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
池云“今夜山脚下的小镇有庙会,你可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还是少年心性的人,自然爱往这种热闹处凑。
唐俪辞摇摇头,他喜静,这热闹他就不去凑了。
不过又想起池云那个榆木脑袋,难免提醒了一句。
唐俪辞“防人之心不可无。”
唐俪辞“上次帮你赎身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再次遇见了。”
池云“我......我那是不小心被人给坑了。”
提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池云的脸上爬上两抹红晕,可见羞怯之色。
唐俪辞摇摇头,没在说什么。
自顾自地雕刻着什么,而面前的桌上赫然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狐龙茶宠。
池云用手指将其戳翻在桌上,然后心情愉悦地走了,束起的高马尾在半空里划出一道弧度。
唐俪辞把狐龙茶宠扶起来,望着院落里飘落的橙黄色银杏叶,有几分愣神。
又是一年秋来到。
………
花灯如昼,人流如织,沈晏清漫无目的地在挂满花灯的架子下游走,眼前是流光溢彩,如诗如画的庙会,衬得她正如画中人。
庙会人潮汹涌,她的注意力恍然间被小摊上面的面具所吸引,没忍住拿起一个,试了试,却忽然间被一个人撞到了肩膀,手指下意识地松开,指尖只触到冰凉的狐狸面具下沿。
突然有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了坠落的面具。
池云“给。”
沈晏清“多谢。”
沈晏清接过面具,嫣然一笑。
此刻的一切嘈杂纷扰在池云耳畔敛尽,唯有她的明媚笑颜在眼前绽放,世间在这一瞬间沉寂下来,火树银花映照出她黑曜石般的眼眸,让他移不开眼睛,一如当年,让他心动。
池云“阿姐!”
沈晏清“池云,好久不见。”
月亮蹑手蹑脚藏入云层,人间却是花灯如海,光彩夺目,如星海倒影,夜幕间,孔明灯缓缓升起,熠熠生辉,带着无数的祈愿飘向天际。
………
古寺内一棵银杏参天,杏叶金黄。
树下,一道翩然背影长发披散,只着一件白色的素衣,手里把玩着一个没有面容的木雕。
恰逢一阵风吹过,树影斑驳,日光在云层之间隐隐约约。
见起风了,沈晏清拿着一件黑色的外袍出来,披在他的身上。
衣摆如昙花层叠的花瓣般沿地铺开,纯黑如墨。
而沈晏清一袭白衣,圣洁如昙。
晴空,古寺,一树,两人,一黑一白,一个站在光影里,一个站在阴影下,与黑、光与暗的对比中,圣洁和邪肆共生黑白分明。
沈晏清“小心着凉。”
她轻声说了一句,眼里是唐俪辞看不懂的情绪。
唐俪辞“沈姑娘,某并非池云那般单纯。”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攀附上了她的脖颈。
只需要他再使劲儿,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后者眼底丝毫不见慌张和害怕,只是缓缓开口。
沈晏清“你何故与他做比较?”
她的手指掐在他的手腕,唐俪辞只觉一阵痛麻感袭来,很快便松了手。
沈晏清“但我知道这个木雕的名字。”
她夺过男人手里的木雕,放在掌心端详。
她凑到唐俪辞耳边,说出了两个字,他的目光猛然变得犀利。
唐俪辞“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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