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你究竟是月璃还是月夕？究竟想做月璃还是月夕？

随着白轩的动作，霎时一股古老的磅礴气息袭来。

应渊只感觉脑海无数的记忆涌入，一段陌生的人生经历倏地在脑海如水一般一帧帧划过。

当年青璃与月璃的过往清晰地映入他的脑海，亦看到了月璃心脏被金刚除魔杵刺穿时的痛苦。

以及有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神脉气息的人亲手将月璃元神捏碎画面。

还有月璃发现自己被骗时清晰映入青璃眼中的痛……

无数记忆碎片疯狂地涌入，撑得应渊头晕目眩，整个大脑更是如即将炸裂般极度撕扯着他其上的神经。

但这一切肉体上的疼痛都比不过来自心底泛起的千般痛楚。

说来也奇怪，无数记忆涌入，尽管心底莫名地一阵悔恨愧疚。

但应渊还是没有完全感同身受地继承青璃的记忆，似乎就只是作为旁观者目睹了这令人心碎到极致的一幕。

将过往月璃与青璃之间的恩怨纠葛完全熟知。

即便如此，饶是他做好了心里准备，仍是被脑海中的诸多记忆震惊不已。

比起之前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如今眼见为实地过一遍，更是让他心痛到窒息。

他终于理解了作为月璃心中的痛，也明白了月璃与青璃之间那无可调和的纠葛与血仇。

应渊极力地捏紧袖中的指尖，咬着血牙才将那令他窒息的痛压下。

抬头，眼眸沉沉地望向衍虚天宫的方向，思绪隐忍又坚定。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从此刻起，我便是青璃。月璃，你将你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在我身上吧。”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从今日起，所有属于青璃的罪责我来直面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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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虚天宫云观殿的瑶台上，

白轩眸色缱绻地望着眼前一身红衣的绝色女子，眼眸微动。

自应渊那日找了他，请求他帮忙恢复青璃的记忆后，他便既忽地松了口气，又隐隐地泛起些许不安。

他已经等待太久了。

尤其每每想起昔日在衍虚天宫看见了应渊与月璃之间的暧昧，他便如虫蚁嗜心，一直让他寝食难安。

虽然，那日在地崖。

他在应渊跟前表现得极为大度，甚至还助他恢复青璃的记忆。

其实心底也是有私心的，他青璃只要与月璃之间永远隔着血海深仇，那么他们之间便生生世世都别想再在一起。

即便他心底其实隐隐地觉察倒月璃的极限拉扯和痛苦的情感，他也在一次次地试探月璃对应渊的态度。

他更加知晓只要应渊不认他是青璃的一日，他们之间似乎便没有到那永远隔着山海的地步。

所以，当应渊主动约他助其恢复青璃记忆，决定成为青璃，以青璃的身份正式面对月璃时，他答应得极为痛快。

白轩“应渊，你与你的月夕注定没有可能了。只有我的月璃才有未来。”

于是，在第二日，他便再次来到了衍虚天宫，打算求娶月璃。

并搬离这令人着恼的衍虚天宫。

白轩一路沿着衍虚天宫的廊檐楼阁，一如既往地在那云观殿外的瑶台上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垂眸，摸了摸袖中。

一脸的喜色。

白轩“月璃。”

月璃回头，白轩正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似是心情极好。

望着白轩极佳的心情，月璃心底一暖，久不见笑容的脸上亦溢上一缕微笑。

月夕“白轩，你来了？怎得今日心情这般好？”

白轩脚步轻快，挥袖，将一条流光溢彩的衣裙放置在两人跟前的石桌上。

月璃斜眼嫖了一眼那一看便是嫁衣款式的衣裙，蓦地一怔，不知白轩是何意思。

月夕“白轩？”

白轩迈步走近前来，温柔地执起月璃的手婉，眸光凌凌地望着跟前的人。

白轩“月璃，我们未完的大婚该继续将它圆满了。”

月璃思绪翻腾，有一丝的狼狈，实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白轩。

白轩却依旧执意地扯着她的手腕，眸色深深地望着她，不允许她再有一丝的逃避。

白轩“月璃，你是否还放不下应渊？你如今，究竟是月璃还是月夕？”

他问的是应渊，不是青璃。

时至今日，他自然也看明白应渊与月夕，青璃与月璃之间的情感纠葛。

就是看得太分明，所以才会怕。

所以眼下，才会再一次忍不住地来到这衍虚天宫逼迫他的月璃与他完婚。

月璃目色痛楚，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白轩闭眼，又幽幽地看向身前一身红衣的月璃。

隐在眸底的神色暗暗地在心底询问。

白轩“月璃，事到如今，你究竟是月璃，还是月夕；究竟是想做月璃还是月夕？你怕是都已经难以分清楚了。”

白轩“你想做月夕，心底深爱着应渊。但作为月璃的你又放不下对青璃的恨。”

白轩“月璃啊，月璃……你是否，就连自己都在自欺欺人？”

白轩“表面在惩罚青璃，又何尝不是在惩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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