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商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金繁和宫子羽焦急的身影走向姜离离病房的方位,这才心下满意
这时,宫景商恰到好处的出声
宫景商“子羽,商宫中有些事我便不在陪同了,望好运”
宫子羽的目光在宫景商说出不能再继续陪同时,陡然失落了一瞬,但只要一想曾经的景商哥哥现在已是现任执刃,便懂事听话的点了点头
三人分道扬镳后,宫景商并没有回商宫,而是来到了小溪旁,不久后闫续便一身黑衣的来到了宫景商身旁,两人早就约定好在此处会面,闫续面露凝重将手中紧握箭摊开
闫绪“我逛遍了军营中的武器区,皆没有同一型号的箭,我怀疑可能此人是在宫外买的这只箭”
宫景商一脸意料之内,便更能确认刺杀自己的人是宫门中人,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是谁想让自己死,他都装疯卖傻了这么些年,谁都知道他在这宫中无一威望,杀了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宫景商“有了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宫景商没有和身边的闫绪再说话,目光凝重地垂低头盯着溪水,若有所思
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这时,他看见河面上飘过来两只竹草编织的河灯
闫绪“河灯?”
沿着一条潺潺的溪河往上游走,那里是女客院落的方向,高扬的廊檐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宫景商心生疑窦,与闫绪对视了一眼,顺着流水的走势看向上游,那是河灯飘来的方向
闫绪“大白天的放河灯?”
白天放河灯确实让人生疑,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宫景商低头思考着什么,然后吩咐身旁的闫续
宫景商“你把河灯捞起来后,带回商宫,放在我房间”
说罢便脚下生风的跑开了这里去往下游,溪岸边密林丛生,枝丫被风吹得弯腰,露出一抹白影,远远的,一个白色素衣的女客低头疾步行走
宫景商“姑娘!姑娘!”
宫景商在女客的身后不断挥舞着双臂呐喊着,可前方的白色素衣女客仍继续低头疾步行走
女客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反倒加速朝前飞奔
宫景商没有办法,只好加快速度,那背影清瘦、单薄,发如泼墨,系了一条简白的绸带,一闪而过的侧颜清素而分明,宫景商伸手拽住了女客纤细的手腕
不知是力气较大还是怎的,竟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不知名的香味儿萦绕在自己的鼻腔中,异常柔软的身形靠在怀里
这时一阵恰到好处的风将她的面纱吹落,女客瞬间羞红了双脸,眼神躲避着
宫景商故作愣了愣神,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的说
宫景商“姑娘生的好生漂亮”
宫景商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引得女客更加害羞,手腕一直在不停挣扎,宫景商这才松开了手
云为衫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痛苦,她咬着牙,刚要出声解释
宫景商便快她一步出声,手里不知何时便出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的刺绣精致而又细腻,一看就是出自女眷之手
宫景商“我刚刚只是想问问姑娘,这个荷包是你掉落的吗?”
宫景商将荷包靠近了云为衫的面庞,嘴角从看到她时就没有下来过,一直咧着大白牙笑着
云为衫微微有些愣神,宫景商眼中精光一闪
宫景商“但我现在想问,姑娘为何不在女客院落待着?”
她毫不遮掩的目光对上宫景商,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云为衫“我想出去”
云为衫冷冷地垂下眼睛
云为衫“我本就不想嫁进来。是我母亲逼我的。”
是在宫景商意料之内的回答,但他并没有说出,而是同云为衫一样愤然的说
宫景商“这样啊,那你母亲可真过分”
宫景商“要不,我派人将你送出宫门?”
这下轮到云为衫愣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要说什么,如果她要是被派遣出了宫门,那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看着云为衫眼睛一怔,这种眼神他见过是对死亡的畏惧,而不是对即将自由的欢喜,宫景商内心冷哼一声
宫景商“开玩笑的,这么美的姑娘,我怎么舍得送出宫门”
宫景商仍是那一幅望荡不羁的样子,看着云为衫的面庞渐渐回温,心下更为觉得好玩,看来这次无锋派了不止一个细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