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似乎事情已经谈好,三位长老起身正准备离开。
宫远徵不屑的睨了一眼宫子羽,径直走到宫尚角身边。
宫尚角远徵弟弟到了,三位长老留步,我有事要说。
公子羽三位长老年视已高,让他们休息吧,角公子有事可以和我说,我随年纪尚幼,但已经是执刃,还请角公子注意分寸。
听到宫尚角开口就是拦住三位长老,宫子羽顿时不满了,他才是执刃,轮不到宫尚角越俎代庖。
宫尚角我要商议的,正是此事。
宫子羽顿时脸色发沉,宫远徵嘴角上扬,嘲讽的看着他,毫不掩饰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
宫尚角你应该也意识到了,从我走进来到现在没有开口叫过你一声‘执刃’吧?想要让我对你喊出这声‘执刃’……子羽弟弟,可不容易。
公子羽也不难。
宫子羽不服,宫尚角背起手,看着宫子羽冷冷笑了。他这一笑,大殿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宫尚角今日长老都在,我想说的事情是,我宫尚角不认可并且反对宫子羽成为宫门新的执刃。
宫子羽愤怒的看着他,大殿里几位长老也面面相觑,一时间连空气都沉闷起来。
“子羽成为执刃已经由我们三位长老达成共识,尚角,恐怕不是你说一句‘不认可’就可以推翻的。”
月长老见气氛不对,站出来说道。
宫远徵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的看着宫子羽,等月长老说完,宫尚角才说道。
宫尚角我并没有质疑三位长老决策的意思。宫氏祖训,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违背。但是,宫子羽当真符合吗?
公子羽缺席继承者须行过弱冠成年之礼,这一点,宫远徵弟弟不符合;第二,继承者必须为男性,这一点,紫商姐姐不符合;第三,继承执刃位者必须是身在宫门内部的宫门后人,这一点,事发当时在山谷之外无法联系的你不符合。
宫尚角是没错,除了一条,其余的你都符合。
公子羽我哪一条不符!
宫尚角第三条,条件是不是宫门内,而是宫门后人。
这显然是在怀疑宫子羽的身世,怀疑他就算了,怀疑的居然是他母亲,宫子羽快要气炸了。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想起,宫子羽并非足月,而是早产的,且也都知道宫子羽的母亲,兰夫人本来有一爱人,并不愿意进入宫门的事。
宫远徵我想,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宫子羽怀胎不足十月便早产。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一直传闻有一个难分难舍的心上人,所以,宫子羽是真早产还是足月而生……还真不好说。
在所有人都说不出话的时候,宫远徵无所畏惧的把话说出来了。宫子羽忍着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暴怒的冲着宫远徵冲了过去。
宫远徵轻描淡写的挡住宫子羽的掌击,反身就跟他打了起来。
“执刃!”
“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宫尚角,你还不阻止!”
这时候想到宫尚角了,也就沐沅之不在,不然这垃圾宫门,绝没带下去的必要了。
眼看弟弟不止没吃亏,还踹了宫子羽好几脚,宫尚角才站出来,分开打成一团的两人,一人给了一巴掌。
宫远徵……
宫远徵捂着脸,闷闷的低下头,想那个小不点了,若是她,肯定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吧。
“够了,荒唐!”
花长老大声呵斥,宫尚角也觉得荒唐。
宫尚角你们平时蔑视家规、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在场,你们也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但是你,宫子羽,你现在口口声声自称执刃,却对自己的家人动手,你连身份、能力、德性一样都不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位子?
公子羽他是毒害我父兄的人,我早晚杀了他!
“够了,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胡乱说话。”
长老们终是看不下去了,一门掌门,空口无凭就乱攀扯,怎么服众!
宫尚角且不说少主并非死于中毒,你又有什么证据?无凭无据,血口栽赃,你也配做执刃!
公子羽我自然有,我倒是想问你,我父兄最后见的人就是你,你为何深夜离开,你们说了什么,你去了哪,有人知道吗?你能说清吗?
宫尚角自然能说清,这是机密,只能和执刃说。
公子羽我就是执刃!
宫远徵呵~
宫尚角没说话,只是嘲讽的看着他。宫子羽咬牙。
公子羽你不说,你和宫远徵就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宫尚角我若密谋,当夜必不离开,我若在,哪能轮得到你在这废话。
宫尚角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尚角高高在上,看他的样子仿佛是在看垃圾,宫子羽绷不住了,他转身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公子羽我一定让你看看,我当不当得了这个执刃!
宫子羽离开了,长老们对视过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说少主并非死于中毒,可查出死因是何?”
宫远徵我也奇怪这事,少主身上没有伤口,毒也未致命,连我都查不出是何原因。
长老们都怔住,他都不知道的,难道是无锋用的不知名的毒吗?看来宫门真的要严查了。
“你先离开吧。”
这事他们要商议一下了。宫远徵和宫尚角对视一眼,一起离开了。长老们面面相觑,目光都有些凝重,眼下宫子羽尚不能成事,少主被害又实在蹊跷,恐怕十年前之事又要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