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后退,实则对他步步紧逼。
从她在角宫种满杜鹃花开始,宫尚角就意识到了,他在清醒地沉沦。
沉沦于她的蛊魅,沉沦于她的手段。她于他而言,从不是下位者,而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你们不冷吗?”
两人循声回头,只见宫子羽穿的跟个熊一样,里三层外三层,还给手哈着气。
宫远徵不屑冷哼一声,“我们不像你,六月酷暑吃个冰还能给冻哭。”
“宫远徵,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是被冻哭的吗?你给冰块里加了什么东西心里没数吗?”宫子羽想起这事就生气,他瞥一眼宫尚角,埋怨道:“这坏也不知道谁教的。”
“说我就说我,你别提我哥。”
“哈哈哈哈哈哈,宫远徵你自己承认了!”
两人吵闹着,宫尚角也难得笑了起来。
“过段时间,来求和的门派肯定有送新娘来的。咱们兄弟几个就远徵弟弟没有新娘了,到时候你好好挑挑?”宫子羽大笑道。
宫远徵怒气冲冲向前一步,宫子羽速度躲在宫尚角身后,“我没说错,尚角哥哥你说对不对?”
“宫子羽你小心着以后的饮食,别逼我下毒。”
“天这么冷,几位公子不回房间吗?”
上官浅起床找不到宫尚角,听侍卫们说,他们几位公子站门外吹风。
见到上官浅,宫尚角先一步走上前,用自己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上官浅本就体寒,她的手指经常会发冷。
“回去吧,这太冷了。”
上官浅看着他,婉然笑道:“哪就这么娇贵了,你们在聊什么?我能听吗?”
此情此景,宫子羽忍不住强拉过宫远徵的手,怯弱弱的说:“我的手也冷,远徵弟弟能帮我暖暖吗?”
“宫子羽,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吧!”宫远徵嫌弃的抽回手,在衣服上来回蹭。
这引得宫尚角和上官浅一阵低笑,宫尚角不忘回应她,“正在聊远徵弟弟的定亲。”
上官浅狡黠地看向宫远徵,“远徵弟弟确实应该定门亲事,别总是缠着你哥了。”
宫远徵瞪了她一眼,狠狠地踩了一下宫子羽的脚,气哄哄的跑走了。
“疼疼疼疼疼……”
“远徵弟弟是不是不高兴了?”
上官浅担心的问道。
宫尚角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无奈笑了笑,捏了下她的手,轻声道:“没事,待会我去跟他聊聊。”
事情解决了,也该启程回宫门了。
宫子羽按说不应该出宫门,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就连长老们也不得不破例。
这几日,宫尚角派人在各地搜寻精美保暖的衣物和女子用的胭脂首饰送给上官浅。上官浅每日都能收到一堆漂亮的衣物,粉、紫、红什么颜色都齐全。
每日就是清点这些,就要花费好久的时间。
收礼物收到手抽筋,上官浅悄声去找受伤仍旧一堆公务的宫尚角。
“我来帮公子研墨吧。”上官浅笑着走到他身旁,对上他的眸子,“受伤了也不休息,这么多事情还要你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