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演奏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任雁打通了李素真公寓里的电话。

“喂，是素真姐吗？”

刚跟苗子文结束争执的李素真没有理会苗子文的安抚，起身接了电话。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真的娇憨与柔和，软软声线就像一只无害的布偶猫，光是在那儿就足够引人注意。

“是我，没买到票？”

电话那头的任雁很是委屈的“嗯”了一声：“可要是看不成我真的会可惜很久，素真姐你可以帮我吗？”

“放心，肯定让你听到最完美的演出。”

说到这，李素真给出卧室的苗子文比了个手势，示意男人记得把这件事告诉老大。

“入场前十分钟你在剧院门口稍等片刻，我朋友会带着票来。正好他也喜欢听这些，你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在外，有人做个伴也安全。”

任雁手机放着扩听，身边围了一圈警察大伙儿都将注意放在手机上。

“知道了素真姐，你对我真好。”

李素真那头轻笑，也不知是在笑任雁的天真愚蠢还是在笑什么，只听她道：“不客气，出门在外遇到同胞互帮互助，应该的。”

这话说的，可真讽刺呢。

在场的几位对视一眼，任雁说完谢谢快速挂了电话。对李素真的话也是觉得讽刺，哼笑一声：“同胞，互帮互助。”

“亏她说得出口。”

“亏她说得出口。”

任雁与孙建东异口同声道。

崔振海敲了敲桌面：“根据之前铁头的描述，这个老D是一个喜欢音乐的，像电话那头女人所说，他应该经常初入这些场合。所以他不会像那些个蹬大轮的一样满身匪气，极有可能是一个看起来温润尔雅举止从容的人。到时候接近小任的人，小孙你多注意，相机我就交给你了，到时候把男的图片拍下来。”

孙建东接过相机连连保证。

第二天，穿上礼服打扮得当的任雁上了车，与孙建东一起前往了莫斯科大剧院。

因为千金难求的票，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任雁与孙建东也认不出来。

下了车的任雁接收了来自好友的一系列叮嘱，再三保证安全为先孙建东才放心。

剧院门口没等多久，就来了个男人。花衬衣红夹克一身痞气实在不像会来听曲的人。只见男人将票塞给她后就离开了剧院，也没和任雁有任何交流。

暗里打探的孙建东皱了皱眉。

眼看时间不早了，任雁看了眼票，跟孙建东示意了一下提踝进了剧院。

票的位置极好，正中间的位置方便观看也方便聆听。

任雁进去的不算早，入座的时候周围已经坐满了人。

苗青山，就在任雁的右手边。

“你也喜欢柏辽兹的作品？”苗青山幽幽开口。

任雁被冷不丁的男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得体优雅的浅笑：“谈不上很喜欢，不过是我会的唯一一首曲子。”

“喔？”说到这苗青山来了兴趣，“小姐也会乐器？”

“一点皮毛。”

“真是谦虚。”苗青山眯了眯眸，就像一只餍足的豹子憩息却浑身充斥着危险气息。

他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个有着雷子身份的女孩儿居然还会乐器。跟音乐相关的一切都能让他兴奋，不管是人还是物。

再者，任雁长得实在漂亮。

这么个美丽动人的存在，合该被他拉下神坛，与他永堕。

小警察，我们的游戏可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