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后山的课程和前院完全不同,易歌奕之前听易德乾说过,前院的课程简单,说了一系列前院的事,对于后山,易德乾没有对易歌奕透露半分,想来,是因为,他觉得易歌奕一定会听他的话,隐藏实力,只做一个普通的前院学生。
可他想错了,易歌奕谁的话也不听,只是偶尔听听绒妈的劝诫而已。
绒妈是陪着易歌奕长大的,陪了他十一年。对于绒妈的话,他不会拒绝,也不会说一口答应,然后内心充满拒绝。他对绒妈的话,有着自我的考量。
易歌奕大早起来,本是要去上课的,半路让石虎叫走了。
石虎带他到一处密道口,将他的眼睛用眼罩遮住。
“院长要见你,戴上眼罩,和我走吧。”
易歌奕稀里糊涂的被带了进去。
到了地方,易歌奕的眼罩也还是没有被取下来。
“你为什么要到后山?”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易歌奕听到声音愣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有些许耳熟。
像是想到了什么,易歌奕一把扯下眼罩,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胡子大叔,道:“老钱?你干嘛?”
“说什么呢!这是秋院长。”石虎连忙打断易歌奕。又对着秋院长道:“不好意思,新来的,不懂规矩。”
秋院长摆了摆手,说:“没事。”秋院长对着易歌奕使了个眼神,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干嘛?这是我爸。”易歌奕接收到他的意思,对着石虎解释了一番。
一边说,易歌奕一边拿起秋院长桌子上的水果,吃了起来。
旁边的石虎本想拦住易歌奕的动作,随后又被易歌奕说的话震惊到。
“爸?!”石虎震惊的重复着易歌奕对易德乾的称呼。
易歌奕回头看向石虎,道:“这也是你爸?”
不等石虎解释,易歌奕转头就向易德乾说:“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石虎在旁边连忙摆手,易德乾白了易歌奕一眼,道:“胡说什么!”
易歌奕耸了耸肩,找了个凳子没正形的坐在上面。
易德乾看了眼石虎,道:“你去门口守着,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关系。”
“好。天知地知,你知他知我知。”石虎一边说,一边往门外退去。
“我刚才使得眼色你看不懂?我还摇头呢!”
“我知道啊!不就是不让我说我们的关系嘛!所以我说了。”
秋院长有点迷糊,什么叫因为我不让,所以他说了?像是反应过来,秋院长生气的道:“你故意跟我唱反调是吧?!”
“我可没有。”易歌奕一脸无辜的样子看向他。
“我给你立得规矩,你忘了?”见易歌奕并不接话,秋院长只好换个话题。
易歌奕没有接话,一边喝着桌子上的茶,一边说:“这茶不错,老钱。他们叫你秋院长?改姓了?我要不要也改一下?叫秋歌奕?还行,不难听。”
“不要岔开话题!”秋院长见易歌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怒火中烧,对着他吼到。
易歌奕见他爸真的生气了,连忙坐好,说:“别生气!我错了,别把你气的和那轩辕裁长老似的,一夜白头,老了十几岁,本来四十多岁的人,搞得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一样。”
听到这话,秋院长直接炸毛,火冒三丈的吼道:“说什么屁话!你小子····”
不等他话说完,直接离开,一边走,一边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这就离开!别生气哈!走了!别想我!”
石虎听到动静,刚一探头,就看见易歌奕走了出来。
石虎拉住易歌奕,小声问:“真是你爸?!”
“对啊!他也姓易。”
“不说我都忘了,秋院长也是姓易的。”
“怎么说?”
“你刚来不知道。凡是后山的人,都会有一个固定团队,团队里的人,一般会给一个代号。比如我是棋,琴棋书画的棋。秋院长是春夏秋冬里的秋。一般有了称号,就不会叫名字了。有的人的名字,慢慢就被遗忘了。”
“是吗?时间久了,就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吧!”
石虎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也许吧。”
易歌奕冷笑了一声,对他说:“眼罩呢?走吧。”
石虎回头看了眼院长室,点了点头。带着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