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看着院子里的杜鹃花弯起唇角,自嘲般地笑了笑。
好大一场局,骗得她好苦。
正欲回房歇息时,一阵风吹的她连连后退,卷起的树叶划破她嫩白的脸。
“上官浅,你的任务失败了。”
“我今天是来送你上路的。”
上官浅料定这一天回来,可不成想来的如此快,她眼里流露一丝悲伤,仅一秒钟又变得平静。
“我的任务是失败了,但我怀了宫门骨肉,如若你想灭了宫门,他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上官浅摸了摸小腹,有些不忍用自己的孩子当做筹码,可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要活命,她要报仇。
点竹也没想让她真的死,大手一挥:“带回去,关进地牢。”
上官浅被绑住带回无锋,山上的小院子里白色的杜鹃花开的正旺盛,只是门旁的花被震的徐徐掉落。
宫远徵为了寻一味奇珍的草药和一行人来到武鸣山,中途喂马饲料时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院子外清一色的杜鹃花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心里暗想:“我哥让你走,我不会。”
不管是不是上官浅,宫远徵都要确认一眼,他推开门走进去,院子里的石路两旁也尽是这些杜鹃。
“上官浅,滚出来。”
迟迟不见答复,宫远徵又向前走了两步,被地上一片树叶吸引,那上面的血迹未干。
杜鹃花的花瓣全都落在地上,好似霜雪满地。
很明显有人用内力将花瓣震落了。
“去通知哥哥,说看到上官浅了。”宫远徵让随从的绿玉侍卫前往宫门,自己又溜达了一圈。
找到一个画像,画布上有四个人。
他一眼认出宫尚角,以及他身旁的上官浅。
宫远徵看着角落一个和自己神似的人手里拿着拨浪鼓逗弄着一个孩童。
宫尚角到的很快,宫远徵从这个来的时间就能看出来,他在意极了上官浅这个骗子。
“哥,看这个。”
宫远徵拿出在后院找到的玉佩时才发现宫尚角猩红的双眼。
“哥,你知道对不对?无缝的人不会放过她。”
宫尚角心里抽痛,眼角一颗泪落下。
宫远徵扶住即将摔倒的他,听见他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放灯。
放灯?
宫远徵明白了,他差人放了一盏天灯。
远处的树林隐隐约约跑出两个人,宫远徵认出了那是宫尚角的绿玉侍以及角宫武功仅在金繁之下的人。
宫尚角眼神狠厉地盯着两个人:“人呢?”
扑通两人跪地:“大人,上官小姐发现我们后就逃往山林,清晨山林起雾,不知何人助她,我们跟丢了。”
“而后一直在寻找,可…”
宫尚角眉毛紧皱,像是在压制着巨大的痛苦,他嘴上狠厉地说:“去领罚!”
两人不敢耽搁,急忙退下。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哥哥早已爱上了那个细作。
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我在这呆一会。”
宫远徵点点头:“好。”
宫尚角坐在台阶上看着地上的白色杜鹃花。
想起了那次想要触摸而又放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