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宛若懒猫,听到敲门声哼哼唧唧的往宫尚角怀里钻。
“冷吗?”宫尚角这一晚睡得很沉,怀里抱着软叽叽的她,根本听不见有人敲门。
上官浅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蔫蔫地说:“吵。”
闻此,宫尚角才听到敲门声,他抬起手捂住上官浅的耳朵,沉声说道:“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宫远徵听到哥哥的声音,激动地不得了,两只脚都快跳起来,“哥!哥!你醒了!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医师给你看看?”
知道宫远徵见不到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宫尚角无奈地看了眼钻在他怀里的上官浅,柔声说:“再睡会,我待会回来。”
上官浅睫毛微颤,微睁开杏眼,乖顺地点点头,哑声道:“好。”
他落在她额上一吻,小心翼翼的抽出手,为她把零乱的发丝简单梳理了一下。
打开门,宫远徵果然立马由阴转晴,喜笑颜开刚想说什么,宫尚角立马制止住他,轻声关上门。
“她还在睡,我们去外面说。”
十月份的天气,宫尚角甚至都忘了自己穿着里衣,直冲冲就想带宫远徵往外走。
“哥,”宫远徵拉住他,立马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你伤还没好。”
宫尚角笑着低声说:“多谢。”
兄弟二人来到客栈外檐下,刚下过小雨的梨溪镇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场大战,冷清了许多。
“我伤无大碍,只不过这次的休养时间要长一些,角宫暂时不能出外务。”
宫门四宫,各司其职,商宫负责兵刃锻造,研发新器;徵宫制作各类毒药解药,搭配暗器;角宫负责家族营生和江湖斡旋,羽宫负责防卫统领统领宫门。
江湖处处尊敬宫门,以宫门为首,角宫功不可没。正是宫尚角这些年在江湖各路门派中的名声威望,才会使外贼不敢轻易打宫门的主意。
江湖不久就会传出无锋覆灭的消息,原本依附于无锋的家族门派定会派人来宫门,要么求和要么示好。
到时候麻烦事一大堆,宫尚角定会忙的昏天黑地。
“所以,趁事情多起来之前,把跟浅浅的婚事定了。”
宫远徵瞪圆眼睛,“哥,你真要娶那个女人?她骗了咱们那么久,不是什么好人。”
宫尚角负手而立,看着路上来往的商人小贩,回应道:“怎么说你嫂嫂呢。原是误会,况且她本也将无锋视为敌人,只是一直被半月之蝇要挟,不能脱身。”
见哥哥如此执迷不悟,宫远徵赌气,“我就不认她这个嫂嫂,哥你就是被她骗了,她才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大小姐,她笑里藏刀,心怀鬼胎,经常茶我!”
说着说着,宫远徵想起了每次跟她斗嘴,都斗不赢,心里的气愈发重。
“而且,她一看就不简单,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想起那个女人表面温顺,实则句句都在扎他刀子,宫远徵就憋屈。
宫尚角眉眼柔和,笑道:“正是因为她不简单,我才喜欢。”
向宫尚角表忠心表尊崇的人数不胜数,没人敢挑战他的耐心,因为他向来说一不二。可上官浅总是言笑晏晏,假意顺从,实则都是在让他一次又一次为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