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叫柳如眉

外面正是彩霞满天的时候，绚丽多彩的光线穿过通透的琉璃chuang子打进来，流淌在水磨光滑的青石地zhuan上，美得动人心弦。可即使再美，也比不过此刻塌上的海棠花开。

修长有力的手指过处犹若春风拂过，吹得那繁复的hua瓣层层绽放，吐露出女子姣白妖娆的美好身躯，如同娇蕊，含露迎风，怯弱不胜，轻摆间似有暗香一波波漾开，摄人心魄，引人疯狂。

朱棣心跳乱了几拍，一时几乎失控。他想肆意地放纵自己，想尽情rou lin 眼前的柔弱娇媚，可他却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狂热，只ya下yu 火来对身下的女子轻怜密爱，温柔以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用唇瓣轻轻地wen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楚楚只觉得自己热，脸上热，身上热，心里似是更热。脑子里懵懵的，迟钝地转不动一个念头，偏生身上的感知却那样灵敏。他的手，他的唇，他对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揉压，她都那样清楚，像是就烙在心上。

就这样一直神智恍惚着，直到他用xi盖顶开她的双腿，置身于其中，整个人向她罩下来的时候，那一丝刺痛叫她有了一丝清明。chi luo相对之下，以往的胆色皆已不见，她慌得立刻蕴了泪，忙用手撑住他ya xia的胸膛，瑟缩着自己，颤声说道:“朱棣，别，你别这样，我疼。”

她慌乱地推开他，翻转身体想要去抓自己的衣裙，可朱棣却十分强ying地将她拽了回来，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wen上她的唇，哑着嗓子说道:******************

楚楚再一次被他的qin wen软化，可就在她身子放松下来的那一刻******************************

楚楚身子顿时一僵，呼痛声尚未溢出齿间就被他堵在了唇内。朱棣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浅浅反反复复地吻她，从唇瓣到唇角，又一点点地吻到她的耳边，轻轻吻着她脸上的泪水，直到感觉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楚楚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她脑子更加迷乱，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惧怕还是渴望，是欣喜还是悲伤。他贴得她这样近，可她却又觉得他那样陌生。

朱棣的眉头微微锁起，眼神暗沉地叫人望不到底，好看的唇此刻也紧紧抿着。

楚楚伸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着眼去吻他的唇，由轻到重，***********************************************************

等楚楚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廊下的灯渐次点亮，她静静地伏在塌上回想着以前却还是什么也记不得。朱棣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极了。

“你怎么不说话？”楚楚轻声问着。

“我……你会不会觉得，觉得本王欺负了你？”

楚楚轻笑了一下“谁让我答应嫁给你的呢？”因为背对着朱棣，她并没有看到朱棣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你会不会觉得本王强迫了你？”朱棣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楚楚将头埋得更低，良久之后闷声说道:“你又打不过我。”在楚楚有限的记忆里，她记得朱第没有功夫，是需要她保护的。

朱棣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片刻后心中却不禁涌上了狂喜。她既说他打不过她，那就是说刚才算不得他用强，而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心思单纯，又哪里知道这男人若是存心想要你，除了强迫还有引you一途，更想不到他在“引you”她一事上用了多少心思与功夫。

朱棣唇角上不由得带了笑，只低下头吻她细腻潮湿的后颈。

他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温热的气息喷在楚楚颈上，有些痒痒的。

楚楚摇摇头，“刚才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说着她焦急地看向朱棣:“朱第，我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快点告诉我啊！”

朱棣的眉头皱了起来，很快又无奈地道:“不许直呼本王的名讳，要叫王爷。”

楚楚楞住了，这样严肃的他好陌生，似乎和记忆里的朱第不太一样。

朱棣将她翻转过来，揽到怀里，“罢了，你的头受了伤，这些规矩礼数日后再慢慢教给你，如今你先养好身体。”

楚楚摇着他的手臂继续问:“我到底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朱棣站起身思附片刻，随即说道:“芙蓉如面柳如眉，你的名字就在这句诗里面。”

楚楚低头想了想，起身走到朱棣身边问道:“我叫芙蓉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啊。”朱棣笑着摇摇头，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脑子坏到了极致。

“哎呀，你坏死了，什么叫我喜欢，人家到底叫什么名字嘛？”楚楚双手环胸，有些不满地撒娇道。

朱棣的手轻轻拂过她弯弯的眉毛“你叫柳如眉。”

“柳如眉”楚楚默默念着她的名字。

屋外，小平总算松了口气。她笑着对小北说:“这位小姐成了柳妃娘娘，爷说什么也不会再杀她了吧？”

小北挠挠头，憨憨地自言自语:“听说过，没见过，还真有这种事啊？”

“喂，你说什么？”小平双手叉腰，瞪着小北。

“我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王爷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今天。喂，你打我干嘛？”小北不满地抗议。俩人渐渐走远，打闹声也几不可闻。

而屋内则是另一番旖旎风光。朱棣侧躺着将楚楚抱在怀里，不安分地在她的锁骨处蹭着，热热的气息扑在楚楚身上。楚楚伸手推他，衣领处有些凌乱。

朱棣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伸手扯落了她的亵衣，“唔……”楚楚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也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除去身上的阻碍后，朱棣捧着楚楚的脸，缠绵而又热烈地吻上去，紧紧抱住她纤柔的身体，chi luo的肌肤相贴，热度惊人。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所到之处似有火苗流窜。

楚楚眸中含了水色，呜呜咽咽地低声抽泣，似乎承受着难言的痛楚。

事毕，朱棣一边抚摸着楚楚光滑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如眉，你生的真白，肌肤晶莹剔透，云雨时粉嫩晕染，仿佛全身上下涂抹了一层轻薄的胭脂，说不上来的风情动人，本王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

听着这些羞人的话，楚楚只背过身子不去看他，唯有修长的颈部染上了绯色。

过了半晌，楚楚仍旧朝里躺着，散着一枕头乌压压的青丝，绣被掖在腰间，略往下一扯。便露出一片光洁白瓷样的后背来。

朱棣一手撑着下颚，一手轻轻抚上去，比上等的羊脂白玉还要温润三分，偏偏浑身氤氲起一片淡淡粉红，朱棣瞧得出奇，心道:“这就是诗里说的胭脂色了。”

那小女人累极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后背很痒，并不睁眼，只是含糊说道:“别闹了，好累。”

朱棣有些好气又好笑，能有多累，旁的女人侍寝后还要服侍他，当真娇气的很。

朱棣也并不闹她，自取了桌上的香膏子，轻轻帮她揉按，那红痕就淡了许多，小女人舒服的像小奶猫一样哼哼了两声。

只哼哼两声，却也没见醒来的意思。朱棣手指勾住那小女人的一缕青丝，缠绕了几圈，又缓缓放开，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半响后，朱棣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许久不曾流连闺房之乐了， 朱棣笑了一声，站起身吩咐侍女抬水，待清洗完毕，将楚楚放在塌上裹好锦被，复脱了衣裳，一手拿了卷书，一手轻轻捏了女人小巧玲珑的耳垂，直到半夜，这才有了些绵绵的睡意。

快天明时，朱棣又折腾了一番，直到鸡鸣时分，这才雨疏风缓。正是: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休要忙，鸳鸯枕上少癫狂。

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楚楚才醒了过来。只觉得下身钝钝的疼。朱棣早已不见了身影。小平站在床边回到:“爷进宫去了，特意嘱咐不许吵醒娘娘，什么时候娘娘醒了再伺候您梳洗，爷说娘娘累了。”

楚楚的脸腾地红了，一下子想起昨夜种种。她望了一眼外面问道:“现在几点了？”

“柳妃娘娘是问什么时辰了吗？现在是酉时了，娘娘饿不饿？小平先服侍您梳洗打扮再备饭。”

楚楚点点头，起身朝耳房走去。这个木质带走鬃毛的小刷子是牙刷，蘸着青盐用来刷牙，益母草汤用来洁面。洗漱完，小平引着楚楚坐到梳妆镜前，“娘娘肤色这样好看，用胭脂反倒污了颜色。”是以小平只给楚楚扑了一些玉簪粉，便停下了。

小平小手上下灵活翻飞，不一会儿就梳好了云顶鬓。她又捧过来一堆衣服，楚楚觉得头大，什么主腰，褙子，小衣，裙子，她只觉得无从下手。小平和朱棣一样似乎对她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只细心地服侍楚楚穿好。

待收拾好，楚楚朝镜子里望去，里面的女子上着一件月白色茉莉烟罗软纱，下罩天青色撒花裙，头上斜斜挽着一支碧玉玲珑簪，垂下细细的串珠流苏。肤若凝脂，眉若轻烟，一双杏眸流光溢彩，端的是面若芙蓉，出尘脱俗。

“柳妃娘娘真美，爷见了一定喜欢。”小平由衷赞美。

“谢谢小平帮我打扮，辛苦你了。”楚楚也由衷道谢。

“柳妃娘娘快不要这么说，这都是小平应该做的。”小姑娘连连摆手，似乎被楚楚的话吓到了。

楚楚有些诧异小平的态度，吃饭的时候，她望着满桌的佳肴，热情邀请小平和自己一起吃，又成功把小姑娘吓了一跳，连连说着尊卑有别，不敢僭越之类的话。

楚楚正色道:“小平，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是平等的，还有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要叫什么娘娘。”

“这不合规矩的，娘娘，小平不敢，若是王爷知道了一定会惩罚小平的。”

“朱第，他有这么严厉吗？想到他也说过自己不知规矩，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怕朱第呢？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楚楚有些悻悻的，这里处处透出古怪，仿佛和自己格格不入，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她很想快点见到“朱第”，或许只有他可以解开自己的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