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才会遭此害,宫子羽越想越气,眸光寒冷的望着宫远徵向是在看什么仇敌
宫景商面色亦难,很快遏制住两人
宫景商“快住手”
宫远徵甩开手,冷冷地看着宫子羽,随后便看向了宫景商,快步走至宫景商面前,拽住衣袖,一脸无知委屈的说
宫远徵“哥哥,绝对不是我,你相信我的对吧?”
宫远徵的双手紧紧攥住宫景商的衣袖,眼眸紧紧盯着,生怕宫景商厌恶自己,怀疑自己
宫景商抬起右手摸了摸宫远徵的发顶,便顺手抬起右臂将宫远徵掩护在身后,一脸坚定的对失神的宫子羽说
宫景商“子羽,执刃和少主身损之事一定另有玄机,不可能与远徵有关联”
闻言,有人欢喜有人忧,被宫景商护在身后的宫远徵内心深处一股暖流涌出,不自觉靠近身前的宫景商,直到鼻间轻触到乌黑的发丝,轻轻一嗅一股幽香浸满鼻腔
哥哥真好,更喜欢哥哥了呢,宫远徵默默腹诽
本就眼眶通红的宫子羽见宫景商维护身后的宫远徵,一种背叛和无力感涌上心头,直到鼻尖慢慢发酸,宫子羽这才沉默无声的转过了身,继续跪在灵堂前
沉默无声
见此情形,宫景商心下犯难,只好先派遣宫远徵快些回到徵宫歇息,宫远徵本想拽着宫景商一同离去,但被自己拒绝了,宫远徵这才面露遗憾的往回走
宫紫商“好好和子羽谈谈”
声音沙哑的宫紫商,走到宫景商身旁,转头深深望了一眼宫子羽单薄的身形,这才身形疲惫的和婢女走出羽宫
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灵堂已经恢复安静。夜深后,人群已散去,金繁本想在门口守着,但一看宫景商还在此处,这才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两人的视野
门口的台阶上,宫子羽独坐在檐下,宫景商面色苍白,眼底掩映不住伤痛,他抱着一件斗篷朝宫子羽走去,天忽然飘起了微雪,他把斗篷给宫子羽披上
宫子羽感受到身体一暖,终于绷不住了,脑海里全是往昔的回忆,如同那些纷乱的雪花,落在他眉上、肩头,一碰就化了
宫景商“子羽,我还在”
宫景商的话像是点通了宫子羽的穴脉,身形陡然一转,紧紧抱住宫景商
宫景商知道宫子羽伤心欲绝,却不知怎么安慰,只得沉默无声的陪在身旁,回抱了宫子羽
宫子羽“景商哥哥,雪下大了,你回去吧”
鼻里呵出白气,让他分辨不出遥远的光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的泪光
宫景商“雪若是下大了,我们就去屋里谈,今夜只有我们两个,你说的我都听着”
宫子羽抬头望着漫天飞雪,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两道身形依偎在屋檐下,绒毛似的小雪时不时落在两人头顶,肩头
到最后宫子羽不知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内,他只知道,景商哥哥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身旁半步,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只知道对方将所有话都听了进去
天际裂开了一道曦光,天色亮起,山谷中连鸟鸣声也变得比平日少了
羽宫寂静无声,金繁走进灵堂,发现宫子羽还在灵堂里
金繁“你是在这里守了一夜还是一大早就来了?”
宫子羽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肩头沉沉,整个人像被下了一夜的雪压垮了
闻声,他没有转头,只是轻问了一句
宫子羽“景商哥哥呢”
金繁有些哑然,但仍是望着刚刚宫景商离去的地方说道
金繁“商公子现在是执刃,要是繁忙,接下来会有很多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