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风神情严肃:“我们是带着殿下的密信回来的。”
漼文君只好带他们过去,可一见到漼广,他们这才知道漼广已经重病缠事卧床不起。
漼广这些年在朝中,为了牵制刘元跟赵腾耗费了不少精力。此次召漼氏子弟回来,是为了护住漼氏子弟安全。
漼广满脸愧疚:“时宜,舅舅没能让你入宫,是我对不起你。”
时宜心疼不已:“没关系。”
漼风心乱如麻:“姑母,我爹何时病的?为何信中从未提起?”
漼文君面容憔悴:“你爹这几年在朝中,看起来明哲保身,其实劳心劳力。他一直压制着刘元,赵腾,保了不少人。
可同时也得罪了赵腾一党,所以他有病也不敢说,怕再也护不住家人。他有多年积累的威望,刘元自然不敢动他。
可是一旦他有三长两短,赵腾,刘元势必报复把这几年怨气全都撒在漼家后人身上。
所以,我们借编篡陈史的理由,让你们辞官,离军,从各地回来避险。你舅舅就是走了,这消息也不能传出去。
他在,我们漼氏就安全。他一旦走了,我们漼氏在朝中的地位就再也没有地位,和皇室的婚约显得更为重要。”
时宜听到这句话,心里很难过。
她忍住眼泪:“可我不想嫁给刘子行。”
漼文君一本正经地问道:“小南辰王要你们来做什么?”
时宜语气强硬:“不是南辰王要我们来,是我们自己要来的。他已经决定调兵去中州,清君侧,正朝纲。”
漼文君大惊失色:“他要用兵?”
时宜神情严肃:“殿下说他一动就会谣言四起,一旦传言南辰王挥军东进,必起大乱。
所以他不会以南辰王军的名义去,会另找一个借口,悄然调兵前往中州。”
漼文姬担忧无比:“那赵腾呢?他是祸首啊。”
时宜胸有成竹:“广陵王在宫中做内应应对赵腾,夫君在宫外压制刘元。”
漼文姬直奔主题:“那他想让我们崔家做什么?”
时宜正义凛然:“用舅舅的威望稳住朝堂,舅舅在,就算赵腾死,刘元死,群臣也不敢说什么。”
漼文姬有些惶恐:”败了就会死,崔家有多少人?你们想过没有?”
漼广知道不止这些话:“殿下还说什么了?”
时宜将黄钺拿了出来:“殿下说这是陛下赐给我的,我带回来,舅舅一看,自然会明白。”
漼广深深地叹口气:“他是在提醒我漼氏受皇族重恩,不可忘啊,明日动身。”
时宜和众人从漼广的房间走出来,宏晓誉在外等候多时,漼风脸色不太好。
宏晓誉很担心:“漼风,你爹怎么样?”
漼风没精打采:“稍后和你细说。”
漼文君有些猜疑:“这位是?”
漼风有些心虚:“两位姑母,这位是南辰王的大弟子。”
宏晓誉拱手行礼:“末将宏晓誉,拜见两位。”
漼文君和颜悦色:“你们今天就住在书院吧,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