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羽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从前。
那天,她从寒冰池里取出一块千年寒冰,想要练一练自己的技术。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去花宫研究武器了。
也不是她不想,主要是花公子真的很难缠,刚研究完一样,又马不停蹄要研究下一个。
她坐在庭院的石台上,拿着小刻刀一点一点的雕刻……
最后雕出一条鱼。
宫祁羽记得,当时送给了雪重子,他很喜欢,一直拿在手里。后来那冰融化了,水流在雪重子的身上。
她当时瞅着,只觉得搞笑,心下却暗自决定,等改日寻块上好的玉给他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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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宫祁羽就跑去了后山,她依稀记得,在花公子那有一块上好的暖玉,雕个小鱼送给雪重子最合适不过了。
后山花宫,宫祁羽刚进去没多久,就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服了,怎么找他的时候他就不在,是不是溜出去找宫紫商研究武器了。算了算了,去月宫那看看有没有玉。”
宫祁羽又往月宫去。
月宫,月公子正同云雀聊着天。
月公子:“我前些日子继任长老的时候,没瞅见你姐姐,但是你姐姐似乎过得不错,等过些日子,执刃来过第二关的时候你和你姐姐就能见面了。”
云雀温柔的笑着,点点头,说:“我和姐姐已经两年没见了,一直找不到机会递消息给她,这回总算是能见到她了。”
瞧见这一幕,宫祁羽不由得回忆起两年前。
月公子谎称需要一个试药人,救下了云雀。
谁知,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双方处出了感情。云雀说无锋不会让每一个知晓内部秘密的人脱离组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月公子想出了假死的方式让她假死脱身。
被当时去月宫翻阅医书的宫祁羽遇到了。
而那时,宫祁羽刚研究出可以以假乱真的傀儡,央着月公子的请求,宫祁羽帮了他们,制作了一副长得和云雀一模一样的傀儡。
怕被无锋发觉,宫祁羽还特地为其制造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连死前那解脱的微表情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只要无锋不将其拆解,就不会露馅。
……
“哎,你们俩,打情骂俏也有个数吧,你俩这相处模式都两年了,不会腻吗?”
宫祁羽出声打搅他们那逐渐甜腻的气氛。
月公子和云雀相视一笑。
“你终于想起来拿玉了?你这一放就是整整一年啊。”
宫祁羽摸摸鼻子,自己怎么还跟月公子要了块玉啊。
“你不说我是真要记不起来了。”
月公子从桌上拿过一个木盒,递给宫祁羽,“你去年突然跑过来让我给你弄块玉,说改日取,结果呢,这改日一改就是一年。不过你弄这玉是要做什么?”
宫祁羽接过木盒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反正不是送你。”
云雀眉眼弯弯,看这月公子,道:“那就是送给雪宫那个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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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宫祁羽在自己从后山带出来的箱子里翻翻捡捡,终于找出了自己的那套雕刻工具。
宫祁羽脑中思索着自己曾经雕刻的那条小鱼的模样,在玉上照模照样的雕刻起来……
突然,宫祁羽又想起来自己还未给宫远徵换上暗器,都好几日了,怎么也没差人来问问。
宫祁羽停下雕刻的动作,又从箱子里翻找起来,取出一副细如薄丝的银针和一副黑色银丝手套,手套的指关节那处镶着银刺,握拳的时候,那银刺就会凸起,中伤被攻击的人。
她寻了个木盒,把这一副银针和手套放了进去,叫了个侍卫送去徵宫。
过了好久,看着手上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鱼,宫祁羽摸出个玉盒,装好,准备下次送给雪重子。
过几日上元节了,该给她们送信了。
宫祁羽摸出一张纸,提笔就写。
让云为衫按着剧情送出宫门后山的地图和布防图,上官浅也送出拿到的那份远徵弟弟暗器上淬的毒。
反正宫门布防都加了暗哨,远徵弟弟的暗器也换了,这些消息送出去也不足为惧。
宫祁羽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吹上面还未干透的墨迹才将纸折叠起来收在囊袋里,叫了下人送去角宫上官浅手中。
云为衫估计在走那个被送出宫门的剧情,现下空闲的就剩下上官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