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里,月长老最是慈爱,对下面的几个小辈极为温和关照。
尤其是她和宫子羽,每次了闯祸,只要不过分,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地为她们说情,有时还会替她们遮掩两分。
几位长老里,宫紫商最喜欢月长老了,如今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被人害死,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眼含愤恨地瞪着殿堂跪着两人,眼里含着热泪,心中地怒气给她骄矜的面容平添了一份英气。
一旁的花长老点点头赞同地道:“紫商说得不错,杀害月长老的凶手一定在他们二人中间,无论如何今日都不能放过~”
随即他竖目一瞪,目光凶狠地看着堂下跪着地二人,正想让侍卫直接审讯。
可当他目光触及郑南衣时,偶然瞥见了她身后的宫尚角,原本要出口的话软和了一下质问道:“你们二人可有话说?”
此话一出,便是给了二人一个辩驳的机会,宫远徵悄悄挪动身体,隐蔽地轻碰了郑南衣一下,意思是让她开口说话。
郑南衣感觉到了,却没空搭理他,仍旧是那副惊恐害怕的样子,仿佛还没回过神儿来。
宫远徵为此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郑南衣的背影,这蠢丫头平日里和他吵架小嘴巴挺能说的,关键时刻怎么怂着,气死他了。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旁边的宫尚角将他刚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自然也就没错过,宫远徵碰到郑南衣时,她身体轻轻抽搐的那一下子。
隐藏在宽大黑金袍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是受伤了吗?可他并未闻见血腥味,而且眼下真相未明,两位长老不会同意他将人带走。
幽深如渊的眼神隐晦打量着云为衫,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着南衣下手了,那次没抓住她们把柄,这次他定要肃清宫门。
而此刻背对着两人的郑南衣,娇若凝脂的脸蛋隐忍着苦痛,洁白无瑕的额间冒着细碎的汗珠。
云为衫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不停地打转儿,想着要不要抢先开口占了先机,可郑南衣的反映实在太奇怪了,她有些心慌。
片刻犹疑后,云为衫还是照着计划开了口,只是话中模棱两可隐去了真相。
“我和往常一样去竹林里的小亭子那边散步,谁知今日一进去便看见月长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一时间吓坏了,便转头想跑出竹林~”
“可我才跑了没多远便看见一个身影,当时天太黑我也没看清脸,只以为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我没想太多便追了上去,在竹林里和她交了手,结果她一转身我才发现是郑姑娘~我当时想收手时已经来不及了,这才不小心伤了她,后来侍卫们便过来了。”
云为衫三言两语撇清了关系,还有意无意地扯上郑南衣,没明说,可也没否认,间接的话语让人浮想联翩。
云为衫其实也不想暴露她会武功一事,那无疑会引来他们的猜疑,但她不知道那几个侍卫看见了多少。
与其抱着侥幸心理被别人揭穿,不如她自己承认这事儿,反正她会武功之事,宫子羽是知道的,必要时宫子羽还可以给她作证。
“云为衫别以为只有你长了脑子,你在这里含沙射影些什么?你看见她杀人了吗?”宫远徵冷酷地瞪着她,他听懂了云为衫的话,心里气得不行。
哥哥已经向三位长老提了婚事,再过两个多月就是他们的婚礼了,郑南衣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月长老,疯了吗?
“其实我也很好奇,月长老的院落居北,离羽宫近,阿云偶尔饭后会去竹林里消食,这不稀奇,但是角宫可不在这边儿,郑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