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湳湳

难予

景喻和灵湳打小就认识了,幼儿园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的,记忆中的灵湳白白净净的,哪怕是大学的他脸上都带着还没有退去的婴儿肥,景喻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忍不住rua两下, 其实在那个时候认识灵湳的人在见到他的时候都喜欢rua两下。

记得灵家在还没有搬家之前的院子里有一个花园,灵湳也是喜欢有事没事去浇个花,一天恨不得浇的十多遍,然后灵母就会对着她那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花在一夜之间全枯萎了而气愤,抄起扫把去追着灵湳打,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臭小子!我都叫你别给我花浇水了!你一天天干点什么不好!偏偏来霍霍我花!"

景家和灵家是隔壁,两家经常会凑到一块喝喝下午茶什么的,此刻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捧着茶坐在凉亭看着这一场大战,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要那个扫地打不到凉亭,都不会出手的。

灵湳敏捷的躲开灵母对着他脑袋袭来的扫把,双手环着脑袋像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还不忘吐槽一下自己的妈妈:"妈!我这不是看你没时间浇花嘛!你这穿个裙子真的不好这样没形象啊!"

"臭小子!你有种别跑!"灵母气的想脱下鞋子扔过去,这时一边看戏的人才连忙过来劝架,毕竟灵母穿着高跟鞋啊。

灵湳飞快跑到景喻的身后,朝灵母做了一个鬼脸。

那时的大家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同时那也是一段难以回去的过去。

过去会被记得,但不会重演。

正是盛夏的时节,阳光透过纱窗,洒落在阳台摇椅上闭着双眼的少年身上,窗外的蝉鸣不止,四周夹杂着雨水冲刷泥土的后的味道。

灵湳躺在摇椅上感受这阳光的照射,盛夏也就只有雨后的阳光是温柔的,突然之间周围暗了下来,灵湳睁开眼睛,在看到是景喻时开心的朝他一笑。

"该客厅了,太阳太大了。"

"好。"灵湳站了起来,乖乖更在景喻身后进了客厅。

景喻从厨房端出一碗糖水,递给灵湳,灵湳乖乖接过,糖水在冰箱里冻了好一会,灵湳接过碗的时候都感受到了手掌传来的一阵冷。

"甜。"灵湳喝了一口,将碗递到景喻面前也想让他尝尝。

"嗯,甜。"景喻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丝毫没有在意勺子是刚灵湳用过的。

呆子只顾着给他的阿喻喝,没反应过来景喻为什么会对着他笑。

盛夏与冰糖水是绝配的。

"阿喻,你在干嘛?"灵湳趴在沙发上,靠着手臂撑在椅背上,歪着脑袋问。

"你不是说想看电影嘛?"景喻手上拿着几包薯片,将薯片放在茶几上敲了敲灵湳的脑袋"上楼吧。"

这个房子的占地面积不算小,期初装修的时候就空出了好几个房间去设计一些娱乐场地,其中就设计了一个影院。

选好要看的电影后,灵湳拿起一包薯片撕开包装,拿出一块薯片吻给景喻,景喻也低头将那一块薯片吃了。

薯片脆脆的,黄瓜味,搭配上一杯冰果汁是最好的,旁边还有喜欢的人一起看电影, 灵湳悄悄看了一眼景喻,很是开心,这是他喜欢的生活。

选的电影是偏向搞笑的那一类,搞笑又带着一点悬疑,灵湳看的出神,就连手上拿薯片的手都随着主人出神。景喻偏头看着灵湳,眼里是就连他自己的没有发觉的温柔。

"湳湳。"以前景喻很喜欢这样叫灵湳。

灵湳嗯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过电影帘幕。

一双手掐着灵湳的下巴,强迫灵湳转头看向景喻,面对景喻突然靠近的脸,灵湳呆了,景喻的脸越靠越近,灵湳的唇贴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一刹那,他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周围好像没了声音,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灵湳瞪大了双眼。

手上的薯片掉落在地,景喻也松开了掐着灵湳下巴的手,看着他那呆傻的模样,弹了一下灵湳的脑门:"接吻不会闭眼的吗?"

说完,景喻再次靠近灵湳,轻声说:"乖乖..."

"唔~"灵湳双手抵在景喻胸前,后脑勺被景喻的手摁着,景喻的吻带着攻略性,才一会灵湳就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想推开人,但没有那个力气。

在灵湳感觉要窒息时,景喻松开摁着灵湳后脑勺的手,灵湳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景喻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私家影院的座位没有挡板的。

景喻轻笑着扶着灵湳的腰:"乖乖,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呼吸的。"

怀里的人的腰很细,景喻扶腰的时候没忍住捏了一下,灵湳对腰这个位置还是挺敏感的,他一激灵差点往地上趴去,还好景喻手快托住了,灵湳有点生气的瞪着景喻,景喻没忍住笑出声,但嘴上还是哄人:"我错了宝宝..."

灵湳红着脸靠在景喻怀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景喻也不闹了,安安分分的搂着怀里的人。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灵湳不再像之前那样呆呆地了,有了一点点脾气,甚至有时候还会和景喻提出一些请求。当然景喻是开心的,在灵湳和他耍小脾气的时候才像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不是一个不会自我表达没有生气的呆子。

原本的一切都在好好运转着,所有的东西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至这一天,灵母生日,灵湳作为灵母的孩子应当出面祝福,景喻也下了一个早班陪着灵湳回家。

时隔好几个月,灵湳是第一次踏出这个别墅的大门,他一直都很抗拒出门,这次还是他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踏出的一步。

灵湳站在门口有些慌乱,他转身想回到别墅,景喻牵起灵湳的手,安抚着:"别怕,我在。"

可能是景喻的安抚起了作用,灵湳深吸一口气,机械一般的往前走。

景喻笑了笑,他曾经问过灵湳为什么会对出门那么抗拒,而灵湳在面对这些问题都会选择逃避,无论是问他的以前还是什么,得到的回答都是逃避。

因为长时间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怎么接触过太阳,灵湳整个人都很白,景喻自认为不黑,但和灵湳站在一起还是有着很明显的色差的,再加上这段时间景喻把灵湳养的很好,原先该长得肉都长了回来。

他们两个人的新家离灵家不远,车程在一个小时左右,到达灵家时已经是饭点了。

灵母生日不是很喜欢邀请太多人在家里搞聚会,都是在家和家人聚餐,景家的人也会过来庆生。

景母见到灵湳的时候眼睛更加弯了,笑呵呵的牵着灵湳的手在餐厅就坐。

“阿姨好。”灵湳对除了景喻之外的人还是有点生疏,本着礼貌原则还是叫了人。

"呀,什么呀?湳湳都和景喻结婚了,怎么还叫我阿姨勒?应该叫妈了!"景母假意不开心撇了撇嘴。

灵湳慌忙的摆着手,目光求助的看向一边看戏的景喻。

"妈,害羞了。"景喻面上笑着,却不动声色的将人搂回自己怀里。

一行人给寿星送完礼物后,等人本着食不语的教养吃了一顿晚饭,随后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了聊天,灵湳对于他们聊得事情不感兴趣,拉着旁边景喻的手指捏关节。

"听说这实验室要推出一款新型药?"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众人的话题开始偏移向了实验室。

"好像是一种一吃就能快速好的药吧?"灵榖放下手机"在严重的伤都能一夜恢复如初勒。"

"那么厉害啊。"

"这个药应该有实验者的吧?"

"肯定咯,现在的药物在对外宣布之前都会有一个实验者的,要是没有实验者...."讲话的人顿了顿"那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众人还在讨论着即将出售的新型药物,而刚还在捏手关节的人现在却浑身僵硬。

"怎么了,湳湳?"景喻察觉到了不对,开口询问。

两人坐在角落,大伙的话题都在药物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灵湳把脸埋进景喻怀里,浑身僵硬的摇头表示没事。

"哎,灵湳不是去过实验室帮忙吗?他应该知道药物的副作用的吧?"不知是谁将这个矛头推给了角落的人。

"对啊,湳湳你讲一下这个药物有副作用吗?"众人将视线转移向灵湳。

"我...我不知道..."灵湳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紧紧拽着景喻的衣角,像是在极力不去想起某些事情一般。

灵榖啧了一声,对灵湳这副模样很是讨厌,他是两家里面年龄最小的一个,自小就在宠爱中成长,仗着这些爱,他的性格也很直来直去,讲话也很口不择言,面对讨厌的人讲话更难听:"无语,我们家是没有教过你讲话吗啊?讲话还结巴,天天就是不知道不知道,真不知道妈妈生日你回来干什么,碍我眼的东西,早点滚回去吧。"

"灵榖!"景喻皱着眉头,他知道灵榖讲话向来都不过大脑的,以前还会想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很多时候都可以宽容他,现如今都已经二十岁的人了讲话还是不过脑,况且今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喊我干嘛?"灵榖不乐意了"要不是这人,沈译哥怎么还会躺床上不醒啊!躺那床上就该是他!我真搞不懂,在实验室帮了个忙,出来就要死要活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装给谁看啊? "说完还白了一眼。

此刻的客厅很安静,安静到只有窗外的风声,灵榖讲话难听,刚还有人想制止他别在讲话,在听到那个名字时都沉默了。

良久,坐在主位的灵母起身,声音听上去很不悦:"好了,就这样吧,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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