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本就是来找张遮谈燕家之事,却未曾想会在这里碰上她,看她与张遮同撑一伞,他嫉妒地快要发狂。
姜迟晚这些日子,见过沈玠,见过燕临,如今又与张遮时有联系。
当真是不够听话。
谢危张大人,不坐么?
谢危看向张遮的目光倒未藏半分情绪。
如今他倒是想隐藏自己,先将那些情爱之事放在一边,只为燕家之事,如今燕家与平南王通信的一半信纸被人交于圣上,好在并没有勇毅侯的落章。
此事交由刑部查办,而这张遮,是刑部唯一一个如此清正只认公理之人。
张遮谢大人,我已用过午膳了。
张遮拱了拱手。
谢危这满桌的饭菜,似乎只为等着他。怪不得今日陈瀛要拉他来吃饭,甚至于现在都不肯让他走。
谢危张大人是朝中少有的清正之人,其余人见我总爱阿谀奉承,可张大人便不同。
勇毅侯谋反之事刚交于刑部,谢危便要叫他来一同用膳,张遮并不蠢笨,也只谢危与燕家交往密切。
张遮谢大人,若是为了勇毅侯一事,无需再多言。
张遮张遮只站于公理这边。
张遮不卑不亢。
他连看谢危一眼都不曾,只与他保持着距离,可谢危却不恼,反倒勾了勾唇。
谢危既然张大人表了态谢某便放心了。
谢危还望张大人如同所说这般,只站在公理这边,明查勇毅侯之案。
张遮自然。
张遮说罢便要走。
他素与谢危没有交集,只上一次还是在去给姜姑娘送簪子,见他那般愤怒,将簪子狠狠扔出去。
谢危平日是个情绪从不外露之人,却因为姜姑娘那般显然的动怒,任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谢危等等。
谢危忽然叫住他。
那清冷的声音如同石击清泉,然他此刻眸子中却含了许多情绪,对他的不满,愤怒以及嫉妒。
那双骨相极好的手轻轻拎起酒壶在对面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谢危素闻这家客栈中酒极为醇香,张大人不想试试么?
谢危掀了掀眼皮。
他不喜欢张遮,之前或许也曾佩服过这样一个正直之人,可见到他接近姜迟晚之后,只有一心将他推走的心思。
尤其是一次次见到姜迟晚对他眉开眼笑。
他觉得自己嫉妒的快要发狂。
张遮不必了谢大人,我不爱饮酒。
张遮仍未有半分情绪。
只淡淡地回复,却又让人觉得他是倔强的,执着的。
谢危那张大人爱赏花么?
于谢危来说,姜迟晚便是花。
那般引人采拮,世间仅有一朵的不染尘埃的花。
那是他的花。
张遮花之美,自然向往之。
张遮不可能听不出谢危话中的深意。
他偏是这样答了,这样不顾谢危眼中怒火的答了。谢危将手中酒杯不轻不重将桌上一放,抬眸看向张遮,眼中却添了几分嘲讽。
谢危张大人是想同我抢了?
谢危将话挑明。
张遮未说话,却坐在谢危对面,将那满到溢出的酒饮下。
张遮张遮愿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