且先拿些字帖搪塞过去,能脱得了一时便是一时
“可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啊”
姜雪宁你且先按照我说的去做,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燕临,他也是时候该长大了
“谢先生?”
忽的传来一道声音,谢危敛去神情看去在看到那人后目光微冷
谢危今日这勇毅侯还真是热闹,先是左相的千金现在殿下又来了
沈玠见被谢危挡住的一角衣裙心中涌上喜悦微微笑着
沈玠寒嫣也来了?
沈玠抬脚走去在看到靠在树干上的人时,眸中的欣喜愈发的浓烈,少年人的爱意永远的那样炽热
李寒嫣殿下
沈玠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唤我沈玠便好
李寒嫣这不妥
沈玠有何不妥,我让你唤你便唤
李寒嫣唤殿下名讳有些不妥,我瞧着您与阿兄年岁相近,便舔着脸唤您一声哥哥吧
一声哥哥唤得沈玠有些飘飘欲仙,此时此刻被少女的软糯声音给撩得头昏眼花的,哪还注意到其他,更是没看到谢危眼底隐藏的醋意和阴沉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谢危心里在想什么,也看不到谢危隐藏在袖袍底下紧扣的手还有咬碎后牙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