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晚谢危!
因着那两分气愤给了她些许的勇气,未曾敲门,她已经进了文昭阁。
谢危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面前燃着熏香,烟雾缭绕,他的脸有些不真实,若隐若现,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却明显。
谢危怎么?
谢危的眉挑了挑。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
他的卿卿太傻,连他这般的人都轻易相信,那他便不介意给她上一课,让她学学,三思而后行。
姜迟晚玉佩让薛姝瞧见了。
姜迟晚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姜迟晚虽生气声音也是温柔的,很难不看到她怯生生看自己的模样,谢危勾唇。
谢危因为这是我想要的。
谢危而卿卿不想。
谢危缓缓起身,朝她走来。
他的阴影几乎将姜迟晚整个人笼罩,那俊美的脸在光影下忽明忽暗,他的唇始终上扬着,透出一种强者的气息。
在他面前,姜迟晚永远都只像蝼蚁。
可以任他玩弄,任他碾压的蝼蚁。
谢危卿卿,我问过你了,你说听我的。
谢危我想娶你。
谢危简直是在耍无赖。
可偏生她又毫无办法,只能由他这般戏耍,她愈发想逃离,离他远远的,此生不复相见。
姜迟晚好。
姜迟晚咬紧了牙,却笑了笑。
谢危,终有一日,你不能这般玩弄于我。
终有一日,我们成为陌生人,而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这般将我拿捏。
谢危看看么?
谢危忽的递给她一封请柬。
请柬上明晃晃写着燕临的冠礼邀请,落款是勇毅侯府燕世子。
姜迟晚燕临,他还好吗?
姜迟晚想到这人,总会有几分替他难过。
本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偏生被困于府中,连府门都出不了一步,偏生这些事故都出在他冠礼之前。
谢危如何不好,不过是出不了侯府。
谢危你竟这般心疼他?
谢危的声音沾上几分怒气。
他面露不悦,将这请柬收起来,随后又拿出另一封。
谢危这封是给姜二姑娘的。
谢危是他亲笔所书,且落款只有燕临二字。
姜迟晚不懂他想表达些什么。
难不成连她与燕临,他都要怀疑么,就算她与燕临有些什么,也只是过去的事,他也犯不着这般试探。
姜迟晚我会转交给二姐姐的。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
柔柔的声音抚慰了谢危几分,他才重新将那封给姜迟晚的请柬拿出来,缓缓放到她手上。
姜迟晚若无事,我便走了。
姜迟晚将两封请柬都收起来。
不过刚刚转身,便被谢危一把抱住,他的手紧紧㧜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隔在她的颈窝。
谢危卿卿,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谢危所以,你不要再对燕临有任何不同的感情。
谢危我不想看到。
谢危的声音竟带了几分祈求。
旁人何曾见过这般卑微的谢危,他眉眼间竟尽是失落与害怕。
姜迟晚我不会。
姜迟晚永远都不会的。
姜迟晚安抚道。
她早就在困在那庭院的一日一日中磨灭了对燕临的那些情感。
纵然没有谢危,没有这一切,她也不会再对燕临有半分不同的情感,她不过心疼少年失意,惋惜那已成为过去的曾经。
谢危好。
——
不更啦,早点睡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