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窗外雪花飘飞,屋内,宫祁羽揉了揉脑袋,还有些迷糊。
“醒了?”雪公子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昨夜你可给雪重子折腾的够呛。”
宫祁羽接过醒酒汤喝下,“昨天我喝醉了?”
雪公子点头,“可不嘛,雪重子当时抱你回屋,结果你直接吐了他一身。”
宫祁羽讪讪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雪公子,“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这个盒子,你帮我给雪重子。”
……
月宫。
宫祁羽在雪宫醒来后就回前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回到了月宫。
瞧着月宫越来越近,她的思绪也被拉回从前。
十五年前,她以五岁之躯,研制出可以让人逐渐免疫毒瘴的药物,交给了老执刃。后来也如她所料,她在早前表现出来的聪慧以及那一副药,成功引起了长老的注意。
再后来,她被叫到长老院,他们那时慈爱的看着自己,问自己愿不愿意到后山继续学习。
宫祁羽站在船上,慢悠悠朝月宫去的背影逐渐与十五年前小小的她的背影所融合在一起……
“小月!”下了船,宫祁羽就往屋内走,“小月,新研究新研究!最近研究了好久的医书,终于让我发现了!”
月公子倚在屋门口,“你别这么咋咋呼呼的,云雀还在睡觉呢。”
“不是,你俩这进度这么快?什么时候成亲啊?”
庭院里,二人对坐。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月公子随手拿起一本册子,轻拍了下宫祁羽的头,“成亲还是等安稳下来吧。不过你说的研究是什么。”
宫祁羽也没揪着这些不放,一听月公子问她正事,也正色道:“你也知道,最近宫门内不太平,我就想着研究一种能让人的内力暂时紊乱,但是又不伤人的药。”
“这种药宫门不是有么,不过只有药方了,毕竟好几种药草都已经寻不到了。”
月公子手里拿着个册子,翻到自己所说的那种药方那,摆到宫祁羽面前,指给她看。
宫祁羽沉默。
宫祁羽暴躁。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咳,开个玩笑。”
“我已经想好药方了,就差实践了。”
宫祁羽说着,提笔写下药方。
月宫里,宫祁羽和月公子就着这份药方讨论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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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宫,雪公子目送着宫祁羽离开,刚转身进去,就见雪重子往外走。
“哎,雪重子,祁羽姐姐给你的礼物。”
雪公子叫住雪重子,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
回到屋里,雪重子打开盒子,盒子内静静地躺着一块玉,鱼状的。
雪重子扯扯嘴角,轻笑出声。
算你有良心。
宫祁羽那头,深夜了二人也还未睡下,都在翻阅着医书,欲将这药尽快研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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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山谷,万家灯火。万花楼内莺歌燕舞。紫衣房内,东、西、北三魍,还有寒鸦肆、寒鸦柒,聚集一堂,充斥着一股暴戾之气。
东方之魍悲旭坐在主座。他环视四周,淡淡地问道:“何时开战?”
“五日之后。”
悲旭哼了一声,“为何特意等到五日之后?”
“宫门内的魅阶无锋上官浅送出的消息。”
万俟哀看一眼寒鸦肆,眼神中略带讥讽,“说到这儿,寒鸦肆,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你的魑阶手下云为衫了。你要不要好好和她聊一聊?”
……
新执刃继位大典在即,宫祁羽也研制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出了后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徵宫把毒丸和那一瓶子药强塞给了宫远徵。
“这毒丸的烟辣眼睛,能有效的阻碍敌人视野,你收好,这个药能让敌人内力紊乱。收好了,大战那日可别掉链子。”宫祁羽不放心的嘱咐道。
宫远徵愣愣的点头。
……
很快就到了执刃继位大典这日。
宫门前院,宫子羽身着执刃服,在黄玉侍的护卫下朝羽宫大门走去。宫子羽抽空瞅了瞅掌心的的字条。
这是几日前云为衫托旧尘山谷卖花绳的小贩送进宫门的。宫子羽看到花绳那一刻,心中悸动。那封信上写着她传给他的消息:
“无锋将在五日后进攻,四方之魍中除了最神秘的南方之魍司徒红没有来以外,其他三个都已经到达旧尘山谷。
东方之魍,悲旭。北方之魍,寒衣客。西方之魍,万俟哀。他们即将兵分三路,同步推进。目标:无量流火。”
与此同时,宫门大门口,一艘艘装点好的船运送着七个新娘,抵达宫门码头。
云为衫混在新娘里,再次身披嫁衣从船上下来,走上高高的台阶。
脑海里闪过前段时间宫祁羽找她的画面。
“这药你收下,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
宫祁羽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了她。
她疑惑的看着宫祁羽,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那个药瓶。
“云为衫,你不会在怀疑我吧,那我可真是太冤了。没告诉你半月之蝇不是毒药也不是我的错么,我需要你帮我扳倒无锋。”
宫祁羽双手合十,面上做出哭兮兮的表情,说道。
云为衫最终接过了药瓶,说:“其实你只要说云雀还活着,在宫门里,我就会帮你了。我进宫门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为了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