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朔漠面对她的威胁笑了笑说:“我自然是怕的,只不过我想和你做一份买卖。”
“什么买卖?”长公主突然对他口中的买卖有些感兴趣,微微前倾身子。
“说实话您也不喜欢那华小娘,我呢之所以会到她房中去,自然是因为心悦于她。”他眼中划过某种感情。
“放肆,你怎敢……”
伍朔漠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哎,长公主您先听我说完,这只不过是在下的一厢情愿,她自然是喜欢你儿子仲溪午的。”
“当初我让她跟我走,没想到她竟然选择独自逃亡也不依靠我。”伍朔漠笑得十分真诚:“若是我能够将她带走的话,这仲家家主不就一心一意地为仲氏园,您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
“反正您也不喜欢她,将她让与我又有何难。”
这些话,说道长公主有了些许的动容,他说得没错,她不喜欢华浅,可是也没到讨厌她的地步。
“若是……本宫不答应呢。”无论如何,华浅也已经嫁入了仲氏,她是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的。
“今后仲氏园如何,肯定也与你伍家少家主有任何关系。”她紧接着就下逐客令:“你若是出去晚了,仲氏园抓起刺客误伤到了你,那可就不好办了。”
伍朔漠听了这话后,笑了笑:“当然了,我这就走。”
说完,他立马转身就离开了。
一身黑衣很快就消失在仲氏园的侍卫眼中,离开之前他又来了华浅的房间门口,一封书信轻轻地放在她的枕头下方,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华浅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两年前的逃亡生活,让她事事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小小的动静她都能够惊心。
她在那段艰难的时间里,不光学会了给自己做吃的还学会了怎么装。
刚才说是她睡着了更应该是她在假装。
以假乱真,她的本事可比之前还要厉害了很多。
起来将信打开,是她的亲启的信。
她看向外面,早就已经没了动静。
“原来是你。”牧遥给她的信,她记得前两日才见到过她,这上面的内容基本上是安慰和宽恕她的话。
她说“往事已去,不必再过挂念。”
她说“时光匆匆,人生苦短,唯有珍惜眼前人。”
她还说“就算不能成为朋友,我也祝福你今后事事顺遂,和家主白头到老。”
……
华浅抓住这封信,抱着头就哭了。
她放过了她,可是自己呢?华浅永远都不会放过自己。
她本不该活下来的,“华浅”这个名字早就消失的。
是仲溪午非要将她救回来,他还说,他心悦她,从小就喜欢她。
她闭着眼睛,隐忍的泪一直都在流,月光悄然无声地越过枝头。
……
她的新婚夜和上一次一样,一样的独守空房,不过这一次,她谁都不怨。
鸡才刚打鸣,她就已经被叫醒:“华小娘,赶紧起来,打扮好就去正堂等候家主和主母还有长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