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宝珠览会……你不去了真没关系？”楚玄墨犹豫道。
“她们有本事就弄死我。”戴幽淼满脸无所谓，“跟我走。”
“干嘛去？”楚玄墨开玩笑道，“宾馆吗？”
戴幽淼对楚玄墨偶尔蹦出来的污言秽语已经麻木了，只骂了一嘴：“滚，去宾馆也是姐压你。”
“淼淼。” 楚玄墨感叹，“你变了，以前你不这样的。”
“去你的，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就多纯情，我这是以毒攻毒，以骚制骚。”戴幽淼道。
“哦～原来淼淼你是闷骚型的。”
戴幽淼看向她，笑骂道：“你他妈的，真欠打啊。”
楚玄墨笑了半天。
“叮——”
是楚玄墨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竟是夏声，她那个重组家庭的二哥。
——
疚言.（夏声）：小墨，你还好吗？盛姨的事我听说了
墨清：没事
疚言.：爸和哥做的太过了，过几天我就回来，亲自向你道歉
墨清：不用了，二哥
疚言.：也是，道歉应该是最没用的行为了
疚言.：我回去再劝劝爸，我没了母亲了，我不想你也……
墨清：好了二哥，别整这出，精神病院总比家里好过的
疚言.：嗯，好
——
戴幽淼一直盯着楚玄墨屏幕：“你姓夏的哥哥？”
楚玄墨点头：“你真一点不回避啊。”
“怎么？” 戴幽淼把手机递了出去：“要不你看回来？”
楚玄墨丝毫不客气，接过手机。
戴幽淼微信里人挺少的，没有任何置顶人，最上面的名字是“淼安”。
楚玄墨问道：“淼安是？”
“我妈。”戴幽淼淡道。
“淼安是希望戴幽淼平安的意思吗？”
“我爸叫戴安苑，”戴幽淼解释道，“安是我爸爸的安。”
“哦……”楚玄墨无视了乐姿兰给戴幽淼新发的那句“别任性，快回来”，点开了她的朋友圈，脱口道：“我靠？”
戴幽淼也凑过来看，是原一诚发的朋友圈，配文：全世界最美的女孩。
图片里的女孩是彭圆，小姑娘圆圆的身体和体育馆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但她认真的模样和挥洒在场上的汗水是最值得记录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很复杂，楚玄墨道：“他俩在一块了？”
“……我哪知道。”戴幽淼道。
“我问问。”说着，楚玄墨就在评论区底下问：你俩在一块了？
原一诚回复的很快：没，只是觉得很好看，所以就发了
“我靠，”戴幽淼叫了一声，“你拿我手机评论的。”
“啊？”楚玄墨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靠，还真是。”
“我服了……”戴幽淼无语。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楚玄墨接着下滑朋友圈，看到了戴幽淼家保姆阿姨发的美食照，“好多吃的啊，囡姨是谁啊？”
“我家请的阿姨，叫冯降囡，我喊她囡姨。”
“降囡……降男……的意思吗……”楚玄墨喃喃道。
“应该是。”戴幽淼不屑道，“哼，重男轻女。”
“那个年代很常见的名字，”楚玄墨叹了口气，“都希望家里能有个男孩。”
“有病。”戴幽淼冷哼。
“没办法，”楚玄墨耸耸肩，“封建社会残留下来的旧思想很难消失，能做到不被同化就很好了。”
“嗯。”戴幽淼应了一声，把手机拿了回来，“不说这个，先带你去个地方。”
戴幽淼拿手机打了辆车，车没过几分钟就到了，两人上了车。
“小姑娘身上烟味真重啊。”中年司机忍不住道。
“哦，别人抽烟时不小心沾的。”楚玄墨道。
“别骗叔了，这么重的烟味只可能是自己抽出来的。”司机拆穿了她，随即又怕二人不好意思，补充道：“小姑娘抽烟也挺正常的，现在市场上净都是卖女士香烟的，没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一路无言。
——
“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一处出租屋旁边，“离这不远的地方是墓地啊，怎么租这的房子？”
“便宜。”戴幽淼随便回答着，和楚玄墨下了车。
“小姑娘还是早点换地方住吧。”司机把窗户打开道，“可别贪便宜啊。”
戴幽淼点点头，没说话。
司机开车走后，戴幽淼拉着楚玄墨进了屋。
“这是……” 楚玄墨进了屋，里面有点小，但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秘密基地？”
“嗯。”戴幽淼点头，“算是吧，我租的，没别人来过。”
楚玄墨长长地“哦”了一声，开玩笑道：“这时候应该有个管家对我说‘你是小姐带回家的第一个女人’”
“傻逼。”戴幽淼笑了，她起身推开卧室门：“走，换身衣服。”
“穿你的？”楚玄墨跟着她过来。
“废话。”戴幽淼撇了她一眼，把灯打开，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丢给她，“凑合穿。”
说着，她已经把自己的礼服解开，开始换睡衣了。
“之前不还不愿意坦诚相待吗？淼淼你果然变了，现在居然直接在我面前脱衣服。”楚玄墨感叹。
“滚，”戴幽淼套好上衣，嘴里骂道：“死矫情。”
这句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在骂楚玄墨。
戴幽淼把裤子也套好了，她看向楚玄墨，疑惑道：“你穿这一身不累吗？”
楚玄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盯着戴幽淼看了半天……
虽然戴幽淼只是十七八的少女，但身材发育得也已经很成熟了。
虽然自己也是该有的都有，但就是感觉戴幽淼很诱人。
楚玄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道自己真他妈流氓，这把是真意淫上了……
妈的傻逼，什么东西啊！！！
嗯……戴幽淼应该不知道我盯着她看吧，有点做贼心虚……
“诶，”戴幽淼叫了她一声，“你脑子让人做猪脑花了？怎么不动了？”
“啊？哦……”楚玄墨反应过来，也把衣服脱了，慢吞吞地换上睡衣。
戴幽淼毫不客气地盯着她，嘴里也没停：“你穿的无带内衣啊，我以为是垫的胸垫呢。”
楚玄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淼淼小姐，您这样是否有些过于变态了呢？”
戴幽淼笑了笑：“墨墨仆人，你刚刚看我的时候是否想过这些呢？”
楚玄墨笑容僵住了。
她果然知道我看她了！
戴幽淼的反击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我错了。”楚玄墨穿上裤子，“淼淼主人。”
两个人笑了好半天。
换好衣服，两个人坐在小床上，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房间里的每一寸黑暗，让白的有些死气沉沉的屋子温馨了许多。
“你妈给你发的消息回了吗？”楚玄墨问。
“嗯，”戴幽淼回答，“我让她去看二楼监控。”
楚玄墨“哦”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想说什么就说，没事。” 戴幽淼道
“那我说了，”楚玄墨道，“那司机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块墓地……”
戴幽淼淡道：“哦，我爸埋那。”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平常。
“你害怕吗？”戴幽淼问，随即又自问自答道，“别怕，我爸会保护咱们。”
“好，”楚玄墨点头，“那就……谢谢叔叔了。”
她有些心疼戴幽淼，十岁就没有了父亲，母亲也不管她，自己又没有朋友。
这是有多么孤独多么无助，才会选择在父亲的墓地旁边租一个房子住。
“你饿吗？”戴幽淼突然问，“我饿了。”
楚玄墨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点外卖？”
“有几个人要钱不要命来他妈墓地旁边送外卖，”戴幽淼道，“我点过，基本没人接单，今天是碰见胆子大的司机了，不然还得骑他妈共享单车来。”
“那怎么办？”楚玄墨问道，“咱俩做吗？”
“我做。”戴幽淼起身。
“你还会做饭？”楚玄墨也跟着起来了。
“不会，”戴幽淼诚实道，“但简单的会，等我。”
“好啊！”楚玄墨正好懒得动，爽快答应了。
戴幽淼主动去做饭，自己躺着真好嘿嘿。
“你洗碗。”戴幽淼转身看向楚玄墨。
“遵命淼淼大人！”楚玄墨应道。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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