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命途

白小尤我…解放了！

白小尤纳西妲！！！！！

……

“怪物！”

“畜生！”

“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污言秽语

程锦衣已经听惯了

非打即骂

在这里

他没有任何留恋

至少遇见林千树以前，是这么想的

他还很小，没有反抗能力

或许上天可怜，让他在生命中见到了第一束光

“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程锦衣回答道

“那从今天开始，我做你的家人，好不好？”

程锦衣默默点头

自那以后，他跟着林千树学武

记忆中有个模糊不清的师兄，逍遥客

再后来就完全忘却

“锦衣，这是你的师弟师妹，黯和离”

程锦衣“嗯…”

程锦衣不喜欢说太多话

但是离和黯却很是热情

来到林府之后，他慢慢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黑暗之中，仍有光明留存

原本的锦衣没有想过成为锦衣卫，直到…

——

“你就是程锦衣？林长老的弟子？”

程锦衣“嗯…”

“你很有名呢，对了，我叫晓彦”

程锦衣“你好”

晓彦是朔野城中有名的世家嫡女

和其他府中端庄文雅的大小姐不同

她活泼，开朗，四处调皮捣蛋，搞的府中日日不得安宁。但…真的如此吗？

“哎呦我的大小姐啊…轻点折腾吧”

晓彦“哎呀，没事没事哒”

晓彦比锦衣大好几岁

但程锦衣和她并不熟

从性格上来看，他们注定不是一类人

一个从小在光辉下长大，一个从小在阴暗中长大…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街道上看到了这么一幕

一个满身淤泥，伤痕的人，被几个魁梧男子按在地上，对他拳打脚踢

“大小姐，你看这样解气吗”

晓彦“解气多了”

“竟敢到我的住处来，打你算轻了”

“不过…我还是不解气，你说怎么办呢？”

一瞬间，晓彦一改往日和善的面孔，暴露出原本的真面目，邪恶，狰狞。善良？大方？不过是演给别人看

程锦衣定在远处，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按晓彦的描述，他不过是误打误撞进了院子

为什么要这样？

那时的锦衣，还很小，他不理解

面具下的你，才是真面目吗？

虚伪之人…

少年的求助，与周围人群的无动于衷…让程锦衣感觉到

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更黑暗…

晓彦“给你留条命已经是本小姐的仁慈了，快滚！”

可地上的少年突然发了疯般的冲向了她，将她推倒在地

晓彦“啊！畜生！快把他弄死！”

程锦衣“这是为什么呢…”

林千树“在朔野城中，没有绝对的善意，善意，往往伴随着利益与谎言，至少在这里是如此”

程锦衣“所以…就只能袖手旁观？”

林千树摇头“冰雪覆盖的城市，被繁华盛景抛弃，遗忘。在这里，唯有强大，力量，超越所有人赢得最终的胜利，才会被认可，尊重”

“弱者，只有被欺负的份”

“而且要记住，在这里，不要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

街道人群嘈杂，而程锦衣身影很小，并没有被注意

——

晓彦“呀，这不是锦衣吗，怎么有空来了？”

程锦衣“为什么接触我？”

晓彦“什么？”

程锦衣“收起你恶心的伪善面孔”

晓彦的脸瞬间冰冷下来，“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程锦衣“师傅德高位重，又是曾经的城主候选人，虽然他拒绝了，但其能力与天赋甚至超越现任城主”

“我是他最宠爱的弟子，因为这个，你才没有对我做那样的事，对吧？”

晓彦“…”

“你话多起来的样子，还挺稀奇，让人生厌”

程锦衣“暴露本性了啊”

晓彦“但你为什么知道”

程锦衣“大街上人可不少，那些人，你以为他们是瞎子？”

晓彦“所以呢？”

程锦衣“等着吧，你不会好过的”

晓彦却不以为然

城主需要他的家族提供情报，就算告了她又如何？

殊不知，程锦衣从这个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了计划

他想变强，于是他盯上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