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丢了还是扔了。
谢危的声音愈发冷了。
姜迟晚的身子抖了抖,谢危难道是会读心术么,明明白白她就是把簪子扔了,又何必再问她。
姜迟晚丢了。
姜迟晚嘴硬。
再如何,也不能真的告诉他自己是将簪子扔了,若是直说,他怕是会又对着自己发疯。
那般疯狂的谢危,她实在不愿面对。
谢危是要我派人去找还是你自己去找。
谢危竟未曾怀疑。
姜迟晚有几分惊喜,几乎是毫不犹豫道。她又生生压住了这一丝喜悦,声音中带着几分害怕。
姜迟晚我自己去。
谢危一日。
谢危的手抚过她的发顶,目光愈发幽暗,她的小把戏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倒想陪她玩一玩。
毕竟他是捕猎者,而姜迟晚只是逃不出他手心的猎物。
姜迟晚什么一日?
谢危总是惜字如金一般,说些叫她听不懂的话,姜迟晚面露几分疑惑,却见谢危像是嘲讽般勾了勾唇。
谢危一日,我要看到簪子在你头上。
谢危的手自她发顶落下,却缓缓移向她的后颈,他的手指因常年练琴生了薄薄一层茧,手指摩挲过她脖颈时,姜迟晚总会下意识去躲。
他偏生又不给躲开的机会。
姜迟晚可我的脚扭到了。
姜迟晚试探着,用手去拉他的袖子。
他的衣袍宽大,布料却是上好的,握在手中手感也是极好的,姜迟晚便这般摇了摇他的袖子。
她的语调微微拉长,再加之她手上的动作,分明是在对谢危撒娇。
谢危你惯会勾人。
谢危也怪不得我欺负你。
谢危语罢,吻上她的颈。
她竟慢慢被谢危推倒在床上,姜迟晚只想靠这些取得他几分怜悯,却不想此刻被他推倒在床笫间,她的手用力推拒着谢危。
谢危竟勾唇。
总是这般的,姜迟晚总要将他想的坏几分。他总想像她想的那般坏,偏又怕吓跑了她。
吓跑了这只刚尝试靠近他的小兔子。
姜迟晚谢危,我脚疼。
姜迟晚声音颤抖着尝试转移些谢危的注意力,果然,谢危的唇从她脖颈离开,他的手也缓缓移向了姜迟晚的脚腕处。
谢危忍着些。
谢危说的话也未免太让人误会。
姜迟晚的脸顷刻间红了,可是随着谢危的手覆上她的脚腕处,那般轻轻一扭,她疼的闭上双眼。
那几分羞嗔也瞬间消失,只剩下痛觉不断在她身上传递,她下意识去抓谢危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肉中,谢危却没什么反应。
谢危再移眼去看她时,她已然哭的梨花带雨,倒也不怪他觉得姜迟晚是水做的,她见他时,十次几乎有九次都在哭。
谢危不许哭。
他故意唬她。
可姜迟晚却哭的更厉害。
姜迟晚可是很疼……
她瘪着嘴,倒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这泪像是不会停一般,一个劲往下掉,谢危却手撑着脑袋,像欣赏一般,这样看着她哭。
目光触及她的发顶,他的眸子便沉了沉。
若是此刻戴着发簪,她哭自己也会更心疼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