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谋暗算来的幸福，都是污泥浊水，不入杯盏，日光之下皆覆辙，月光之下皆旧梦。 -- 木心 《琼美卡随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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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宫子羽朝金繁使使颜色，示意他先离开
金繁自然是看出来了，但他故意调侃道
金繁“你眼睛不舒服啊？”
季鹿呦闻声看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季鹿呦第一次想用 柔情似水 来形容一名男子的双眼
宫子羽白了眼金繁
宫子羽“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金繁“属下告退。”
金繁勾勾嘴角便识相地离开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走在前往女客院落的路上
宫子羽想了半天说些什么，注意些什么
却不料被季鹿呦抢了先
她开口道
季鹿呦“现在可以讲一讲面具的故事了。”
宫子羽有些欣喜
同样有些失落
宫子羽“你当真只记得这面具吗？”
季鹿呦点头
那日自己朦胧中只看到这个
宫子羽“那日大雪纷飞，我外出游历，听曲品茗。”
其实就是游山玩水
宫子羽“归途中，见你衣着单薄倒于白雪中，飞雪着身，想来姑娘是晕倒在那有几个时辰了。”
宫子羽“整整昏迷一日，姑娘高烧不退，眼角湿润，口中朦朦胧胧念着噩梦，想来是受了不少苦。”
宫子羽“山谷气寒不宜养身，这才让金繁寻到姑娘姑母处好生照顾。”
季鹿呦微微一笑
季鹿呦“多谢羽公子相救，若不是幸遇公子，我大抵是化作白雪静默于那日了。”
宫子羽蹙眉
用手勾了勾季鹿呦的鼻子
宫子羽“不吉利的话还是要少说。”
宫子羽“还有，不要叫我羽公子。”
宫子羽“我叫宫子羽。”
季鹿呦沉默，这是什么冷笑话呀
宫子羽“不好笑吗？”
季鹿呦摇摇头
宫子羽“我的意思是，私下里不必在意那些束人的礼法，唤我名字就好。”
季鹿呦眼含笑意，娓娓道来
名字？
季鹿呦“子羽。”
宫子羽一时绯红漫过脸颊，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他在害羞
宫子羽“咳咳，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今天季姑娘也救了我不是吗？”
季鹿呦“鹿呦。”
宫子羽微愣
宫子羽“嗯？”
季鹿呦“我的名字是鹿呦，礼尚往来，公子也可唤我的名字。”
鹿呦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她倒是真如小鹿一般
宫子羽“我唤你阿呦可好？”
季鹿呦捂嘴一笑
点头
季鹿呦“还从未有人这么叫我。”
宫子羽一听，得意起来
宫子羽“那以后也便只许我一人这么叫。”
阿呦
季鹿呦“好。”
两人交谈着，很快就到了女客院落
宫子羽“阿呦，其实我很希望听你说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子羽犹豫着，怕不小心再次刺痛季鹿呦的心
季鹿呦苦笑，佯装坚强
季鹿呦“这没什么，不过今日看来是没时间说了。”
宫子羽点头，看着季鹿呦走向女客院落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
似想到什么，宫子羽喊住季鹿呦
宫子羽“阿呦。”
季鹿呦回眸驻足
宫子羽快步跑向季鹿呦
宫子羽“差点忘了，你脖颈处…”
季鹿呦摸摸脖子
季鹿呦“应该是刚刚徵公子的烟雾造成的，不要紧。”
宫子羽“宫远徵那家伙！”
宫子羽“你别担心，我马上让他给你…给你们送解药。”
季鹿呦恬笑
季鹿呦“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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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鹿呦到女客院落，第一件事就是喝了碗白芷金草茶
宫门瘴气重，女子喝下白芷金草茶以调养身体，好为宫门繁衍子嗣
季鹿呦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听见了叩门声
季鹿呦打开门
季鹿呦“云姐姐。”
季鹿呦眉开眼笑地把人请到屋里坐
季鹿呦“我这儿刚收拾完，也没有些茶水。”
季鹿呦抱歉地笑笑
云为衫“不麻烦，我只是担心，所以来看看。”
云为衫“刚刚没有伤到哪里吧？”
季鹿呦摆摆手
季鹿呦“没有没有，徵公子早早就点了那人穴位，所以伤不到我的。”
云为衫诧异
救你的，不是我的目标吗？
云为衫“不是少主救了你吗？”
季鹿呦看起来好像并不关心少主
季鹿呦“嗯，少主擒下细作自是英勇，但徵公子果断在先，若不是他，或许我也丢了性命。”
云为衫笑笑
听着季鹿呦对少主无意，松懈了许多
云为衫戳戳季鹿呦脑袋
云为衫“傻啊你，你不想被少主选中成为少主夫人吗？”
季鹿呦摇摇头
季鹿呦“来这里选亲本就是无奈之举。”
季鹿呦“若不是家道中落，姑母遗弃，我定逍遥自在多了。”
季鹿呦托着脸，满脸无奈
云为衫“你这脖颈怎么还红着，没吃解药吗？”
季鹿呦低头看看，又看了看云为衫的手
季鹿呦“姐姐的手好了？”
云为衫点头
云为衫“方才到这，大家就各自吃了徵宫送来的解药，许是把你落下了。”
季鹿呦扶额
怎么哪哪都这么倒霉啊
季鹿呦“不碍事的，我懂些药理，一会儿我去医馆寻寻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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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鹿呦同管事的嬷嬷说明了情况，便出了女客院落寻起医馆来
可这宫门布局复杂，她哪里寻得到医馆在何处
路上也没有个能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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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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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刚送了郑南衣一杯灼心的毒，就被宫子羽那家伙派人吵吵嚷嚷地让自己送解药
洋洋得意起来，徵宫办事自然是高效，不用他说，自己就已经吩咐好了
准备回徵宫医馆的路上，恰巧路过女客院落
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嘀嘀咕咕的
季鹿呦“医馆在哪里呢？”
宫远徵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下意识地上前搭话
宫远徵“你去医馆做什么？”
季鹿呦回眸
不同嫁衣，素衣淡妆的季鹿呦显得格外好看
季鹿呦“徵公子。”
宫远徵害羞地偏过头
宫远徵“你能不要用你那种看见救星的眼神看我吗？”
季鹿呦笑笑
季鹿呦“不能，因为你就是我的救星。”
季鹿呦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
宫远徵蹙眉
宫远徵“徵宫的解药你没喝吗？”
季鹿呦摇摇头
季鹿呦“是我回去晚了些，没赶上趟儿。”
宫远徵“我就说嘛，我的药定不会出错。”
宫远徵“不过这下人倒是该换一批了，漏了人都不知道。”
宫远徵性格乖张跋扈，却又有着这个年纪少年少有的成熟
宫远徵快步走过
宫远徵“走吧。”
季鹿呦“嗯？”
宫远徵“带你去医馆。”
季鹿呦蹦蹦跳跳地赶上来，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季鹿呦“什么？”
宫远徵马上换了副腔调
宫远徵“你命还要不要了？”
季鹿呦笑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
宫远徵的关心总是隐藏在毒舌的话语中
小朋友嘛
可爱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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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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