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对她动手,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今夜无论会发生什么,华浅也不会去想。
这一边,仲溪午被长公主关在了婚房里。
床榻旁端正坐着的裴依斐一动也不动,作为新郎的仲溪午直接都没有看她一眼。
只是坐在桌子旁,用手抱住了头。
他打算就这样坐一晚上。
空气十分安静,安静到一根羽毛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能够听到两人之间的呼吸声,明明他们离得很远。
裴依斐头顶红盖头,微微起身走到他旁边给他行礼:“家主……”
仲溪午不搭腔。
她抿了抿嘴,说:“家主需要将盖头给挑了。”
“我已经做过了。”是的,在阿浅那里他都已经做过了的。
裴依斐紧握着手指,努力保持着平静:“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说着,她已经自己掀开了,仲溪午的视线立刻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见她如此盛装打扮,而他的阿浅什么都从简,他猛地站起:“裴依斐,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人为什么一定要将你送到这里来受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早晚这个位置都不是你的。”
“或者说,你可以永远是仲氏园的主母,但是别想着我会给你男女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
裴依斐一听他说的这些话,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仲溪午特别烦她的声音,也不知道阿浅现在是不是很难受,他被娘关在这里,她以为他能和裴依斐成事吗?
看到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仲溪午冷笑了下:“回去告诉我娘,再将我关起来我不介意从今往后不再是仲氏园的家主。”
他只是想和阿浅白头到老,没了这个尊贵的身份他一样能够过得很好。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长公主就得到了他的消息,她一下站起来:“逆子!”
高内侍从远处而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长公主,刚才我们在偏房发现有人进了华小娘的房间。”
长公主一听,更是气得半死。
“确定看清楚了?”
“是。”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此人。”这个人或许能让儿子死心,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毕竟那华浅并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儿子,若不是看在他照顾了她两年多的时间,估计她怎么都不会答应嫁进仲氏园。
“不用抓了,我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伍朔漠人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几步之远。
长公主皱了皱眉头:“伍家的少家主,你怎么在这里?”
“仲氏园有喜事,自然是讨杯喜酒吃。”他十分洒脱地找了一处坐下,痞痞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长公主,你可以管住所有人,却管不住自己儿子的心,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长公主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狂傲的年轻人,她冷哼了一声:“你夜里闯入华小娘的房间,将我仲家的脸面放在何处?”
“伍家少家主,我看你整个伍家是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