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谢先生,我并不在意这些礼数,姜三姑娘想如何称呼就如何。
沈玠安抚地看了姜迟晚一眼。
而姜迟晚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她平日看陌生人总会有几分怯弱,此刻看沈玠偏生不同。
谢危临孜王不在乎这些,难道你也不在乎?
谢危的声音分外的冷。
只一句,便让姜迟晚自心底升上一股胆寒之感,且谢危的手状似无意地拨弄着腰间玉佩,像是对她的警告。
姜迟晚在……在乎。
姜迟晚是我失礼了,先生。
谢危紧绷的嘴角这才放松几分。
谢危知错就改便好。
谢危似是对她的夸赞。
顺手拿起一串烤好的肉递给她,姜迟晚看了一眼烤肉,又怯弱地看他一眼,谢危眉梢挑了挑。
姜迟晚多谢先生。
姜迟晚的声音很低,且有些颤抖。
尽管她极力压制着,却还是被心细的沈玠听出,他倒想不出姜迟晚究竟是为何,只觉得是天凉。
那串烤肉在她手中倒成了烫手山芋般的存在,谢危给的东西,她不想下咽,可又分明感受到谢危的目光。
她只微微张口,咽下一块。
才一块,她已猛烈的咳嗽起来。
她不能吃辣,这串肉却洒满了辣椒,谢危是故意的,他分明就是气她直呼沈玠名头。
姜雪宁三妹妹。
姜雪宁快喝些茶。
姜雪宁见姜迟晚脸已经发红。
姜迟晚拿起一旁的杯子一饮而尽,却发现一杯水下去,喉咙更加难受。
姜迟晚这是酒……
姜迟晚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却见谢危淡漠地靠在椅背上,掀了掀眼皮。是他,是他喝过酒后将酒杯与她的茶调换了。
是酒便罢了,还是他喝过的。
姜迟晚二姐姐,我先行回府了。
她喝不了酒的。
从小到大她几乎滴酒不沾,如此一杯下去,不仅喉咙像是要烧起来,她的头也有些晕。
姜雪宁三妹妹,我同你一起。
姜雪宁刚站起来便被燕临的眼神制止住。
宁宁说好要陪他一日的。
姜迟晚不用了二姐姐。
姜迟晚不想坏人好事。
只虚虚靠在一旁的栏杆上,脸色微红。
谢危我倒有事要去姜侍郎府上一趟。
谢危不如就让我捎姜三姑娘一程。
又是这样。
她总在最虚弱之时落进谢危手里,姜迟晚甫一想摇头便立刻察觉到谢危不善的眼神。
拒绝的话被她不甘的咽下。
谢危的马车宽敞,姜迟晚只缩在离谢危最远的角落中,喝了酒的她只觉得身子发热,微微喘息着。
可这声音,怎能让谢危听到。
谢危离我那般远,真当我是猛兽?
谢危若我是猛兽,那沈玠呢?
谢危冷冷道。
姜迟晚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只是这样不禁勾得谢危目光一直停在她红艳的唇上,还隐隐燃起怒火,只长臂一捞,姜迟晚便落在他怀中。
姜迟晚你放开我。
姜迟晚的力气本就小,喝了酒后双手只无力地推拒在他胸前,倒给他欲拒还迎的感觉。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腰间的玉佩更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谢危几乎是贪婪地将头置于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