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人就在云为衫的房间门口,听了一个感人肺腑的……仇人相恋的故事。
践踏着亲者鲜血前行的爱情,得到惨烈的结果。
不叫可怜,不叫悲苦,不叫命运弄人,这是活该。
既然心不由己,那就自食苦果。
怨不得天,怨不得地,怨不得命运,怨不得旁人。
每个人都有心动的自由,但是人生在世,不是只有自由,也不能只有自由。
人是有自我约束力的,直接点说,就是哪怕疯狂心动,也不能有半点行动。
正因为如此,所以人,才能叫做人,而牲,只能叫做牲。
“原来是因为她。”宫远徵很快就想起来了。
当初云雀来宫门偷盗百草萃,就是宫远徵最先发现的。
毕竟云雀是他直面的第一个小偷,也是他在十年前那次事件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无锋仇人,宫远徵记得很清楚。
只是后来,云雀死了被吊在宫门的城门口示威,尸首又被无锋带回去了。
这件事也就没有了后续。
谁知道这件事情居然还有那么多隐情,而其中月公子还扮演了那么重要的角色。
“宫子羽,你应该不是聋子吧?云为衫她就是无锋!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
宫远徵没有继续纠结之前的事情,反正那个无锋早就死了。
宫子羽挣扎开金复捂着他的手,辩解道:“可是阿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是无锋又怎么样?不是无锋又怎么样?我只知道,阿云是我选择的妻子。”
宫子羽的嗓门很大,里面的人只要不是聋子,就不可能听不到。
宫尚角看了宫子羽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藏着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直接打开云为衫的房门,盯着屋里愣住的两个人,一字一句,嗓音狠戾。
“捉拿无锋刺客云为衫,如果有人敢阻挡,除了宫子羽,其他的人,原地斩杀。”
宫子羽瞪着微红眼睛,看了一眼云为衫,攻向挡在他面前的金复,“我看谁敢伤害阿云!”
玉衡和宫远徵对视一眼,错身往两个方向,分别攻向金繁和月公子。
她想杀金繁很久了。
不过是一个宫门侍卫,胆敢自作主张、以下犯上,对徵宫宫主动手。
罪无可恕。
金繁对着玉衡想要反击,可是他拿着刀的手都在抖,堂堂红玉侍卫,他没有一次能在玉衡手下赢。
他的身体比他的思想先一步投降了。
而现在,金繁的心也颓了。
玉衡一袭与宫远徵同色的灰蓝色衣裙,裙摆摇曳,行动间似月下起舞一般蹁跹。
墨发之间系着的小铃铛随着玉衡的剑式,叮叮当当如云间奏乐。
月光倾洒,冷厉的软剑被素白的手握着,剑身在月辉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银光。
随后,“铮”的一声,响声清脆又短暂,是金繁的刀坠落在地上,发出最后的悲鸣。
玉衡的软剑直直的洞穿金繁的胸口。
在金繁的身后,鲜红的血顺着剑身流淌。
最后从剑尖“滴答”的滴落在地,开出一朵靡艳的花。
“金繁!!!”宫子羽眼眶骤然通红,大吼一声。
原本还在打斗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玉衡手腕轻轻用力,将软剑从金繁的身体里凌厉的拔出。
血色弥漫了一地。
似乎连清冷的月都染上了红。
而玉衡却没有让金繁喷洒的血液溅到一滴半点。
灰蓝色的衣裙仍然干干净净,唯有素白的手握着的剑上,有鲜红的颜色缓缓向下移动。
直到剑身上最后一滴血滚落,从剑尖骤然坠下,与地面上的血迹汇合。
草莓籽儿年会还剩下两章加更!今天会更完!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