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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挚爱的一生

洛伊宁以为自己幻听了,偏过头去看安然时。安然父,少爷已经趴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在路灯的光投下,把人影无限拉长。

洛伊宁把人背回了安公馆,夜色已浓,安老夫人还开着灯在客厅焦灼地等着。

见到安然被背回来了,她放下心来,才对何溪说:“待会去厨房给他端一杯醒酒汤喝。”

“是,老夫人。”何溪应道。

在安老夫人面前,何溪扶着洛伊宁一步步往安然的房间走。

洛伊宁和何溪合力把人放床上,何溪端来热水说:“我去厨房做醒酒汤,你先给少爷抹个澡吧。”

何溪走后,洛伊宁单手解开安然西装上的一颗颗纽扣。西装褪下,再是里面的纯白的衬衫。

安然不瘦,衬衫包裹着十足的少年身材,和他们这些下人不同,皮肤白皙,一看就是不常晒太阳的。洛伊宁趁他熟睡,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少爷的脸颊有些微微红晕,紧闭着眼睛,蝶翼似的睫毛映下一片阴影,薄薄的嘴唇透着些许粉红。少爷醉后很安静,除了要他背的那会儿。

洛伊宁回过神来,把西装裤也一并褪下,只剩下最里面的平角裤。

毛巾在盆里打湿,再拧得半干,洛伊宁拿着毛巾从脸上,脖颈再到擦到胸膛。

安然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任由洛伊宁审视着,擦拭着。洛伊宁不会儿的心思又飞远了。

少爷在与其他人交谈时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儿,洛伊宁看在眼里也很钦佩这样的安然,处事八面玲珑,但是他也只有十七岁,这么一想不免让洛伊宁心疼。

这时安然轻声哼唧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看到有个人在他边上。安然目光无法聚焦,睁着眼看好半天才辨别出这是小瞎子。

“小瞎子……”安然呢喃的嘟囔一句。

洛伊宁意识到这是在喊自己,他应了一声。

安然垂下目光,看着自己被脱光的身体,少爷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洛伊宁举起毛巾,“给您擦身体。”

安然缓了会儿,脑袋反应了好久,有些怨气地问:“擦身体为什么不给我脱裤子?”

洛伊宁呆愣了,他脱了呀,再一看,确实没脱完,不过剩一个裤衩。

安然本就热得慌,他坐起来,三两下把内裤脱了,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放,放松极了,“擦吧。”

洛伊宁顿住眼睛飞快地眨着,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把温热的毛巾从他腹部擦拭过,再略过那个地带擦拭大腿以及腿根。

面无表情,尽量让自己忽视少爷现裸着这个事实。

安然腿动了动,笑着说了句,“痒。”

洛伊宁慌乱了,他想换个地方去擦小腿,谁知安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眉说:“你擦得跟猫挠似的,再这样我就要起来了。”

洛伊宁瞪大眼睛疑道,“起来?”随即他恍然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安然身下,本来安安静静的物件,此时已经微微醒来。

那一刻,洛伊宁瞪大眼睛,心里慌乱到了极点。

洛伊宁的第一反应也很搞笑,他看了几秒,赶忙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裤衩拽着安然的腿给他套上。他想的是待会儿何溪回来送醒酒汤……不能让何溪看到少爷的裸体!

洛伊宁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着,他硬着头皮用左手给安然擦完腿,再把睡衣给他换上。

安然一直注视着他,要是没醉酒一定会发现小瞎子手脚麻利眼神好得不行,但他现在就是个醉酒傻的,他盯着洛伊宁打石膏的右手忽然好奇地问:“你右手不能用了,左手摸自己的小兄弟岂不是很不方便?”

洛伊宁:“什么…?”

他被安然这一个问题弄得脖子都红了,这种私密的事,怎么能像问天气怎样一样问出来!他红着脸,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在说话,“少爷,我是左撇子。”

安然笑了,嘴巴已经不听被酒精迷了的大脑的控制了,“左手是不是比右手感觉好呀,我也想试试……”

说完安然左手伸进内裤里,摸了两下,不是惯用手感觉特别不舒服,他目光锁定在小瞎子身上,“要不你帮我吧。”

洛伊宁大脑嗡地一声像机器生锈了一下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他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问:“!?什么……少爷?”

安然没有回答他,因为他已经醉得又睡了过去。留下洛伊宁一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何溪端醒酒汤时,见洛伊宁在床边站着,“小伊?”

洛伊宁转身过来,何溪看到他的脸十分惊讶地问:“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事。”洛伊宁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热了。”

洛伊宁回房了身上的热度才下去一些,洛爷爷已经呼呼大睡在梦中。洛伊宁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少爷刚才的样子。洛伊宁隔着衣服似乎还能听见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脏的声音。

他打开门去打了一桶凉水,庭院无人,洛伊宁脱了衣服从头到脚泼了下去。水从头顶顷刻间浇下来,淋了个透心凉。

洛伊宁冷的一下打了个冷颤,洛伊宁一抹脸上的水,身上热度已经完全冷了,只剩下漆黑明亮的瞳孔。

汝然天不亮就醒了,胃里恶心了一阵。他忍着头疼睁开眼坐起来的一瞬,大脑像电脑重起开机一样,播放着昨晚的片段。

他记得,他跟小瞎子说要去看星星,还让小瞎子背了他……之后回来,擦身体……

“你擦得跟猫挠似的,再这样我就要起来了。”

“你右手不能用了,左手摸自己的小兄弟岂不是很不方便?

“左手是不是比右手感觉好呀,我也想试试。”

“要不你帮我吧。”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他脑子记得倒清楚。他可宁愿自己想不起来!小瞎子是看不见,不然看到自己当着人面自渎,安然会更没脸见人。

回忆起他说过的那些话,汝然把脸埋在手心里,觉得自己真是荒唐至极!怕不是画本看多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皮的话?!

安然穿好衣服后,有人敲了敲安然的门,安然的莫名心紧了一下。

“少爷,洗脸水打来了。”

听到是何溪的声音,安然的心又放了下去,一开门,何溪端着水,洛伊宁手不方便就端着一杯水。

空气静默了一刻,安然扯了个微笑:“早。”

“早上好,少爷。”何溪说,“喝完酒早上起来肯定不舒服,这是蜂蜜水。您先喝吧。”

洛伊宁递给他递蜂蜜水,安然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完,拿着空杯子尴尬地站着。

洛伊宁伸手说:“少爷喝完了就把杯子给我吧。”

安然很体谅他看不见,把杯子放洛伊宁手心位置。洛伊宁握了一下,把安然手也握住了,安然幅度很小地缩了一下手。洛伊宁也意识到碰到了手,很自然的挪开了手指。

洗脸时,安然试探地问:“我喝醉后,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何溪想了一下,少爷就是要看星星要人背,也不算什么,毕竟少爷还小,“没有啊,是吧小伊?”

“是。”洛伊宁没什么语气地说。

“那就好。”安然说:“我醉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怕自己胡言乱语了。”

洛伊宁听到这话时,眼皮子动了动。

伢溪没想到少爷面皮这么薄,嗔笑着说:“没有没有,您什么都没说。”

洛伊宁也木讷讷地回应了句:“是。”

安然听到洛伊宁这么说,心情却更复杂了,小瞎子肯定记得,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想。周祺然也不想再提及此时,他只是……纯粹的不好意思而已。

还好有洛伊宁手骨折这个理由,安然今天也没让他跟着。

今天田老师傅说要请他去宅子里吃饭,安然有点意外,不过也应下来了。

田老师傅爱喝酒,安然看到酒就想起自己昨晚失态的事一阵迥然,面皮发烫。他回绝了老师傅的酒,改为喝茶。

“市面上那些珍珠饰品是你设计的?”田老师傅问。

“安然不才,让田爷爷见笑了。”安然回答。

田老师傅摆摆手,颇有深意地对安然说:“要是你父亲还在,他一定为你而骄傲。”

安然拿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出来两滴在桌面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您认识我父亲?”

田老师傅不答反问道:“当年你只有两三岁吧,你还记得他多少?”

“不记得。”安然诚实地说,“但是我只想知道,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是……偷了……东西吗?”

“你想说温玉玺?”田老师傅用竹筷夹了一颗花生米,小酒喝得微醺:“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个东西的名字了。”

“偷没偷我是不知道,因为你爸爸这个人,很早就从田家离开了。”田老师傅说,“当年他也是我收留的一个学徒,改名跟的我姓,叫做田木。”

田老师傅一辈子除了研究这珠宝以外便就是收徒,田老师傅从不吝啬自己的那点儿手艺,教授给孩子们以便他们将来能混口饭吃。田木也是门徒里的一个,小时候在谢田家学,但是后来学着学着就被生母拽走了。

田老师傅重重地叹了口气,往事如烟一阵阵地让人叹惋,“后来我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十多年后了,他在安公馆当花匠。”

信息很少,安然并没有获得什么启发性的东西。只是这是他回国以来第一次跟人谈及自己的父亲了。

回到安公馆,无论是外婆还是舅舅都没提他父亲,当年的佣人也基本上都换了新。

尘封之久的锁链断裂开,故事的扉页已被打开。

安家大小姐爱上花匠的事当年在南城也是个笑话奇谈。南城一美的追求者从来都是枚不胜举,安家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烂。可是谁又能知晓,安逸思竟然早就喜欢上了公馆里的花匠。安老夫人与其弟弟自然不看好,放着军阀阔商着不嫁,嫁给花匠岂不是丢安家的脸?但是安逸思性格倔强,愣是不听劝说,还怀上了花匠的孩子。

之后看在肚里孩子面上,安老夫人松口了,田木作为上门女婿入赘安家,孩子必须姓安。本以为事情就此风平浪静。但是安然三岁那年,周家的传家宝温玉玺丢失了。

这温玉玺不光是安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物,更是与一份宝藏相连。据说在秦朝,安家祖先是奉命为皇宫看守宝物的。后来秦朝发生政变,安家祖先为了保命,从宫里盗取了一部分财宝藏起来。安家祖先与当时的工匠制作了一枚玺,以便留给后代这财宝的秘密。这玺,就是温玉玺。

当年温玉玺丢失,安家上上下下搜查了三天,连草皮都翻上了翻。搜来搜去,谁都没想到在田木与安大小姐房内发现了这枚玺。

之后田木投井自了杀,安大小姐携子离开安家。

十四年后,安然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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